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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但是有一點是好的,這些人都知道比賽沒有規則不同,對於葉暢這個“裁判”的執法,還是相當遵從。
“三柱香已過!”旁邊的一個漢子突然大叫道。
葉暢連吹了三聲哨,將訓練暫時中止,他在眾人簇擁下離開場子,恰好看到一臉嚴肅的顏真卿。
“顏郎君!”葉暢遠遠地向他行禮。
但顏真卿卻不曾還禮,待他走近後,冷然斥問道:“令兄靈柩便在寺內,汝便在寺外嬉鬧,不怕令兄不安麼?”
“這廝是何人,好大的口氣,怎麼敢如此與我們葉郎君說話?”
“以為自己是京兆尹還是什麼?”
葉暢還沒有答話,身邊的無賴子們卻紛紛開起口來,一個個都搶著要替葉暢罵人,看上去彷彿與葉暢已經有了多年交情一般。這也難免,在隨著葉暢練了半天球之後,眾人現在漸漸都喜歡上足球戲,也知道葉暢這邊有一整套完整的足球戲本領,至少將這些規則手段全學到之前,他們都會唯葉暢馬首是瞻。
哪怕是在這裡打個把兒仕子小官,對於這些京城中的無賴們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要知道挑夫與公主爭道的事情,都曾在長安城中發生過。
這些人的話讓顏真卿臉色正為難看,他甩了甩衣袖,轉身就想走,葉暢卻趕上前兩步,抓住他的胳膊:“顏郎君且聽我言。”
顏真卿微停步伐,葉暢又回頭向著那些無賴子道:“各位都去休息,一柱香後繼續操練。”
說完之後,他將顏真卿拉到一棵榆樹之下,徑直坐於樹根之上:“顏郎君以為,某困坐於家兄靈柩之前,便能為家兄正名麼?”
“至少勝過於令兄靈柩之後嬉鬧。”
“欲為家兄正名,不得不為之耳。”葉暢長嘆一聲:“顏郎君,對方是咸宜公主,便是賀公、張公那般人物,都無力為某出頭,某唯有尋人廣造聲勢,同時暗中察明家兄究竟是如何與公主府生了衝突,找出根源,方好行事!”
“話雖如此,顏某未見你察明真相,卻只見你於此嬉鬧。”
“某無財無勢,又是外地人,如何察明真相廣告聲勢?”葉暢搖了搖頭:“所可倚者,唯有這些市井之人,他們可以為我耳目。”
顏真卿頓時訝然,他側臉看著葉暢,不敢相信地道:“汝欲以市井之輩,與公主相抗?只怕他們轉臉就到公主府中賣了你!”
“那倒不會,我只是求他們幫忙打探一下真相,他們並無危險,賣我無利可圖,反倒壞了自己聲名,無益之事,何人肯為?”
葉暢正想細說,便看到一群人圍了過來,顏真卿知道他偵察咸宜公主的事情不宜公開,因此沒有繼續與他分辯,只是介紹道:“這些都是在賀公那裡聽說了你的名字,意欲結識你的長安俊傑。”
葉暢第一個注意到的便是盧杞,其原因,實在是盧杞臉上的那巨大胎記過於醒目。不過葉暢這點禮貌還是有的,並沒有盯得太久,只是掃了一眼,然後看向居中之人。
“這位乃是太常丞李霅。”顏真卿先是介紹了眾人中唯一有官職的李霅,卻沒有介紹他是當朝左相之子,然後將在場諸人一一介紹。當葉暢聽得其中有元載時,便已經一愣,再聽到那靛藍臉的便是盧杞,更是心中暗暗嘀咕。
自己的運氣究竟是太好還是太壞,在這裡教人踢球,便能遇到中唐之初最重要的兩位大奸臣宰相!
然後,他便覺察到元載與盧杞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寒喧之後,元載首先便發難:“方才聽寺中僧人言,令兄靈柩便停於寺中,而葉郎君自鄉里來長安,便是為了迎回令兄靈柩。元某初時以為,葉郎君重孝悌,實不愧賀公再三在李相國面前舉薦……”
聽得賀知章在李適之面前舉薦自己,葉暢心中不由得有些慚愧。他在發覺昨日所見者乃是賀知章後,便沒有少動利用的心思,當時賀知章並沒有太多表示,還讓他很有些腹誹,覺得賀知章不敢替他主持公道,實在有些膽小怕事。現在才知道,賀知章口中不說,實際上卻是在替他使力氣。
若是他真被李適之看中,以李適之宰相之尊,出面調察他兄長的冤屈,所遇的阻力便不成阻力了。公主府甚至會直接將那個楊富交出來,而葉暢也不必冒更多險。
緊接著便聽元載又道:“卻不曾想,賀公以知人好薦著稱,此次卻也識錯了人。你兄長屍骨尚未入土為安,你卻在此嬉遊戲鬧,吾羞,不欲為汝友!”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42章子與曾點共其志
“吾羞,不欲為汝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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