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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字型乃是仙家字型?”
“這個……”對於遇仙之事,葉暢自己是絕對不承認的,他來之前,葉淡也曾反覆叮囑,遇仙之事,操持不好,便是禍端。但他也無法否認,否則他的許多本領就沒有辦法解釋,因此他便胡亂說道:“某曾於山中一夢,夢中得見其詩其字,某隻得其形,未得其真。”
“已經很好了,再寫幾個給我瞅吧。”
覃勤壽示意小二拿來紙筆,葉暢提筆待寫,看到旁邊的顏真卿,心中忽然一動,捉狹之心起,便按著顏體,寫了“班門弄斧”四個字出來。
“咦?清臣,你看,倒有幾分象你之字!”張旭見後道。
此時顏真卿尚在向他學字,顏體也尚未大成,因此顏真卿看了這四字之後,也頓時抓耳撓腮起來:雖然葉暢所書帶著很重的匠氣,遠不能算是書法大家,但這四字的形體,卻對顏真卿能有極大的啟發之功!
寫完這四字,葉暢便擱下筆,拱手道:“小子駑鈍,夢中之事已經記不真切,諸公還是放過小子吧。”
見他這模樣,張旭與顏真卿去琢磨那四個字去了,賀知章則有些失望:“莫非那兩首詩,亦是夢中聽人所做?”
葉暢微微笑道:“正是。”
“可還有它詩否?”
這個問題,葉暢沒有急著回應,此時院子裡夥計燒的水已經開了,葉暢讓覃勤壽拿來乾淨杯子,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些茶葉,將之一一放入杯中。那茶葉一取出來,便有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賀知章嗅到後“咦”了一聲:“可是茶餅?”
此時飲茶,尚是用煎茶之法,過程繁瑣,而且講究頗多,茶中新增姜、蔥、鹽等,更是讓茶味百雜。葉暢吃過兩次,雖然承認這別有風味,卻終究是不慣。而且此時的茶餅,多是用蒸汽殺青,壓制成餅,飲用時再碾成碎末,遠不如炒茶殺青能保留茶味。
更別提粉末狀的茶也失去了饒茶中觀看茶葉被沸水浸泡後舒展沉浮的趣味了。
“不是茶餅,某採於覆釜山藥王觀,自制而成,只能說別有風味。”葉暢為眾人衝好水,賀知章見隨著沸水倒入,茶香四溢,茶葉舒展,“咦”了一聲:“倒真是別有趣味……好茶!”
“請。”葉暢伸手道。
若是正經茶會,那麼還有一套繁瑣勸茶儀式,但葉暢不通茶道,只知道好茶已泡,大夥同飲。賀知章卻覺得,他這一簡單的一個“請”字,更合乎道家“無為”與“自然”之意。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38章冤頭債主問何誰
端起茶碗,還沒有飲到,那股茶香就已經沁入肺腑,讓人忍不住深深呼吸。賀知章已經是年過八旬,呼吸系統原是有種種問題,被這熱汽一衝,竟然通暢了不少。
“好茶!”
賀知章飲都未飲,便脫口讚歎,然後他才小啜一口。
與此時茶中新增各種調味料的主流做法不同,葉暢烹的茶,完全純正茶味。茶水入口,先苦而後甘,先澀而後甜,那味道對於大早就飲酒,有些熏熏然的賀知章來說,實在是無上美味。
賀知章年邁,原本是有些昏昏沉沉打瞌睡的,但被這茶意一激,精神頓時一振,因此他又忍不住稱了一聲“好茶”!
短短片刻之間,他連稱三聲好茶,旁邊的焦遂見了,也不禁端起碗來小飲一口。方才他說得口飛橫沫,又偷喝了不少酒,口中正渴,這茶水一入嘴,頓時滋潤唇舌,讓他咂了咂嘴,又喝了第二口,然後點頭道:“果然好茶!”
葉暢笑眯眯地道:“夢中之時,尚聞得那位道人吟誦飲茶歌,某愚鈍不堪,唯記其中小半:一碗喉吻潤,兩碗破孤悶。三碗搜枯腸,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聽得他一開口唸飲茶歌,賀知章歡喜得抓耳撓腮,手舞足蹈,待聽得三碗“唯有文字五千卷”時,那邊的顏真卿也不禁轉頭來望。到“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時,賀知章忍不住便叫:“停,停!”
葉暢卻未停,直至七碗念畢,賀知章捶胸頓足:“方才讓你停的,此詩不該對我念……非也,非也,此詩當候李太白來時再念!”
說到這裡,賀知章又道:“意猶未盡,意猶未盡,後面呢?”
葉暢很想說後面太監了,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蓬萊山,在何處?四明客,乘此清風欲歸去!山上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風雨。安得知百萬億蒼生命,墮在巔崖受辛苦!”
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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