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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你不懂,你只要會唸經吃肉,必要時幫我揍人便是。”葉暢嘟囔道。
他確實自有打算。
若沒有遇到覃勤壽與焦姓男子正在讚揚他,那麼他倒是可以去與那兩位老者見禮,但現在既然有覃勤壽與焦姓男子為他造勢,他不將這個機會充分利用起來,實在對不起自己的身份了。
吳澤陂是小地方,修武縣也是小地方,但在那小地方的經歷,讓葉暢深刻明白,在這個時代,如果沒有實力,就很難保護自己的利益,甚至有可能連累到自己關心的人。故此,他必須要儘可能增加自己的實力,而人脈、名聲,這些都是實力的一部分。
有了這相應的實力,他便可以想法子賺錢,然後錢又會變成實力。
到了覃家鋪子,他請鋪子裡的夥計為他燒好開水,自己便進入後院。因為覃勤壽有交待,鋪子裡的夥計也不攔他,就讓他與和尚坐在後院的一棵老榆樹下。此時天色轉午,熱浪逼人,林蔭之下,還有些許微風,勉強解掉這暑意。
他們才坐下沒一會兒,那邊夥計才將火點著,一陶罐子正燒水,兩老頭便帶著跟班一起走了進來。焦遂也一起來了,而最後的則是苦笑的覃勤壽。
“葉十一郎,今日之事,確實是某的錯,某向你認錯。”焦遂追上張旭後被他好一頓埋怨,而且自家想想,葉暢也不象是那種好龍陽的人,因此進來後極是誠心地向葉暢道歉。
“唉,只是巧合,不怪閣下。”葉暢長嘆了一聲:“只是小子初來長安,這名聲……算是毀了。”
“無妨,我二人必為你正名,只要你再給我寫幾十個字。”張旭快言快語。
“正是,你只管放心。”賀知章也道。
葉暢見時機成熟,該是請教他二人身份的時候,因此拱手行禮道:“幾位老者、郎君,還未曾請教諸位的高姓大名。”
覃勤壽知道這個時候就是自己出聲之際了:“這位乃是時任太子賓客、銀青光祿大夫兼正授秘書監的賀公,諱知章,字季真。”
葉暢嘴巴頓時合不攏了。
賀知章在後世可要比大曆十才子的錢起有名得多,哪個讀過書的,不知道賀知章的《詠柳》與《回鄉偶書》?葉暢知道此時賀知章已經年過八旬,甚至知道他的壽命不久矣,因此並不知道自己才進長安城,就會遇到他!
覃勤壽沒有給他太多發呆的時間,緊接著又介紹另一位:“此乃金吾長史張公諱旭,字伯高。”
葉暢的嘴巴頓時張得更大,開始可以放進一枚雞蛋,現在就能放進一個拳頭了。
張旭在華夏史上的地位,怕是比賀知章還高,他不僅是極出色的詩人,著有《山行留客》這般詩句,更重要的是他的書法。草聖張旭,詩仙李白,再加上善舞劍器的將軍裴旻並稱三絕。見到賀知章,已經讓葉暢驚喜,一起見到張旭,則更是喜上添喜了。
他心中一動,想到在風陵渡時聽說李白也已經入長安,便轉向跟在張旭身邊之人。不待他問,覃勤壽又介紹道:“此乃顏公諱真卿,字清臣,本年制舉博學文詞秀逸科及第,如今正隨著張公習書藝。”
又是一位華夏文化史上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過到這個時候,葉暢都有些麻木了:這原本就是一個群星璀燦的時代,長安又是帝國的政治文化中心,在此遇上他們,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雖然有遇到歷史名人的心理準備,可是葉暢此時此際,也只能用再普通不過的方法來表達自己對他們的敬意。
“這一位……”覃勤壽再介紹到那個誤認葉暢為龍陽之癖者時,頓了一頓,他也是初臨長安,雖然呆的時間比葉暢久,卻不認識此人。
“某姓焦,單名遂,布衣酒狂耳。”焦遂不待他介紹,自己先說道。
“啊……”
這一位名聲雖不象前三位那般響亮,但也不是全然無名,至少葉暢就記得,杜甫《飲中八仙歌》中的最後一位,就是他。葉暢心中一動,正想著要不要將杜甫的《飲中八仙歌》抄出來,想到此時杜甫早已出生,沒準也呆在長安城中,便改了主意。
抄沒有關係,可若是被正主兒抓著,那就丟人現眼了。
“給我寫幾個字,就寫幾個字,小友,十一郎,求你了!”張旭此時抓耳撓腮,開口便道。
葉暢抿了一下嘴:“如何敢在魯班門前弄大斧?”
“你之字,一般。但那字形字型,卻是前所未見,別出心裁——聽覃郎君說你曾有遇仙之事,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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