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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而是求他們代為推廣摺扇——葉暢自己說是“受覃兄恩惠,不可不報之”。
這讓賀知章與張旭甚為感嘆,因為咸宜公主身份,他們二人不可能聽得一面之辭就去幫葉暢與之相鬥,但推廣一下摺扇,卻是舉手之勞了。
“十一郎還有什麼打算?”覃勤壽又問道。
“打算?”葉暢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記憶中與葉曙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這個懦弱平凡的男子,卻讓他感覺到兄長的關愛。而且嫂子待他當真是極為真摯,侄兒侄女又極是親近他,這樣的親情,不可以不報。他向來就是這樣,別人以七分真心待他,他便能以十分真情回報,但別人若是以三分惡意待之,那麼回覆的也必然是五分仇恨了。
因此,他雖然承諾賀知章與張旭,不會硬來,但也不意味著他此次進入長安,裝了兄長骨灰就走。
總得留下什麼,比如說耳目眼線之類,盯著那位咸宜公主駙馬。若是有機會,那個直接導致葉曙死亡的楊富,定是要與之打個交道,能除去最好,除不去也要想法子從他嘴中得知,與葉曙起衝突的真相。
“我既來長安,便不急著回去,方才已經寫了書信,覃兄若是有便,遣人替我送回修武家中。”葉暢道:“我在長安,多則會留半年,少亦要呆三個月吧。”
如今正是六月初,他要呆三個月,也就是秋收之後返回。覃勤壽道:“長安客棧極貴,十一郎不妨搬到我這邊來住,我這邊有處院子,倒還算清靜。”
“再說,再說,倒是我若手頭緊,少不得要叨嘮覃兄。”葉暢笑道:“還有,摺扇推廣事宜,我倒是有一個打算……先要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覃勤壽有些訝然。
葉暢出了寺廟,到了大門前,徑直向著一隅行去。在那邊兩個無賴正蹲著說話,見葉暢迎面而來,便都抬臉看他。葉暢對其中一人道:“有勞,去將蕭五郎請來,某要見他。”
“你說請就請,你以為你是誰?”那無賴昂首不屑地道。
葉暢盯著他:“那麼,開門,放和尚了!”
他一邊說,一邊向旁閃開,然後就見善直張牙舞爪撲了過來,一把將那兩個無賴抓起,然後扔了出去:“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不去,莫非是要討打不成?”
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兩無賴不將葉暢放在眼中,卻對善直甚是服氣,畢竟善直可是在巷子裡一個打翻了他們七八人的。二人跳了起來,對望一眼,其中一人轉身便跑,另一人避得遠遠的,仍然盯著這邊。
葉暢又轉向另一邊的兩個胡人,兩胡人目露兇光,盯著他絲毫不退讓。
葉暢不明白這些胡人為何死盯著自己不放,他要做一些事情,被人盯著實在不方便,得想個法子將這些胡人驅走才行。
想到這裡,他慢慢向著胡人走過去。
而胡人則開始握住腰間的刀。
“葉郎君!”善直這個時候過來,將他擋在身後。與那些地痞無賴並無殺心不同,這兩個胡人,分明是有殺葉暢之心!
葉暢也感覺到這一點,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驗證這個猜測,因此退了兩步:“回廟裡。”
“這都是些什麼人?”跟著出來的覃勤壽見到這一幕問道。
“惹來的一些麻煩。”葉暢將經過約略說了一遍:“那夥無賴尋我麻煩倒是情有可原,但這些胡人一直盯著我,向我挑釁,實在讓人摸不清頭腦——覃兄能查一下他們的底細麼?”
“唔,我讓人打聽打聽。”覃勤壽有些無語,葉暢來長安才一天功夫,就又折騰出事來,想到葉暢在家鄉修武的經歷,他甚至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走到哪仇恨就吸引到哪。
葉暢也很委屈,哪知道會有這麼多事情,象這夥胡人,還有那位咸宜公主,在他看來都是與他沒有半點相干的,結果還不是禍從天降。
沒有多久,蕭白朗便出現在青龍寺外。葉暢點了他的名,他若不來,那就是弱了氣勢,象他這樣的市井無賴,輸人不輸陣,無論如何都要來的。不過他帶來的人足有二十多個,這一次膽氣就有些壯了,見著葉暢,一臉不耐煩地道:“喚爺來有何事!”
“和尚,二十多個人你打得過麼?”葉暢向善直問道。
“若是軍陣之中,二十多個人我打不過,但這些土雞瓦狗,若許我下重手,一盞茶功夫可以殺盡。”和尚實話實說。
就是知道和尚說話直率,葉暢才如此相問,當下又道:“這土雞瓦狗,也敢在你面前稱爺,你說當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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