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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話,哪裡便是取笑了,你沒了娘,那個哥哥哪裡能懂得女兒家的心思,既是公主,總不能由得賈家的人拿捏了你去,你若自個沒有瞧中的,便只由著皇帝賜婚不成?”
黛玉絞著帕子道:“你們都只會拿我取笑,那些年汐姐姐也是這般的,如今奶奶也不疼我。”太妃摟了黛玉在懷,笑道:“好孩子,你只別說奶奶偏心,我是略疼澤兒一些,他性子孤僻,自小沒娘,皇帝事有多,縱使我有心,只明裡暗裡的,他也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我只他對你有心,便替他來問問你是個什麼意思,好歹他是我親孫兒,你既不知,如今他到了娶親的年紀,上下那些人可盼的緊,只望著他正妃的位置呢。”黛玉低頭心內微嘆了幾口氣,只不言語。
太妃嘆道:“如今我要去了,又不知多少人打他的主意,皇帝只他一子,日後他便是君,風裡浪尖的,你竟不心疼?汐兒遠嫁,澤兒便連個說心的人都沒有,那幾個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又哪裡比得女兒心細,好孩子,你可願陪著他?”黛玉只被說得心裡發酸起來,溼了眼眶。瞧見黛玉這般,太妃心裡便笑起來,到底她身居高位這麼些年,在皇宮這地方,沒的心計,如何生存,只略微試探,便知了黛玉的心思。太妃複道:“三年之後,便是你及笄之年,我若去了,只三年國孝在,他們定收斂些,只三年之後,可怎麼著呢,只在我去前,了這麼一樁心事,你可作何想?”
黛玉聲音略哽,道:“奶奶說這胡話做什麼,哪裡便去了,只好生調養,明日咱們便去御花園賞花弄魚才是。”太妃笑道:“傻丫頭,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活了這麼久,瞧得汐兒出嫁,也當了娘,澤兒也越發的有本事的,只可惜不能瞧著他成親抱子的。”
有命身邊的一個老嬤嬤取了紙筆來,道:“黛兒,你只點頭作數,可好?”黛玉雙眼紅腫,咬著嘴唇,瞧著太妃老態之樣,不由的大哭出聲,太妃拍了拍她的手,道:“倒是我的錯,你一個女兒家,哪裡說得出這樣的話來,我便只問你哥哥,可好?”
說話間,太妃便命人送了黛玉回房,自己執筆寫了旨意,蓋章封蠟,待得皇帝和水澤來時,太妃只道:“你們也別日日裡為我這個老婆子操心的,好不易的歇會,有著黛兒陪我便是了,你們即來,後宮裡那些人少不得跑幾趟,倒是擾得我心煩。”
水澤笑道:“奶奶精神既好些,如何不同孫兒說說話。”太妃笑道:“你既是什麼主意,便是想讓我替你做主,如今既遂你的願,你可拿什麼謝我?”說罷,方才那老嬤嬤便捧了封蠟的綢絹來。太妃又道:“蘇嬤嬤也是隨我的老人了,黛兒的心思,你比我清楚,若你自以定不負她,便尋蘇嬤嬤要了這旨意,待我去了,便讓蘇嬤嬤隨了黛兒,她年紀小,哪裡受的宮裡的陰謀詭計。”又對皇帝道:“我既給你尋了這麼個好兒媳,你瞧著可怎麼著?”
皇帝道:“我早有此意,只林海當初便言一切由黛兒自己之意,便如此,到底是怎麼樣,也只瞧這小子的了。但到底太妃的旨意那些老傢伙還是聒噪的,既如此,我便同寫一份旨意,交由蘇嬤嬤。”太妃點頭道:“這樣很好,你們且去罷,只讓她們別來煩擾了我。”
二人自告辭,太妃嘆道:“我到底是老了,才這麼一會子,便累了。”蘇嬤嬤笑道:“太妃又得自艾了。”太妃笑道:“給我落了枕子,這會子,我越發的困了。哪裡比得他們年輕,如今,我便是最不放心黛兒了,以後,就要你替我照看她了。”蘇嬤嬤給太妃蓋好了被子,只輕聲的道:“我定不負太妃之意的。”說罷,只拭了淚,將那綢絹自去收拾好,命幾個女官守著,自己又往黛玉房裡去看了,見水澤在那,只自己收拾了一番,嘆息不語。
過了兩日,太妃一日裡只不過睜眼半個時辰,黛玉也不知暗地裡哭了多少回,每日裡紅腫著眼晴,好在太妃瞧的不大清,不然便不知有要怎麼數落的她。水汐早趕晚趕的,便在這日裡回了京,還帶著她的夫,子一併回了。
太妃剛吃過藥,瞧得她睡下了,黛玉便和水澤出了屋子,遠遠的瞧見黛玉拭淚,水汐只笑道:“哎喲喂,我這才回來,便瞧見澤欺負黛兒了。”聽得水汐的聲音,黛玉只一喜,她風塵僕僕的,手中牽著一個粉嫩的娃兒,裝扮簡潔,多了幾分大漠的豪氣,身邊一個高俊男子挽著她。
黛玉忙走過去,笑道:“姐姐回來了。”水汐拉了黛玉的手道:“你瞧你,還是這麼著,可是澤欺負你了,你只同我說,我讓巴爾敦教訓他舅舅。”黛玉掩嘴而笑,蹲下身子,擦了擦巴爾敦臉上的汗珠,笑道:“可聽得你母妃的話?”巴爾頓咧嘴一笑,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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