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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暖和,便是要通通氣,姑娘你也不該坐在窗邊上。”
“這麼多年了,也不知說了多少回,姑娘也忒得多愁善感了些,放寬心才是好的。若如此,便是華佗在世,也惱得。”“這話是了,如今咱們自在的很,大爺是時常的帶了姑娘去玩,也不知姑娘這般憂煩是哪裡來的。”
黛玉笑道:“我不過唸了兩句詩,嘆了句節氣,便惱的你們一個兩個的來數落我了。”“我的好姑娘,你只給我們說說,每日這滿腹的思緒,是從哪兒來的。”
聽得紫鵑如此發問,黛玉秀眉微蹙,大有西子捧心之態,道:“我心內自覺不安,愁緒滿懷,總是不得通解,甚是煩擾。”黛玉如此回答卻令得眾人一愣,之前以為黛玉內心有什麼憂慮,方想聽其說明,好通解通解,如今聽來,卻是這般無由來之憂,哪有其方?
“姑娘姑娘。”雪雁推門而入,一股冷風肆虐房中,眾人不由的都打了一個寒顫,採兒忙的關上門,道:“你這小蹄子,怎得還是這般輕狂,好不易屋裡才暖和些,可被你給驅走了。”雪雁臉蛋通紅,興奮無比,笑道:“姑娘,我方才在廳裡瞧見一隻鳥,它同我說話呢!”
紫煙笑道:“不過一隻會說話的鳥,值得你如此?”雪雁正待說,門外便傳來‘姑娘姑娘’的聲兒。聲音尖銳,便是方才雪雁說的那隻鳥兒了。
“黛兒,你快來瞧瞧。這隻鸚鵡伶俐的緊呢!”林昊玉手持鳥架,步入房內,歡快的聲音不斷的從鳥架上傳來‘伶俐、伶俐。’色彩絢麗的羽毛上還沾著幾多雪花,屋內的溫度使雪花融成了雪水,冰寒的感覺讓鸚鵡一陣哆嗦,只嚷著:冷、冷。
黛玉笑道:“果是如此,這般伶俐。我便喚你鸚哥如何?”鸚鵡抖動兩下羽毛,將身上的雪水抖落,高昂著脖頸,道:“鸚哥,鸚哥。”惹得眾人捧腹大笑。黛玉用指輕輕磨砂著鸚鵡的羽毛,笑道:“哥哥,這可是自哪尋來的?”
林昊玉笑道:“可不是尋的,是搶的。”將鸚鵡的鳥架拿到黛玉手上,又道:“東宮的周太監在市集尋著這鸚哥,本想著調教好了送去雅歆閣,偏被師弟瞧見了,就搶了過來,調教了兩天,讓我給帶回來呢。”黛玉笑道:“那不是把汐姐姐的鸚哥給搶了嘛。”
眾人正自說笑,王嬤嬤臉色微變,進來道:“姑娘,秦大奶奶去了。”黛玉手中的鳥架掉在地上發出聲響,鸚鵡在下墜的同時便飛了起來。“何時的事?”
十九回 可卿之喪
“何時的事?”
“方才林仁說,丑時璉二奶奶同寶二爺到東府去,寅時回的,一刻後秦大奶奶便嚥氣了。”黛玉聽得可卿去世之事,淚珠早已滑落,她自是知道可卿因何而死,可是自己卻未能救得她,想起往年二人賞花之事,不由的愧疚起來。哭道:“都是我,都是我,要是我不由著可卿姐姐,她便不會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紫煙忙道:“姑娘,郡主她一心求死,怎得是你的錯。可別混說,這一切都是那賈府的謀劃,是那賈太君和賈王氏為了賈府的富貴害死了郡主啊。”黛玉聽的這番話,才得驚醒,是啊,可卿的死,是賈母和王夫人為了成就元春而造成的。不,自己一定要為可卿報仇,不能讓那些人好過。可是賈母乃賈敏生母,王夫人有著元春撐腰,自己該怎麼辦呢。她們不是想成就元春嘛,那麼,我便不讓你如意!
林昊玉不知可卿之事,見著黛玉這般,不由問道:“這秦奶奶是誰,郡主又是誰?”紫鵑忙忙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黛玉瞧著林昊玉,堅定的道:“哥哥,我不能讓害死可卿姐姐的人好過,外祖母年邁,又是孃親生母,主意都是賈王氏所出,她們是為了成就賈元春的富貴而害死可卿姐姐的。哥哥,你向皇帝伯伯說,不能讓她得意,好不好?”林昊玉苦笑道:“黛兒,後宮之事,是皇上的家事,我們做為臣子的,如何說?”
黛玉只自己關心則亂了,淚眼朦朧的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可卿姐姐的死難道就這麼算了麼。”黛玉畢竟年紀小,想到的手段也只有這些而已,而且此時的她根本沒有看清賈府的真面目,顧忌畢竟多了些,如果賈府果真只像黛玉瞧見的這般,那麼賈敏這個孝女會一嫁二十餘年而不回府麼?
昊玉恨聲道:“黛兒,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賈府遲早會付出他們應付的代價,便是這次隨了他們的願有如何,站的越高,到時候,摔下來就會越疼,甚至可能在半空中就斷氣了!”林昊玉自知事起便有一顆對賈府的怨恨的種子埋藏在心中,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已成為了蒼天大樹,他今日這般說,但也未曾想到,在不久的將來,真的一語成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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