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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笑道:“如何說老太太也是思女,想著妹妹在家裡和在府裡都是一樣的,再者姐妹們都在也熱鬧些。”黛玉笑道:“亡母已逝,父親病重,還親外祖母全了我的孝心罷!便是姐妹們再多,也不及哥哥一個,我自是陪著哥哥的。”賈璉以為抬出平日裡賈母對黛玉所說之話黛玉便會改變主意,哪知黛玉竟是此回答,一時也只好尷尬的笑笑,道:“既如此,我自會回明老太太。”黛玉點頭道:“勞煩了。”
賈璉來了一趟揚州,一事無成。此時毫無辦法,只能讓一個小廝速回京報信,待得賈母等人瞭解了揚州的情況,再看看自己該如何做。再者鳳姐素日裡潑辣,醋勁十足,如今到了揚州,無人管束,他也能自在的放蕩一回了。
十八回 林海遁世
幾月以來,黛玉一家人過得逍遙自在,好不快活。水澤早便回京去了,賈璉得了賈母的吩咐,也回京而去,無人打擾了他們父女三人。
今日的林家白幡遮掩,眾人不勝悲怯!昊玉黛玉水澤三人為林海披麻戴孝,自此,揚州大小官員,無論年紀大小,都著麻布衣前來弔喪,好不壯觀!
林如海玩笑道:“我若去了,得這些人為我披麻戴孝,也不虧得!”黛玉嬉笑道:“要他們作甚,沒由得擾了爹爹的清明。”林昊玉道:“孩兒已接到林仁的信兒,一切都置辦好了,只等咱們過去便是。”林如海點頭道:“是了,把揚州的事宜都安排好,你兄妹二人便北上而去罷!昊兒,如今你是永安侯,高爵厚祿,定然遭得許多人眼紅,我最怕的是他們從黛兒身上下手,到時你便掣肘了。”
水澤笑道:“這事我們早已想到,紫鵑幾人功夫皆不弱,我去瞧了,林府周邊鐵桶一般,靠著陳、馮、衛、華四家極近,與北靜府也不過一街之隔。我也佈置了許多暗衛,只要沒有內奸。倒是不懼的。我想著除了紫鵑幾人,林府的人就都從揚州帶過去的好,一來熟悉些,二來忠誠度也可信些。”
昊玉若有所思的道:“我前日想著只餘了幾家老人看守姑蘇祖屋,其餘皆遣散了他們去,如今既然有得這一遭,我便讓林伯問問大家的意見,若是想隨得我們入京便帶去,不想的遣散了便是。”林如海見著林昊玉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欣慰的緊:“如此甚好!”
黛玉聽著幾人商談,道:“黛兒豈不是成了哥哥的累贅了!”林昊玉摸了摸她的頭,笑道:“胡說什麼呢,哥哥保護妹妹,那是應當得,可不準混說。胡思亂想的,你只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日後等著哥哥把你送出閣,便是了。”
聞言,眾人皆是一笑,黛玉臉頰微紅,撲在林如海懷中:“爹爹,你不打哥哥,我不依。”水澤難得溫柔的笑意,瞧著黛玉這幾月身子好了許多,人了開懷了,自是高興的。林如海頗含深意得瞧著水澤和懷中的黛玉,心內好笑,如今孩子也大了,這些事,便由著他們罷!
水澤的提議昊玉已經吩咐了下去,多數人是念著林家的情,仍願意隨林家進京的。只少許當初林如海赴揚州上任之後聘請的僕役不願離開家鄉,自謀生路去了。林昊玉也給了他們極其豐厚的遣散費。
揚州的府邸、田地一類,皆已轉手,自此,林家在揚州便銷聲匿跡了。
大舸中流下,青山兩岸移。林家隨著黛玉兄妹倆進京安家,整個遷入了京城,從此,京城中的權貴便多了永安林府,多了兩個炙手可熱的年輕人物。這天兒,也越發的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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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瑤花舞上冥,六荒堆白似妝銀。金爐灰燼遺香澗,水漏聲殘夜氣清。月掛寒梅光自淡,火烹冰水詠初深。木驚棲鳥風威疾,冰溜茫茫玉筯凝。”略有些懶散的女音傳來,一聽便知是江南人士,也只有江南那快寶地,才蘊養的出這般軟糯甜膩的聲兒,女子秀髮只用一跟素玉簪子隨意的挽在腦後,身穿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冰肌瑩徹,有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金針倒拈,繡屏斜倚,輕微的嘆息聲傳來:“竟又到了歲餘之時。”
“姑娘可又無端的煩擾起來了,如今這般愜意,又憂甚?”紫鵑將窗戶關緊,又道:“今年的天越發的冷了,姑娘開著窗,便是房內有著地龍,也不禁得折騰,身子才略好了些,要是又凍著了,這一來二去的,可什麼時候是個頭。”
那慵懶美人便是黛玉了:“我不過略微的感嘆幾句,你便有一大筐話來說我,紫煙也說了房內不要閉緊了,通通氣才好。”春纖喝手道:“外邊這般冷,還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