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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賈母的臉上流露出幾分笑意,道:“也好,也藉藉娘娘的福分才是。”
寶釵聽說,早已往外去了。心內自嘆薛家不是那大貴之家,自己頗負才貌,卻不能得償。聽說賈家有意將探春送至林府,望與昊玉借姻,而水澤的冷情也是眾所周知的,他宮內沒一個宮女,若是有人膽敢隨意入他宮,便命人打一頓,攆去浣衣房,是以,雖有攀龍附鳳之心,但到底若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也就沒福分去享受了。寶釵正在思量時,忽見鶯兒進來急道:“姑娘,香菱如今的光景,怕是不行了。”寶釵一嘆,道:“她自幼可憐,如今咱們也盡了情分,你且去瞧瞧,不可怠慢了她。”一時便又往內去了,告之薛姨媽此事。
眾人正在高興時,忽見薛家的人滿頭冷汗闖進來,對薛蝌道:“二爺快回去,並裡頭回明太太也速回,有要緊事。”
第三回 雪融風起
卻說薛蝌急忙的回去,薛姨媽見人來報,更駭得面如土色,急忙起身回去了,裡外眾人皆愕然,賈母道:“打發人跟過去聽聽,到底是什麼事,大家都關切的。”眾人答應了個是。
薛姨媽回去時,只見兩個衙役站在二門口,忙帶了人進去。走至廳房後面,早聽見有人大哭,卻是金桂,薛姨媽趕忙走來,只見鶯兒迎了出來,自將香菱去世之事說了,寶釵又問起家裡的事,自有人上來回話。這兩遭事一併來,薛姨媽只哭道:“到底是誰?”便有家人回道:“太太此時且不必問那些底細,憑他是誰,打死了總是要償命的,且商量怎麼辦才好。”薛姨媽哭道:“還有什麼商議。”
寶釵一面抹淚,一面道:“媽先別急,這事前來本緩過的,如今這麼多年了,翻出舊案,只怕是要與我們做對,如今且命二哥哥往牢裡探望一番,先保的哥哥不受那苦,再尋了姨父往衙門說情。”薛姨媽點頭吩咐道:“你們找著那家子,許他家送銀子,原告不追,事情就緩了。”
這裡寶釵方勸薛姨媽進屋,便商議待薛蝌打聽回來往賈府去尋王夫人,那裡金桂便大哭道:“你們時常只誇打死了人也沒事的,如今攛掇的真打死人了,平日裡只講有錢有勢有好親戚,便是宮裡頭的貴妃娘娘都是你們的姊妹,這時候我瞧著也是唬得慌手慌腳的了,大爺明兒有個好歹不能回來時,你們各自幹你們的去了,撂下我一個人受罪。”又指著香菱的屋子道:“偏生她才嚥氣,就來了這麼個事。也是因著她,才有了這官司,我早說是個災星,你們偏要留,如今只我一個人遭罪罷了。”
薛姨媽聽了這話,更是氣極,寶釵道:“大嫂子,人都去了,好歹留點話頭才是。”金桂只不管不顧的大哭撒起潑來,這時又有王夫人打發的人來問話,寶釵也只含糊的說個大概,說一概等薛蝌回來才明。
這邊不過倉促的命人抬了香菱下去埋葬,又在家兩日不著訊息,早慌張不已。抓摸不著,這邊方聽的有訊息來,忙命人傳了進來,寶釵和薛姨媽在簾後,只道:“你且說。”那小廝躬身道:“二爺方使了銀子去刑部衙門打聽,只聽說上頭抓的嚴,概不許訊息傳出來,方往牢裡去了,也不過略見著一面,大爺倒是沒遭什麼罪,只讓我們快想法子將他弄出來。琴姑娘說聽得大爺的口供錄的不好,怕會證實了罪,如今也沒法子往刑部衙門去,若去尋了賈府,指不定有些訊息。”
薛姨媽聽了,只叫小廝自去,即刻到賈府與王夫人說明緣故,懇求賈政,見賈政不過託人與知縣說情,並不提及銀物,又去尋鳳姐與賈璉說了。賈璉聽說,只道;“只這事便尋了我,這舊案新翻,定是要證實他那罪,我哪裡有這個本事。”薛姨媽只急的慌了手腳,賈璉複道:“若說富貴,該尋了侯爺府去才是。他才是有權有勢的,哪裡比得我們。”薛姨媽復想起黛玉來,只回家同寶釵說了此事,寶釵多次在黛玉面前受辱,只如今到底是她親哥哥的事,雖說不成器,但到底是極疼愛她的,恐自己一人不中用,又尋了探春一起,想起黛玉對賈環的照應,思來到底不會見死不救的。
寶釵與探春去時,黛玉方才午起。聽了這話,黛玉瞧著紫鵑笑道:“如今可熱鬧了。”及至黛玉到花廳時,寶釵只跪倒在地,哭訴著將話說了一遍,黛玉笑道:“按說,到底政事我不該過問的,只是此事牽扯甚廣,一來到底是舅母的親戚,二來這事說起,少不得與你們說與。說來到底與我也算有些關聯,我倒是知道些訊息的。”
方說完,便聽紫鵑道:“說來可是我們家和薛家的案子呢。”寶釵聽了,只抬頭往紫鵑望去,紫鵑冷笑道:“薛蟠打死之人名馮淵,是我們家的遠支。前些年到底是賈家從中作梗,便無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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