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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舞大陸,東南角,天之崖。
怒震東南,魂斷天崖。
這裡正是被人稱之為“死亡領域”的天之崖。
此刻,天之崖的至高點,一對青年夫婦彼此相對,身上的衣衫破敗不堪,臉上,身體上盡是鮮血與傷口。
這一刻,他們絕望了,徹底的絕望了,所謂的血濃於水,沒想到卻竟然……呵呵。可笑,當真是可笑至極!
身負重傷的青年看著自己的愛人與襁褓中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眼神中盡是不捨與悲痛。
“如煙,快!帶著我們的孩子快跑!我來拖住那幫混蛋!”
“不!”被青年喚作如煙的年輕女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眼中的淚水猶如六月飛雪那般,帶著無盡的委屈與不甘,紛紛落下:“不!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就算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永不分離!”
“胡鬧!”青年大吼一聲,眼中血絲清晰可見:“如煙,你不能死,你死了,孩子怎麼辦?我們的宸兒怎麼辦!”
似如煙渾身一顫,猶如五雷轟頂,原本眼中的決絕漸漸消散,化作了迷茫。
是啊,我們都死了,宸兒怎麼辦?他還小,還沒有滿月,難道就讓他剛來到這世間不久,就要死去?
不!絕對不行!宸兒不能死,我們都不能死!
“塵囂,說不定我們還有辦法。”似如煙漸漸冷靜了下來,看著自己的丈夫。儘管此刻已然是窮途末路,但是一家人在一起,不管怎樣的風險,依然覺得安心。
“如煙……”墨塵囂看著自己的愛人,將她拉過來,深深的抱在了懷中。
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如煙懷中襁褓中的孩子突然不哭了,一雙漆黑如墨、水汪汪的大眼睛正靜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
嗖嗖嗖。
就在此時,六道人影破風而來。眼前這六道人影在一塊高凸的巨石上穩穩站立,一個個臉色沉重,除了站在最前方為首的那位灰袍老者之外,其餘五人身體上下也都各有傷口。
沒想到自己這邊有五名舞靈,其中更有三名已然達到了四品巔峰,僅差一步就能步入舞靈五品,再加上二長老舞魂三品高階的強大實力,卻依然不能將大少爺一家三口斬殺於刀下,而且自己這邊竟然落得如此狼狽,這實在是讓人鬱悶至極!憋屈至極!
“大少爺,大少奶奶,你們已然窮途末路,此時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為首的灰袍老者猛然向前一步,磅礴的玄力波動撲面而來,讓修為為舞靈九品巔峰的墨塵囂狼狽的吐了一口鮮血,後退了數丈之遠。
而修為與丈夫差了十幾段的似如煙則臉色一陣蒼白,緊接著踉蹌了一下,軟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唯一怪異的是,襁褓中的孩子竟然沒有任何一點事情,只是不停的哇哇大哭。要知道,那可是舞魂三品高階的氣勢威壓,豈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可以抵抗的?
察覺到了這一點,灰袍老者眼神一陣閃爍,陰笑道:“哈哈哈,不愧為靈脈玄體,沒想到區區一個嬰兒竟然可以承受住老夫我舞魂三品高階的氣勢威壓。此子不除,將來後患無窮。”
“爾敢!”口中再一次吐出一口濁血,墨塵囂緊握手中長劍,眼神中的怒火澎湃而出。
“哼。有何不敢?墨塵囂,要不是你生的這好兒子影響了如今墨家的局勢,老夫也有些不忍,唉,可惜了這千年難得一見的靈脈玄體。如果讓你的兒子成長起來,絕對可以走上巔峰。為了墨家如今的局勢,墨塵囂,委屈你了。”
二長老語氣中有惋惜,有無奈,但是最多的還是那隱隱的殺機。從剛開始的“大少爺”到現在的直接稱名道姓,從這一刻開始,二長老已經將墨塵囂一家三口驅逐出了家族。
“好!好!很好!真不愧是世家。為了權勢,為了利益,竟然手足相殘。我好恨,好恨自己生在了這樣的家族之中。你們竟然連一個才剛出生不久的無辜嬰兒都不放過,你們還沒有人性!更何況,這孩子體內還流著與你們相同的血!”
墨塵囂睚眥欲裂,整個人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顫抖著。身旁臉色蒼白的似如煙緩緩撐起身體,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扶著自己的丈夫,心中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自己的丈夫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但是最終換來的結果竟然是多麼的讓人寒心。這件事,公公他知道嗎?他為什麼不阻止?難道為了家族的權勢與利益,真的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嗎?同樣都是親生兒子啊。虎毒尚還不食子啊!
“墨塵囂,你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