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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還是請個脈的好。
管家長隨小廝擁了過來,我和賈薔上了馬車,分別倒頭睡去。
到了第三天,我和賈薔才恢復精神。我們默出所寫,夫子仔細看了,沉吟半響道,“賈蓉中舉能有七成,賈薔在五五。”
我聽了踏實許多,夫子只會壓著說,更何況此次鄉試的主考素有清譽,夫子大為推崇。估計徇私的程度比較輕,看來我中舉很有可能。倒是擔心賈薔,看他忐忑的樣子,也不知從何安慰。
又過了幾日,到了放榜的時候。等管家跑進來的時候,父親、夫子和我倆都等的有些心焦。
管家喘著粗氣說“中,中了。”
夫子忙問,“誰中了?”
管家一時說不出話,指著我點點頭,又指著賈薔點點頭。
“都中了?”父親大喜。
管家使勁點頭。
我和賈薔趕忙去內院給祖母報信。祖母聽了,笑著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我和賈薔安慰半響,祖母才收了淚。
祖母看看我、再看看賈薔,忽然笑道,“這次該說親了吧?你們倆都到了時候了。”
剛出了孝的時候,祖母就說我年紀不小,該說親事了。我以男孩子不怕晚兩年、若能中個秀才舉人說親更方便,給推掉了。祖母只好答應等我今年考完再說親。
為了不再讓祖母操勞,我是該成親了。只是可憐賈薔,小小年紀被我連累了,“祖母,弟弟年紀還小,是不是?”
祖母瞪我一眼,“你懂什麼?哪個大家子弟不是十來歲定親,待女方及笄便迎娶?就是娃娃親指腹為婚也大有人在。薔哥兒現在說親,已經算是晚的了。”
摸摸鼻子,看看滿臉通紅的賈薔,心說,弟弟,這次哥哥幫不了你了。
兩輩子第一次要成家,心裡真是百般滋味,複雜的很,古怪的很。
接下來拜訪座師國子監祭酒趙大人,趙大人五十多歲,威嚴儒雅。他對賈薔也是讚許有加,誇了又誇,上上下下的打量個不停。十二歲的舉人,開國這麼久,也就出了兩三個。賈薔這小子真是討人喜歡,不服不行。我再次成為了背景,誰讓我老呢,誰讓我不討喜呢,哼!不稀罕!
然後又是幾天的筵席。西府和族人都來人了,祖母待他們都淡淡的,看來當年我跳池塘的事影響相當深遠。
賈珠專門過來鼓勵我倆,看他形銷骨立、面色青灰的模樣,我和賈薔都嚇了一跳。他才二十二歲,何至於此?趕忙說起賈蘭和賈芷,他高興起來,臉上透出微微的血色。
待賈珠走了,賈薔難過了好久,鬱鬱寡歡。
我想了想,約了那個便宜表哥一起聚一聚。賈薔一聽要去會友,馬上高興起來。果然還是個小孩子。雖然他腦子裡知道的不少,但他的心經歷的卻不多,他還需要經過世事的磨礪。
便宜表哥徐同志也中舉了,相見便是一場酒。這人心地不錯,值得一交,於是我便沒有像對其他人那樣只用場面套話應付,和他交談頗為投機。
他名叫徐川,字清溪,是直隸人,二十歲,家中還有父母和一個弟弟,妻子大他三歲,現在已有一子一女。出身也不錯,父親也是科舉入仕,現任浙江某地知府。那次和我們一起去知味樓只是為了見識一下。
這些都是賈薔這小子一點點的套出來的。我在一旁真是哭笑不得,教給他套話技巧,不是讓他用在這種地方的。
徐川猶豫再三,還是婉轉的表達了對我那天心黑手狠的規勸。我只問了他四個字,“何以報德?”
這是孔夫子的話,“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我老實溫和良善的微笑著看著他。
徐川愣楞的看了我半天,終嘆息不語。
倒是賈薔點頭,“說的好,就該這樣,十倍報恩,百倍報仇,才是大丈夫。”
還大丈夫呢,他過兩年就要成為別人的小丈夫才是真的。當然,我更快。
祖母天天在打聽各家閨秀,然後回來一一說給我聽。對於這個話題,我很是無奈,但躲不過去,沒辦法,誰讓我是孫子呢。
我和祖母私下講了對於說親的一點看法。絕對不和甄家、王家、史家、薛家做親,不和摻和奪嫡之事的家族做親,不和權貴家族做親;最好找中庸低調的家族,若是不成則選擇書香門第,再不成就和在野士林文人做親。若是不瞭解朝堂之事,不妨問問李夫子,再讓管家多打聽。
對方最好比我小一兩歲,家教脾氣要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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