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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韻兒講到此處,眼淚也大顆大顆的落下,只不過她沒有哭出聲,拼命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兩隻玉手抓著面紙,緊握著,看的張是非一陣心酸,不過張是非有些聽不明白,這欠債之說從何而來呢?而且,兩百塊變十幾萬,有些鬧笑話了吧?
於是,他便邊安慰梁韻兒邊問道:“乖,別哭了,那債是怎麼回事?是你父母欠的麼?”
梁韻兒點了點頭,然後鼻音很重的說道:“你聽說過驢打滾麼?”
驢打滾兒?張是非想起了某種麵食,但是他知道自己想的根本不著調,那梁韻兒接著說:“就是高利貸的一種,在我們那兒,這種債是根本還不清的。”
高利貸作為一種殘酷剝奪借貸者私人財產的手段,在中國的舊社會尤為盛行,最為常見的是所謂〃驢打滾〃利滾利,即以一月為限過期不還者,利轉為本,本利翻轉,越滾越大,這是最厲害的複利計算形式。
本來這種東西跟野生華南虎一樣,改革開放以來都快滅絕了,真想不到,在那個偏遠的小村子中,竟然還有這種醜陋的習俗。
但是錢嘛,從小嬌生慣養的張是非對這玩意始終沒啥感念,直到拜在分頭門下以後,才慢慢的對這東西有了認識,他心裡明白,有時候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是很尷尬的事情,於是,他便問那梁韻兒:“我從書上看過,在你爸媽年輕的時候,兩百塊錢好像是筆鉅款吧,他們當時怎麼借這麼多錢?還是高利貸?”
確實,在福澤堂中,除了亂雲飛渡外,還是有許多正經書的存在的,包括一些介紹改革開放前後的孤本書籍,張是非一本書上看過,當時,兩百塊錢足夠買一棟兩居室了都,要說除非大腦穿刺的人之外,估計長點心的都不會去借這個高利貸。
梁韻兒擦了擦眼淚,然後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後來我媽媽跟我說的理由,我現在還無法信服,她們借錢的理由,簡直就像是一個玩笑。”
玩笑?什麼玩笑?張是非望著梁韻兒,等著她講出事情的始末,只見那梁韻兒嘆了口氣,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撞邪這一說麼?”
厄…………張是非不知道該怎麼說,要知道他簡直太相信了,嚴格來說,他就是半個妖怪,但是他知道不能這麼說,便搖了搖頭。
那梁韻兒見他不信,便輕輕的說道:“我也不信這種迷信的東西,可是偏偏,我的父母信。”
梁韻兒對張是非說,當時自己父親向那何謙家借錢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懷疑母親‘中邪’了!而想花錢請兩名‘陰陽先生’來幫著驅邪,所以才欠下如此鉅款。
張是非心中這個納悶兒,不能啊,按常理來說這不合規矩啊!
因為說道‘陰陽先生’,張是非第一個印象就是分頭這猥瑣男,他雖然嘴皮子利索陰毒,但是心卻還是好的,而且他曾經跟張是非李蘭英二人解釋過他這職業,都說了是民間驅魔人,帶有一絲俠盜色彩,碰上有錢人就敲兩筆,要是碰到窮人就分文不收,照理來說,當年的梁顯山一家是窮的叮噹爛響,那怎麼還有陰陽先生要收他們的銀錢呢?
張是非只是把疑惑壓在了肚子裡,因為他要聽那梁韻兒繼續講出自己的故事,張是非聽他慢慢的講著,越聽心中越驚訝,他大爺的,這事兒怎能不說是造物弄人?
(……昨天喝吐了,沒有趕上進度,再次跟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這裡還要說一嘴,東北的過年簡直就是一場戰爭啊!喝死我了都要,喝吧,就容易喝吐,不喝吧,別人說你不給面子。忽然感覺自己這小身板要悲劇了,唉……今天是三十兒,祝大家保重身體,不要像我這樣,酒要適量喝,不是啥好玩意兒……備註寫的有點多……就這樣吧,大家祝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棉襖
梁韻兒說出的那個故事,是張是非所無法理解的,也是他無法去接受的,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於荒誕,過於離奇了。
這個故事是梁韻兒的母親講給梁韻兒的,發生在那個模糊苦澀外加顛倒黑白的年代。
梁韻兒說,那時,知青返城剛剛結束,周勝男(梁韻兒的母親)沒有走,留在了這片她所熱愛的,貧瘠而充滿希望的土地。
要說這可真的是深山老林一畝三分地兒,張是非曾經無比嚮往的生活,雖然窮點,但是沒啥,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過的快樂,能吃飽飯,其餘的就不重要了,不過這一點在現在的社會也許不太可能,所以說嘛,凡事都是雙刃劍,那時候的人雖然普遍都窮,但是心靈卻很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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