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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彭,他又不是不知道這裡,不用你帶他過來的!”楊毅接著對彭姨道。
“我這也沒有事嗎,正好吃完飯活動一下!”彭姨笑了一句之後,這才答道:“老管,你們先聊著,我先出去了!”
“謝謝呀!”楊毅道了一句,這才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並未理會楊曉,依然在拿著計算器在計算著。
空氣之中立刻是一片壓抑,楊曉不怕楊毅,但卻也極不習慣他的這種沉默。索性站了起來,走到了楊毅的身邊。
伸手搭在楊毅的肩膀上,輕輕的替他按摩著肩膀。
楊毅依然未理會楊曉,而是閉起了眼睛,把身體向後靠了一靠,享受起楊曉的細心服侍。
石英鐘在滴噠滴噠的響動,父子倆人均在沉默。
楊曉還從未給父母按過肩膀,而且現在想來,當時讓他按,他也按不了幾分鐘。但此時的楊曉卻完全的跳脫了以前的那種不耐煩,看著滿面倦色的楊毅,思及起他每天早上四點上班,晚上七八點鐘才會回家的事情。心裡多了一種酸酸的感覺,雖然他的手上極酸,但是他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一直在按著。
五分鐘左右,楊毅才睜開了眼睛,緩緩道:“你挺能耐呀!高一的學生和高三的打起來了!”
“爸,你怎麼知道的?”楊曉有些吃驚了,卻沒有想到楊毅對早上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
“自然是有人給我打電話了,這人是誰我卻不能告訴你。若不是看在這次你是正確的份上,我一定要再打你一頓!”楊毅冷著臉說道。
楊曉知道楊毅是嚇唬他,雖然他在上小學時總捱揍,但是初中之後,卻從來沒有捱過揍。而直到他大學畢業後,問過父母之後,才明白原因。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大了,有自己的自尊心了,不能再向小時候那樣揍他了。
他的手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還在按著。但同時,又問道:“爸,你認識我們初中的校長。我們高中你也有人認識,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這件事情,我本來是想晚上和你說的。但是你既然過來了,我便和你說說。你先不用按了,坐下吧!”楊毅發話道。
“我不累,你就說吧!”楊曉並未坐下,而是堅持的在按著,他可不想以後的那種後悔,再次出現在他這世的生活之中。
楊毅沒有制止楊曉的動作,這才講訴起來。
這件事情,卻是楊曉以前從來沒有聽父親講過。聽完之後,他才明白了父親到底是怎麼認識這些學校的老師的。
楊毅是從軍隊復員後當的工人,在軍隊入了黨,家庭成份貧農。在他復員之時,還是文革時期,當時有一個專案叫工人階級佔領教育陣地,意思就是由根正苗紅的工人,組成一個工作組進駐學校,全面指導那些臭老九的工作。
由於楊毅的自身條件,使得他成了一個工作組的組長,進駐的便是楊曉所就讀的初中——礦務局機關中學。當時礦務局是沒有高中的,只有一所初中。
楊毅沒有什麼文化,小學畢業之後,便進入林廠當的工人。是以極為佩服這些知識分子,雖然在文革的那個年代,楊毅也想盡辦法照顧學校的老師。並沒有像別的學校那樣,天天開批鬥會,去批鬥他們。為了這件事情,他還被上級工作組批評了幾次,但他卻始終不改。
也就因為這點,學校的老師極為感激他,這就是楊毅為什麼會認識那些老師,以及他為何求他們辦事,他們都不會拒絕的原因。
第40章 強迫症
“楊曉呀!”講完這個故事之後,楊毅這才語重心長的道:“人呢,就得善良。如果我當年和別的工作組一樣的話,天天批鬥那些老師的話,你認為我現在還敢見他們的面嗎?別說有人會給我打電話說你的事情了,就連你上初中分快慢班時,李月成也不會給我這個面子。所以說,人無論是得勢也好,失勢也罷。必須得存著一顆善良的心,只有這樣,才能夠受到別人的尊敬,人活著才會有價值!”
“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善良是分人,我想你也知道《東郭先生》以及《農夫和蛇》的故事。今天我如果不還手的話,恐怕腦袋上就是兩塊紗布,而是一圈紗布了!”
說到這裡,楊曉又苦笑一聲:“說不定現在我會被社會上的小流氓給賭在哪條小衚衕裡呢,別說過來找你了,恐怕連學都上不了!”
楊毅沉默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楊曉說的沒有錯。現在這個社會的治安還不是那麼盡如人意,很多社會上的小青年不想吃苦,不願意上班,天天鬼混,打架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