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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昔悌一聽刷馬桶,腿腳一軟,先癱軟在地。
“等等!”趙如煙揚聲道。
阡霜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仔細的打量著她,語氣極不可思議,“你是在和本姑姑說話?”
“奴婢不知道是何處得罪了姑姑,姑姑如果要罰,就罰奴婢一人好了,犯不著牽連上別人!”趙如煙不卑不亢的說道,腰板挺的筆直。
阡霜被她的氣勢一震,胸口的火氣愈發激烈,二話不說,上來又要甩嘴巴子。
趙如煙豈容她再次得逞,她雖被遼國俘虜,如今淪落成一名女奴,卻也不是任人宰割欺凌的奴隸,揚手一擋,便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來人啦!”阡霜瞪大眼睛吼道。
李公公從沒覺得浣衣庫裡的差事是這麼的艱難,恨不得一頭撞在雪地裡昏死過去得了。
昔悌也是嚇的不行,要知道對方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是宮裡的人,趙如煙就算再得太子爺寵愛,也不可能是太子妃不是,最多是個侍妾了不得了,若是惹怒了阡姑姑,她隨便到皇后娘娘面前告上一狀,都能讓她們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院子裡的一干女奴們也嚇壞了。
阡霜從宮裡帶過來的幾個嬤嬤跟宮女,見一個卑微的下賤女奴居然這樣待阡姑姑,早就惡氣填胸了,眉毛一豎,拎著巴掌就過來了。
“大膽!”
“找死!”
“死丫頭!”
“沒規矩!”
……
趙如煙畢竟只有一人之力,饒是曾經跟楊勳學過一段時間的楊家槍法,可這時的身體哪裡能和那時相比,所以在撲天而來的巴掌陣面前,頓時敗下陣來。
“痛——”趙如煙眉頭緊蹙,緊抱著雙臂,拼命的躲閃。
這些人懲罰方式和耶律烈的不同,他只是在心理上挖諷,嘲弄,只要她意志堅強,咬咬牙就過去,這些婆子丫頭們使用的是最初級辦法,卻偏偏最有效果。
別看那些細嫩的巴掌沒見過血,可是力道卻不小,巴掌,手指,拳腳下來,身上頓時青腫一片,連身上的披風都被扯了下來。
“哼,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阡霜抄著手站在一旁,似乎找到了合理的教訓藉口,鳳眼凌厲無比,看著趙如煙在腳下打滾,簡直比任何事都要快意。
昔悌緊閉著眼,看不都敢看,似乎趙如煙每叫一下,她都感覺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樣,禁不住哆嗦一下。
李公公站在一旁,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他被調來換衣庫當差,太子爺身邊的小桂子公公是千叮萬囑要他照顧好趙如煙,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萬一這阡姑姑把這女奴打死了,他豈不是死上十回都不夠?
想到這裡,李公公再也顧不得其它,跪著爬了過去,對著阡姑姑不停的磕頭,嚎啕大哭,“不能打呀,不能打呀,阡姑姑,這樣下去,會打死人的!”
“哼,賤奴隸,都騎到本姑姑頭上了還不能打?給我照死裡打!”阡霜冷眼說道。
“阡姑姑,這憶香丫頭是……是太子爺的人呀,太子爺若是怒起來,奴才跟整個浣衣庫都要遭秧啊!”李公公見情勢嚴峻,才不得不搬出太子爺。
“大膽,一個下賤的女奴,怎會跟太子爺扯上關係?”阡霜揚手狠狠的扇了李公公一個耳光,極力的想要維護太子爺的名聲。
“是,這女子是小桂公公送來的,還沒正式歸入浣衣庫,所以阡姑姑適才索要,奴才不敢答應!”李公公只得這樣說道。
對趙如煙身染疾病,太子爺陪了一晚的訊息卻不敢透露半分,小桂子公公交待過,膽敢透露半分,可是要掉腦袋的。
“既然是小桂子公公送來的,也未必就是太子爺的人!這個女奴氣焰囂張,膽敢頂撞本姑姑,分明是沒有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阡霜嘴角掠過一抹不屑,看到趙如煙伏在雪地裡喘息不已,嬌弱猶憐,她反而冷麵厲聲道:“來人,將這個女奴押進大牢,聽候皇后娘娘發落!”
“啊?”李公公跟昔悌聽了後皆是一驚,這憶香姑娘不就是對阡姑姑不敬嗎?讓她陪個不是不就完了,何必要押到大牢那麼嚴重?
可阡霜偏不這麼認為,仍誰求情都沒用,她還是將趙如煙帶走了。
李公公在驚慌之下,差了個腿腳利索的,趕忙讓人去給太子爺捎口信,說憶香姑娘被皇后娘娘身邊的姑姑帶走了。
趙如煙沒有想到,這個阡姑姑有這麼恨自己,居然將她帶出浣衣庫,直接關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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