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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如煙面色茫然,不知道耶律烈就這樣走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有耶律隆緒明白。
耶律烈竟然沒有說“不”,也沒有處置趙如煙,這個意思就是說:他同意了。
羽陵人將獲得久違的自由。
趙如煙成功了。
這是第一次,耶律隆緒見到耶律烈,在別人的勸服下,改變他自己的決定。
以前無論是誰,哪怕是他的父皇,都改變不了耶律烈的決定。
更何況是個女人?
這是否說明了什麼?
耶律隆緒堅定地搖搖頭,他決定拒絕去想,這究竟說明了什麼。
耶律烈渾身散發出森冷肅殺的氣息,胸膛起伏著怒氣,他步履紊亂匆忙,面色陰沉的來到侍妾府。
傾蓮正在軟榻上酣睡,丫鬟春兒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大王來了,她赫然轉醒,微睜開睡眼,玉指拂鬢髮,春兒伶俐的將她扶起,稍做一番梳妝,娉婷之姿佇足在門口。
美眸瞧著遠處,漸行漸近的高大身影,唇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優美弧度。
春兒低首,站在傾蓮身後,打心底替主子開心,主子一向淡薄名利,在侍妾府偏安一隅,終於盼到大王來的一日了。
心愛的男人近在咫尺,但耶律烈臉上冷凝的表情,明顯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傾蓮收斂起臉上的淡笑,看著耶律烈冰冷的一張臉,秀眉輕蹙,不禁迎了上去,微微低首,盈盈俯身,“傾蓮見過大王……”
“嗯。”耶律烈淡淡的點頭,大步走進裡屋。
傾蓮緊隨其後,見耶律烈冷麵落座,黑眸緊眯,薄唇緊抿,一股無處發洩的暴戾之氣隱隱浮現。
她暗咬紅唇,到底是誰惹到大王了,讓大王這麼不高興?
房內寂靜無聲,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滯。
傾蓮看著耶律烈,見他坐在椅上一語不發,陰寒著俊臉,不禁輕聲道:“大王心中可是有何煩心之事?”
耶律烈黑眸微眯,端起她的下巴,冷冷說道:“你只不過是個侍妾,膽敢窺探本王的心思,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傾蓮惶然,連忙行禮:“妾身不敢!”
耶律烈見她卑懦的樣子,不知為何,打心眼裡滋生起一股厭惡。
“給本王倒酒吧!”他低沉著嗓音說,心中的煩躁無法舒散。
“是!”傾蓮立即給耶律烈斟酒,臉上掛著柔美的微笑。
自從她搬來侍妾府,就日日夜夜盼望著耶律烈能來臨幸,雖然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平凡如草芥,但是她還是寄希望於自己能夠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哪怕只是不起眼的那一個。
宋遼之別她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深醉在眼前男人深情凝望的眼眸中,無法自拔。
耶律烈冷睨著她,這種眼神太過熟悉,似乎每一個見到過他的女人,都會用這種愛慕的眼神深情的望著他。
她們到底在圖什麼呢?是他位高權重的身份帶給她們的榮華富貴,是他這個人,還是這顆心?
呵,女人終歸是女人,跟了哪個男人,什麼國仇家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除了一個人,趙如煙——
她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特別,那麼的另類,那麼的讓他心動。
“傾蓮,本王將你從大宋帶至大遼,在本王的侍妾府裡,你覺得痛苦嗎?”耶律烈黑眸中的暴戾散去,隱隱泛著冰寒的薄霧浮現,薄唇微勾,嘴角的笑既冷邪又陰森。
“傾蓮,若沒有遇見大王,傾蓮的心還是屬於自己的,但是,上天讓傾蓮遇見了大王,心不由己。”傾蓮淡笑,字字珠譏,“傾蓮不懂什麼國家大事,只知道跟隨大王,伺候大王,只要能服侍在大王左右,要傾蓮做什麼傾蓮都願意!”
“如果本王要你為了本王出賣大宋呢?你是否願意?”耶律烈目光深沉,眼底有種將她看穿的犀利。
“妾身可以為大王犧牲一切!”包括民族尊嚴。傾蓮幾乎是想都不想就這樣回答。
耶律烈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喝酒,表情極為深邃,心思複雜。
傾蓮不斷給他斟酒,今天她特意穿了一身的白衣,凸顯出自己窈窕的身段,精緻的小臉上,有彎彎的眉、長長的眼睫、嬌嫩的紅唇,儼然一個嬌嬌柔柔的江南美人。
就在這樣一個美人相伴的美好氛圍中,耶律烈卻沒有任何美好的感覺。因為給過他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好感覺的女人,不是她。
傾蓮順從著他,卻也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