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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們將皇上賞賜的東西一一放下,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天大恩賜,度雲有些措手不及,她連忙拿了幾錠金銀,塞到雲倌的面前,說:“有勞公公了,小小意思,請公公笑納!”
“郡主太見外了,是皇上體恤郡主,以後有什麼事,郡主只管吩咐便是!”這雲公公年紀不大,卻很會說話。
度雲自是歡喜,皇帝賜婚,第二天便有了賞賜,可見對其的重視。
她讓趙如煙親自送雲倌出去。
走到北院王府門口的時候,雲倌不著痕跡的在趙如煙的耳畔提醒:“憶香姑娘,這皇上交待你辦的事,姑娘可要儘快辦了!”
趙如煙怔了怔,冷笑:“勞煩公公回去答覆皇上,憶香銘記於心!”
目送著雲倌一行人離開,趙如煙心思微沉,原來皇上命人給度雲郡主送賀禮是假,催促她早點殺了耶律烈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看來這耶律賢已經等不及了。
皇上剛剛封賞了度雲,緊接著便有數位北院大王侍妾府中的侍妾登門拜訪。
本來侍妾是沒有資格踏入這北院王府的,但昨個兒是北院大王大婚,每逢大王大婚,王府裡有喜事,侍妾得允許才可以進來參拜。
何況度雲郡主是這北院王府裡的第一位女主人,那些侍妾自然是爭相巴結。
送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每個侍妾都不是空手而來的,且都帶來了貴重的見面禮,依幽閣的門庭一時如集市般熱鬧。
後宮的爭鬥趙如煙從小便見過太多,這些女人如此這般,無非是見度雲剛入王府,正得耶律烈的寵愛,自然要來拉好關係,討得她歡喜,以便有朝一日結成一派。
度雲倒也會做人,她吩咐雙喜跟趙如煙把從郡主府帶來的果品點心、首飾細軟等物分別包裹起來,回贈給前來送禮的侍妾,既然她們來向她送禮,她也不能表示出不友好,以後在這王府裡,只要少一個敵人,便多了一份安寧。
“該來的都來了,應該差不多了吧?這一天過得可真累……”度雲趴在八仙桌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郡主,我這裡都有記名單,有兩個侍妾還沒有來。”趙如煙翻看名冊,告訴她。
“不來更好,郡主才不想和她們有太多的往來……”雙喜神氣的說著:“我們家郡主身份高貴,才不屑跟那般侍妾為伍!”
“那些人雖然出身低賤,到底也是大王的女人,而且比我伺候大王要早!”度雲並不這樣認為,她眯了眯眼問:“憶香,是哪兩個人沒有來?”
“一位是侍妾府裡之前最得寵的侍妾叫諾麗,還有一位是宋人戰俘之前伺候過大王的叫傾蓮!”趙如煙照著名冊的記載唸了出來,臉色微微變了變。
恰恰好這兩個人她都不陌生。
那個諾麗仗著自己得寵,父親跟度雲郡主的父親同為丞相官職,傲慢囂張,目中無人,自然是不會來拜訪度雲的;
至於傾蓮,想必是不想淌這趟渾水吧。趙如煙慶幸的是,傾蓮還活著,她還以為她早就死在半途中了,沒想到她平安無事,還被送去了侍妾府。
“憶香,你怎麼了?”度雲看出來趙如煙臉色的變化。
趙如煙回神,如實的回答:“郡主,實不相瞞,那個叫傾蓮的侍女,奴婢認識。她是奴婢的朋友,生性淡泊,絕不是對郡主不敬!”她替傾蓮說著好話。
“就算她有心對本郡主不敬,我也不在乎!”度雲無所謂的笑笑,眼裡盡是小女人的羞澀,輕狂道:“反正我知道烈哥哥是真心疼我的就夠了,她一個宋人還想騎到我頭上嗎?”
趙如煙心裡清楚,度雲這句話不僅是在說傾蓮,也是說給她聽的。
……
耶律烈剛下朝回來,就直奔‘依幽閣’而去。
他要去‘依幽閣’不是為了度雲,而是為了那抹心中揮之不去的身影。
他不讓人跟著,高大的身影一個人走近,不打算驚動其它人。
趙如煙正在庭院裡迎風而立,似乎在想事情,寒風吹拂,翩翩雨簾落在她的身上,她一身白衣,與自然融為一體,移世孤立。
耶律烈頓下腳步,深邃的眸光順著她的身影望去,當他的眼光和趙如煙的秋水剪眸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一股溫暖的情意從他的黑眸間不經意的流露,然而趙如煙只是眼中無波瀾起伏,有的只是一種近乎讓人抓狂的‘冷淡’。
該死的冷淡,該死的拒人千里的冰寒態度!
耶律烈俊美的容顏瞬間就沉落下來,朦朧雨霧中他宛若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