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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一回發現靖山王竟然自這裡一連住了三天,後來再派人調查,才發現原來是主持大師收養的一個孤兒高燒不止,靖山王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三天,我才漸漸對這孩子的來歷產生了興趣。那孩子口中的爹爹,原來是靖山王,所以孩子姓顧,不是跟著你的姓,而是跟著顧懷琛的姓!”衛卿的嘴角牽出一絲冷笑:
“他對你,不可謂不情深意重,連百里煜的孩子都想盡千方百計瞞著明隆帝瞞著天下人替你養著,只可惜,瞞不過我衛卿這雙金睛火眼。”
流芳氣得發抖,“衛卿,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顧懷琛的孩子?!”
“若是你和他的孩子,他早就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給你一個名分了。又或者,如果這孩子與你半點關係全無,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帶回駙馬府……”
“衛卿,你以為你隨便找個小孩來糊弄一下我就會信以為真?我告訴你,我沒有什麼孩子,你可知道汙衊皇室是何罪名?”
衛卿不以為意地笑笑,“公主不用心急,給我羅織罪名之前,想想若是明隆帝知道此事後會有何後果,然後公主就會冷靜下來了。”
流芳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衛卿,你到底想要什麼?”
“不多,想要公主的一句承諾而已。”他望著她,“通州之行,有去有回。”
第一百二十三章 棋子 2
“有去有回?”流芳銀牙緊咬,怒極反笑,“原來你怕死!衛卿,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要挾不得的麼?通州之行,你最好處處小心防範,不然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對你起了殺意!”
起殺意?衛卿噙著一抹清冷的微笑看著癱軟在身旁的女子,想起那天在神光寶剎她說出口的那些狠話,不由得好笑,就憑她?剛才在馬車外聽到杯盤落地小几翻側的聲響,掀開車簾一看她雙眼空洞迷離鼻流清涕的樣子,他就知道她五石散的癮又發作了。
他讓侍女收拾了一下就斥令她們坐到後面的馬車上,他扶起流芳,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臂彎內,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往小几上的酒杯中倒入一點,勻了來給她喝下,她這才稍稍正常了一點。
想殺他,就算把鋒利的寶劍放在她面前,就以她瘦得嶙峋的手腕恐怕連拿都拿不起來,有這樣的心,也沒這樣的力。當初在明隆帝的默許下誘她吸食五石散,就是為了讓這個女人再也沒有力氣逃離繁都朝廷,像寄生蟲一樣呆在聚萍館,顧懷琛想保她的命那就遂他的願好了,各自安心。
流芳醒來時已經過了一夜,掀開馬車車簾,觸目盡是陌生的城鎮景色。衛卿已經回到自己的馬車上了,銀環正把早點放好在小几上,流芳拿過杯子漱口,然後淡淡地問了一聲:
“換回來了嗎?”
“公主,換回來了。”銀環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與衛卿的一模一樣的小瓶,“他下車時小婢剛好上車,不負公主所託。”
銀環是妙手空空,流芳被帶回聚萍館後才知道,溫不平的這個侍女原來是顧懷琛安插在虞州的眼線,他早年遊歷時因緣際會救過她一命,後來她就一直留在虞州溫府。後來顧懷琛不放心其他人來照顧流芳,所以才把她一併帶回繁都。
“公主,可是你的身體……受得住麼?”銀環遲疑半晌,終於問道。
“我不是已經一個月沒碰過五石散了嗎?”她望著簾外,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彷彿自言自語地說:“那東西,我還是戒了吧。他不會喜歡我碰這樣的東西……”
銀環似有所悟,很體貼地把冷卻的茶水換上熱的。
有時候看見銀環的身影,流芳便會想起西月。
那個丫頭很傻,也很可恨。當年她嫁到陵州後,顧府的主子下人把西月欺負慘了,顧懷琛趕回繁都後沒有住在駙馬府,反而留在了叢桂軒,因而有好幾次都見到了西月被欺負的情景。念在她是她眷顧的丫頭,愛屋及烏,顧懷琛便讓西月到叢桂軒伺候,讓她少了許多無妄之災。
西月每每見到顧懷琛沉默不語眉頭微蹙時便會很機靈地說起流芳,說她畫畫時的習慣,說她喜歡的甜點,甚至說起她是如何爬一枝軒的狗洞,如何被容遇逮到,被他欺負……而這時候他總露出令人費解的苦笑和愁悶,只輕聲說:
“她是真笨還是裝笨?他若對她無心,又豈會在自家牆上挖一大洞等她過來,還要侯著?西月,我錯了,放了她,只走開了一步,她就已經離我天涯之遙……”
西月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為這個男人心動的,也許,是在她一直覺得只有他才能帶給流芳幸福的時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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