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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遇,不如你多騙我幾次?”
容遇眼神忽而幽亮,手一伸把她用力攬入懷內,薄唇壓上她嬌俏的梨渦,吻去她淡定自若的笑意,她被他吻得一口氣透不過來,雙手無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腔,他悶笑兩聲終於放開了她。
信任,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心頭忽然湧上了一陣苦澀,他從來強硬的堅壁厚壘的心臟不知何時多了一處柔軟的地方,而現在這種柔軟蔓延得無邊無際,若是從前,要離開陵州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如今自己諸多思量百般不捨,只是為了眼前這女子。
容遇讓船艙裡的啞僕拿出一瓶酒,往兩個人的杯子中斟滿了,“還記得這酒嗎?”
流芳拿起杯子嗅了嗅,帶著隱隱花香,混著酒味,很醉人。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這種酒名叫解語,繁都醉月樓三大名酒之一。”
流芳終於想起來了,當初在危樓比試完後到醉月樓用膳時,她把繁花、解語、杏花煙這三種酒混成一杯來喝,結果醉得不省人事。她伸伸舌頭,說:
“這種酒就像迷魂藥,一喝就昏迷不醒,我不要。”
容遇拿起杯子呷了半杯,“混著喝當然易醉,可是就這樣只喝解語,酒味甘醇,入口後有如花香盈人,直沁心脾。你不想試試?再說若是這酒真的如此易醉,那醉月樓地窖裡藏著的數百埕酒那該如何?”
流芳想想也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如容遇所說的那般,甘醇中帶著清冽,花香幽淡,於是她又倒了一杯……
容遇帶著她下船上馬時,她猶自像做夢一般,只覺得自己在騰雲駕霧。
回到流雲居,他也不用萱兒和西月伺候,徑直把她放上床,給她脫了鞋子,替她更衣。正脫下她的裡衣時,她忽然伸手緊緊地抱住他,口裡喃喃地說:
“遇,我釀了菊花酒,重陽那天帶上無為和老頭子一起去九雲峰等高好不好?”
容遇心裡莫名一痛,拉開她的手,她卻繞上了他的脖子,箍得死緊死緊的,柔軟的腰肢像蛇一樣纏上了他的身體,他倒吸一口涼氣,正想推開她,她卻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遇,你愛不愛我?”單薄的肚兜無法阻止身上熱度的傳遞。
“愛。乖,把衣服穿上。”他把睡衣往她肩上蓋去。
“那有多愛?”她眼睛眯著,醉眼迷離,卻偏偏柔媚如絲,“想要我嗎?”手開始不安分地鑽進他的衣襟。
“阿醺,你醉了。”他按住她調皮的手。
她咭咭地笑了兩聲,“我沒有。”只是有點熱,有點頭暈。
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她用力扯開他的衣服露出他的右肩,略微有點失望地說:“哦,那印痕不見了呢!當初咬你的那一口,許是力氣不夠大?”
容遇以為她又會再咬他一口,孰料她只是問:“遇,那時,你很疼吧!”
他正要回答,肩上忽然傳來一陣炙熱酥麻,轉眼間她的唇已輾轉到了他的頸上的動脈,他似乎感覺到了奔湧的血氣在衝撞著他的理智,而下一秒便崩塌了防線。
心底壓抑了一夜的情思終是無可避免地爆發了出來,翻身覆上她,灼熱的身軀肢體交纏,抵死纏綿。
他需索著她的呼吸她的氣息她的甜美,以前廝守度日時心隔得很遠,如今心很近很近時,他卻身不由己。
還記得當日離開繁都時她說的那句話:你敢走,我下一秒就敢忘記你。
這一回,他知道她不會,她會一直等他。
但是他還是不願意讓她看著他離開,她也許不會哭,但是一定會擔心,也許會偷偷地隨他行軍……他就沒見過那麼倔強柔韌的女人,常常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怎麼會不知道當初他在焚玉山下上馬離去時她發紅的眼眶倔強的不讓一絲孤寂離情外露?就為了臨別時看她的那一眼,就為了她咬牙切齒說出口的那句決絕的話,兩年來在陵州,只要一想起,心裡就像是堵了些什麼,硌得胸口隱隱作痛。
灌醉她,不讓她看著他離開,不想只給她留下一個背影。
替她穿好了身上的衣衫後,已經是丑時。
他在她眉心烙下一吻,在她耳邊說:
“等我,也許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就回來了。”她醒來時,容遇早已經隨軍離開陵州。枕畔放著一個小小的錦盒,她開啟一看,紅如血色的骰子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久違了的熟悉。
玲瓏骰子安紅豆。
他還是沒有告訴她下一句是什麼,可是她已經懂了。
刻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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