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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將此局懸於壁上,容眾人觀賞捉摸。”
包官人連連點頭說:“當然當然!此局必然精妙,非一人之力能解。”
蘇婉娘又笑著遞過一把扇子和一封信,說道:“若是哪日季文昭先生親來,問起此局,請官人將此兩物傳遞給他。”
包官人終於抬頭,更驚訝地說:“季文昭竟然會來?!那是國手啊!我之小小觀弈閣何德何能……”可馬上接了東西小心地放到懷裡。
蘇婉娘笑著打斷,遞上了五兩銀子說:“此事煩勞官人守密,我家主人不欲眾人都知,請官人確定了季文昭身份後,再私下給他東西。些微銀兩,只是為了酬勞官人的麻煩。”當初沈汶說銀子不能給的多了,反而會引人猜疑。五兩正好,算是手續費。
包官人忙推辭道:“何須銀兩?!如此棋局一出,我茶樓必然來者甚眾!其中盈利已是酬勞,請你家公子不必破費了!”又低頭看棋局。
他自動將蘇婉娘嘴裡的主人想成了公子。蘇婉娘也不糾正,把銀子放在桌子上行禮道:“主人之命,我不敢違。官人之助,在此謝過了。”
包官人像是沒聽見,嘴裡說著:“哪裡哪裡……”眼睛看著棋局,喃喃地說:“要是黑棋這麼走……得在棋盤上擺擺才行……”
蘇婉娘笑著離開了,臨出門,見茶樓裡沒有什麼賣書的架子,可茶樓門口處卻有一個書攤,上面淨是《弈理》《談弈》之類的書,看來是專門面向到茶樓來下棋的棋士們的。蘇婉娘匆匆離開,回到了沈汶她們看燈的地方。遠遠地就看見張允錦和沈湘正在說話:“……你們走了不久,我大哥就到了,正好出來。”
沈湘說:“我們一起看燈吧。”
沈汶對著蘇婉娘說:“太好了,你回來了,正好一起走。”
沈卓臉上一片笑意,雖然張允銘正擋在他和張允錦之間。沈卓見到蘇婉娘,臉上表情有些緊張,蘇婉娘知道他不想讓張允銘知道他在找博弈的書,低頭一笑,隨著沈汶跟著前面的沈湘和張允錦走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不乏有衣裝富貴的男女。他們這一行人走在街上倒並不惹眼。在一團團溫暖的明亮裡,沈汶心情大好,拉了蘇婉孃的手說:“婉娘姐姐,我好高興啊!”
蘇婉娘與沈汶相處了幾個月,已經大概摸清沈汶真的和假的笑,現在見沈汶哭過的臉的笑容,知道她是真的高興,心中有些發酸:自己沒見這個七歲的女孩子有幾次這麼開心,她天天費勁心機地籌劃,時常夜中出府,又是何必?有什麼事不能告訴父母兄長去做的?她雖然對沈汶言聽計從,但在心底還是存著疑問。她真有些等不及去見季文昭,去知道自己父親的死因,看是不是像沈汶說的那樣,是因人陷害。
她們正走著,迎面來了幾個人,中間的少年衣衫格外華貴,銀線繡出的吉祥雲紋鑲嵌了深藍色錦緞做的衣服邊緣,在燈光下隱隱發亮,他一步步地走過來,周身似有璀璨的光線繚繞。他眉清眼亮,面容極為俊秀,只是神情陰鬱,眉頭微蹙,嘴緊抿著,像是在生氣。
他一眼橫掃過來,前面正熱烈聊天的沈湘和張允錦沒有察覺,可沈汶卻覺得那眼神明晃晃的,亮如刀刃,她驚訝一個只十來歲的少年能有這麼清厲的眼神,又覺得他長得有些眼熟,不由得盯著那個少年與自己擦身而過。
那個少年帶著鄙夷瞥了沈汶一眼,然後狠狠地撞在了沈汶身後和沈卓並肩走著的張允銘身上,把張允銘撞得後退了兩步。那個少年揚了下臉:“抱歉了,這位公子。”語氣傲慢無禮,不等張允銘開口,竟然就繼續走了下去,頭也不回。
他身後的幾個人一個勁兒作揖,嘴裡說著:“對不住,對不住了。”小跑著追著那個少年去了。
沈卓雖然對張允銘看不慣,但見他被撞,也不由得說:“你怎麼樣?要不要我過去跟他說幾句?”幫平時看不上自己的人的感覺真好。
張允銘晃了晃肩膀,笑著說:“不妨事,我也沒傷著。”
沈卓又回頭看那個遠去的少年,張允銘卻說:“我們走了一條街了,家母說不能在燈市上久逛,我也該帶舍妹回府了。”
沈卓皺眉看張允銘,心裡希望方才那個人把張允銘撞倒在地才好。
張允銘對著沈卓一笑道:“可惜今日不能與三弟對弈,我們下次一定要好好切磋一下。”說完就上去與已經停步回頭的張允錦說了幾句話,張允錦看了沈湘一眼,面露不捨,可她行止規矩,馬上就向沈家兄妹道別,正要離開,就聽有人說:“這不是沈三公子嗎?哦,張大公子也在,好巧。”街上一群人中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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