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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蠢事?她哪裡有這個膽子?!
如果沈汶真的小心翼翼地冷靜應付,他還會猜忌沈汶有心計,可現在他想起沈汶那一身大紅的臃腫,猴屁股一樣的臉,就認定了沈汶是個愚蠢的、被慣壞了的、沒家教的孩子,把別的想法都拋開了。
他哪裡想得到沈汶根本不顧忌自己的名聲,她知道如果北戎入犯,多少女孩子會被玷汙而死,有個好名聲管什麼用?她這次歸來,承載了千年的等待,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止可以不要名聲?她能保持住底線已經不容易了。
幕僚思考了片刻,說道:“殿下當著眾人訓斥了那個丫頭,日後這事必然傳到鎮北侯耳中,他又會如何看待殿下?”
大皇子哼笑了一下:“父皇最不喜鎮北侯,當年老鎮北侯曾經與那姓柳的老頭號稱什麼‘忘年交’,而姓柳的公開對皇伯讚不絕口,老鎮北侯又幾次說什麼‘北疆有沈家軍就能保無憂’,這不是威脅嗎?如果沒有沈家軍,北疆就有憂了?父皇那時就懷疑皇伯與鎮北侯有瓜葛。皇伯死了,父皇繼位,老鎮北侯才不再做聲。現在鎮北侯又給他兒子娶柳氏,父皇都說他‘不知趣’。我給鎮北侯下個臉子,父皇只有高興的,沒有不高興的。”
幕僚放低聲音:“可鎮北侯手握重兵,萬一……”
大皇子扯了一下嘴:“他們那種人總把什麼‘忠君報國’掛嘴上,犯上作亂是肯定不敢的,頂多倚兵自重,想對朝政指手畫腳。他的兒子們和三弟走得近,大概又想玩老鎮北侯的那套把戲。想得美!”他語氣輕鬆,可幕僚心中卻是一寒。
沈卓一行人到了燈市,就讓幾個人隨著自己跟著沈湘和沈汶步行,其他人在燈市外的街口等著。
沈汶下了馬車,只見滿目華燈:街道兩旁的門戶上都掛了彩燈,沿街還有長長的竹竿或者繩子,上面也掛著燈。各色燈籠,爭奇鬥豔,不禁高興得說:“真太好看了!比方才長樂侯府的好看多了!三哥,你說是不是?你喜歡那府裡的?還是這街上的?”
沈卓自然說:“我方才與人下棋來著,沒怎麼看那院子裡的燈。”
沈汶瞪大眼睛問:“三哥可是贏了?”
沈卓帶了些驕傲說:“各有勝負吧。”接著又說了一句:“他比我大四五歲呢。”
沈汶拍手說:“哇,三哥真厲害,日後可以打敗所有的人了!”
沈卓馬上正色道:“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讀了幾本書,勉強應付罷了,哪裡能打敗所有人?能打敗……”他把張允銘的名字嚥下去。
沈汶像沒注意到他只說了半句話,繼續激動地說:“三哥只讀了幾本書就這麼厲害了,那再讀幾本就行了,我們府裡有那麼多的書呢!”
沈卓笑著說:“得是博弈的書才行,咱們府裡也沒有多少。”
沈汶瞪了眼睛說:“那我們去買呀!婉娘姐姐,該去哪裡買下棋的書?”
蘇婉娘一笑,按照兩個人早定下的話語說:“小姐你看,那邊的觀弈閣就是個下棋的地方,也許裡面有下棋的書賣呢。”
沈汶搖著她的手說:“那你去看看吧,如果有我們就都過去給三哥挑挑。現在,我們先得在這裡找找張家姐姐。”
蘇婉娘低頭應了一聲,對沈湘說:“大小姐,我去去就來。”
沈湘說:“帶上個人跟著你,我們就在這附近。”
蘇婉娘說:“不用了,就幾步路,我就去看一眼。護衛不多,還是留在小姐身邊吧。”
沈卓也想去看看,但聽到沈汶說要在這裡找張允錦,就怕錯過了,就對蘇婉娘說:“有什麼事喊一聲就行。”
蘇婉娘點頭,快步走向觀弈閣。
到了觀弈閣前,見裡面燈火通明,蘇婉娘走進去,對著一個年輕的夥計行了禮,笑著問:“能不能見一下貴東主或者管家?”
她容貌清麗,言行有禮,讓人喜歡。那個夥計馬上說:“請姑娘這邊來吧。”把她帶到了一個小偏間中。蘇婉娘就等了片刻,門簾一撩,一個胖胖的中年人進來,笑著問:“小娘子找我何事?”
蘇婉娘行了一禮,問道:“可是包官人?”
包官人笑著點了頭,蘇婉娘從袖中拿出小包開啟,展開那副白絹上的棋局,遞給包官人。包官人接過來,一看就不錯眼了,半晌後,驚歎道:“這是季文昭出的局嗎?我根本走不出十步……八步啊!季文昭,國手啊!”
蘇婉娘忙說道:“我家主人請包官人幫一個忙。”
包官人不抬眼地問:“何事?”
蘇婉娘說:“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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