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永遠不認你。
但畢竟母子連心,後來總算安寧了……
如今想到這一切,許婷百感交集。看看牆上的掛鐘,到了吃藥時間。自從雨夜的厄運發生後,許婷一直在做補救措施,該吃的藥一樣都不少,人變得像機器,到時間就吃,不管是為了什麼。
最早吃的米非司酮片,產生了很大的副作用,噁心、眩暈,甚至還出現了皮疹,只好停藥,換成別的。
許婷放下水杯,睡著了,半夜又做了噩夢——暴雨傾瀉而下,把她淹沒了……
她猛然一掙,驚醒過來。鄭東明卻不在身旁,床的另一側堆著一條薄毯。
慢慢平息下來,渾身浸滿冷汗,望著昏暗的天花板。
(3)婆婆打來電話
東明正在陽臺上吸菸。好久沒吸過煙了,記得第一支菸,是在一家小飯館打雜時,老闆給他的。鄭東明把煙霧吸進喉嚨,嗆住了,壓抑著咳聲,不想驚醒臥室裡的許婷。
他的臉漲得通紅,臉上的刀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繼續狠狠吸著煙,目視前方,城市掩映在夜幕下,城南萬家燈火,充滿輝煌的幸福,其它區域則一片昏暗。他把香菸扔到腳下,踩滅了。然後蹲下去,雙手抱著腦袋,揉搓著頭髮。讓他忘掉那一幕,是不可能的,無法癒合的傷口,只會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
這幾天,他總感覺左側面頰發麻發脹,被刀劃傷的地方,彷彿留下了腳印,走在街上會被人看出來。但這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老婆翻滾掙扎的身影……
鄭東明知道自己昏迷後,老婆遭受了什麼。想到這裡,他突然站起身,一拳砸在陽臺的欄杆上,手腕蹭破一塊皮。
回到臥室,見許婷斜靠在床頭。
“怎麼醒了?”鄭東明輕聲問。
“嗯,喝了點水。”許婷望著東明,只能看到一個側影。
“我肚子不舒服,去衛生間了。”鄭東明說著,爬到床上。
許婷遲疑一下,想靠過去,卻沒動。她聞到鄭東明身上的煙味,知道老公在承受什麼,老公怕她難過,所以……
“老婆,咱們搬家吧。”東明說。
“啊?”許婷困惑地看著東明,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咱們從這搬走。”鄭東明俯身,把許婷攬進懷裡,胳膊有些僵硬。
“為什麼?”許婷仰起臉,使勁尋找鄭東明的眼睛。
鄭東明笑了笑。“這套房子有點潮,平時光照不夠,原來就打算要搬走的。”
許婷明白了東明的想法,因為他們家距離那恥辱之地太近了,甚至站在陽臺都能看到那個地方。
許婷沉默不語,鄭東明急忙尋找別的話題,怕老婆看出他在想那個雨夜。“等你休養好了,我們出去旅遊一趟,好不?”
“好。”許婷木然地點點頭,再沒多說什麼,更緊地偎著老公。只有這個懷抱,能讓她的恐慌變成安穩。
許婷終於能下地走動了,開始做些家務。先把衛生間的馬桶洗了一遍,平時很少幹這些活兒,都是東明在做。她用刷子用力刮擦馬桶,然後拖地,動作僵硬而急促。
東明在門外說:“老婆,出來吧,該去醫院了。”
去醫院複查,看看有沒有後遺症。許婷想回避,最終還是摘掉膠皮手套,默默地跟著老公出門。
…… …… ……
檢查結果出來了,指標正常,也就是說:沒有染上性病。
回來的路上,只要從對面過來陌生男子,許婷頓時顯得驚恐不安,全身繃緊、瑟瑟發抖,朝東明身上偎去。
回家後,鄭東明在衛生間洗澡。許婷坐在客廳開啟電視機,螢幕上演的什麼全無印象,一幕一幕從眼前流過像無聲的溪水。
電話鈴突然響起來,許婷駭得一抖,是東明媽打來的。劉改弟一般不打家裡電話,有事都是直接打兒子的手機。許婷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但心慌意亂的感覺還是無法排遣。
剛拿起話筒,劉改弟的聲音便衝出來:“東明,你咋不開手機?!”
許婷深吸一口氣,低聲說:“媽,是我。”
結婚一年多,許婷很少叫“媽”,一是見面少、不習慣,另外也是耍點小性子,算是對劉改弟的抗議。今天晚上這一聲“媽”叫得更艱難,嗓音發顫。
“東明呢?”劉改弟直接問道。
“他在洗澡。”
劉改弟怒氣衝衝,似乎她兒子被許婷裝到麻袋裡,扔進了護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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