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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是事情太突然、太可怕,亂了方寸,另一方面,她可能也有顧慮,怕雙方長輩知道,怕公司同事知道——兩人在同一座寫字樓上班,一旦事情張揚出去,他們的生活圈子就毀了。有些話,平時說起來容易,真要走出那一步,實在太難。
“老公,你是不是怪我沒報警?”許婷沙啞地問。
東明頓了頓,說:“就算報了警,也不一定能抓住壞人。”像是勸慰老婆。
許婷沒再說什麼,腦海中又浮現昨夜的一幕,心裡湧起極難忍的痛楚……刀疤是*犯,黑夜中卻沒看清長相,其他三個傢伙更沒有印象。
許婷心力交瘁,猛然昏厥過去。苦撐一夜,終於垮了。
…… …… ……
出院回家,許婷給公司請假,歇一個星期,渾渾噩噩躺了五天。鄭東明也請了假,在家陪許婷,給她做飯,許婷卻吃不下,煲湯,沒胃口。叫了社群診所的李大夫,每天到家打點滴。
公司的同事來看望許婷,她支撐著坐起來,強作笑臉。張雯一見她便嚷:“老天,你怎麼了?”
“生病嘛。”許婷故作平靜。
“是不是你家鄭東明虐待你啊,看你……”張雯簡直不敢相信,幾天沒見,原本漂亮開朗的許婷,此時眼神渙散、極度虛弱,儼然成了一片燃燒殆盡的紙灰。什麼樣的打擊,能讓女人瞬間垮掉?
“沒什麼,已經開始恢復了。”許婷抿著蒼白的嘴唇。
張雯朝臥室外面看了看,房門虛掩,鄭東明在廚房。
她俯身問:“鄭東明怎麼也傷了?”
事先許婷考慮過別人會問的各種問題,因此有了準備。“那天晚上去護城河邊散步,我不小心掉進去,鄭東明跳下去救我,臉劃傷了。你說倒黴不倒黴?”
張雯嘆口氣,給許婷削了個蘋果,陪著聊了會兒,便急著趕回公司。張雯前腳剛走,許婷便癱臥在床上。
她供職的新悅廣告公司,在明德大廈十二樓租了四個寫字間,她在媒介部上班,負責執行已經制定的媒介計劃,並研究引用一些較為簡單的媒介策略。公司雖不算大,效益倒不錯,每個月近五千元的工資使她成為惹人豔羨的“白骨精”。
鄭東明則是明德大廈的廚師,為大廈裡的各家公司提供伙食,新悅廣告公司也買了飯票,是給員工的福利。許婷常在餐廳吃飯,逐漸與鄭東明相識。
東明第一次感動許婷,是在一個冬天。她下班晚,到餐廳的時候,忽然覺得肚子不舒服。買飯的時候臉色不太好,鄭東明隔著窗戶看看她,什麼都沒說。餐廳裡只有許婷一個人,捂著肚子勉強吃飯,東明忽然從操作間出來,在她面前放了一碗湯,剛剛煲好的,許婷還沒顧得說聲“謝謝”,東明便離開了。
第二次被感動,還是許婷下班晚了,坐在餐廳吃飯,聽到外面打雷,下起了暴雨,她沒帶傘,忽然覺得自己孤獨的樣子,有些自憐自傷。吃過飯朝外走,看到門邊靠著一把淡紫色的傘,淡淡的光澤像一抹唇膏。這傘,竟是為她準備的。她最喜歡的顏色,便是這淡如唇膏的紫色。
許婷撐著傘,慢慢穿過城市。黑雨在頭頂傾瀉而下,落在她心裡,竟有了說不盡的溫暖和感動。從那一刻起,她有了一份牽掛。
後來逐漸瞭解到,鄭東明高中畢業就來省城打工,全憑自己苦拼,最終成了廚師,立足在明德大廈。
聽說許婷要嫁給一個廚子,從她的閨蜜到同事,全都不看好,父母更是激烈反對。許婷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母親夏淑怡在一家研究院工作,辛苦培養的女兒,卻要嫁給一個藍領,實在想不通。
不過許婷沒想到,她決定和東明結婚,真正的阻力並不是她的父母,而是鄭東明的母親。
東明的母親劉改弟就是覺得許婷不順眼,從第一次見面,就好像前世的冤債終於找到了對家,根本不拿正眼看許婷。許婷要怎麼忍才能忍在肚子裡,她不是胡攪蠻纏的女孩,偏又認死理,覺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比如和東明在一起,她沒覺得是“下嫁”,要的是起碼的平等,東明媽卻這樣對待她,讓她心裡窩著一股氣。但為了愛情,許婷對婆婆儘量體貼,沒想到,這更成了劉改弟眼裡的虛情假意。
“那就是個不要臉的小妖精。東明,聽媽的,你喂不熟她。”劉改弟在兒子面前說話極難聽,為了讓東明驚醒過來,她不惜潑著髒水。
領結婚證時,暫且瞞過劉改弟。直到三個月以後,東明找機會告訴了母親,結果劉改弟當時就病倒了,躺在床上只給兒子一句話:你們要是不離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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