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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母親看病嗎?”
他點頭道:“真的。”而後又略一蹙眉,似乎不滿道:“小丫頭,我還會騙你?怎麼說,我也是個王爺。”
他又開始一本正經地開玩笑了。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小丫頭讓他覺得很有趣,其實,他很少開玩笑,只有上了蘭周山,在邵培這裡他才可以鬆懈下來,才覺得自己是個年輕人。平時,他的面具一套一套,多到自己數不清,隨心所欲,抬手就來。
“我和蘇翩等會起程去上京,你收拾收拾和我們一起走,到山下接著你母親。”
他說完就出去了。從他進屋開門見山說出來意,到一錘定音轉身離開,不過是片刻工夫。玩笑之間,言簡意賅,利索果斷。
她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真的開始轉運了麼?倒黴的日子好象正在離她遠去,治好母親,是她的最大心願。好運居然就這樣撞到了她的頭上。屋子裡似乎還留著他的氣息,溫潤和善,彷彿是一杯清香的米酒,讓人熏熏暖暖。
她沒什麼好收拾的,不過是兩件衣衫打個小包袱。她和蘇姐一起到了修廬,裴雲曠正和邵培說話,商雨也在。見到他的瞬間,司恬對他輕輕一笑。他嘴角動了動,也不知道,是笑還是沒笑。
裴雲曠見到她們過來,便動身起程。邵培將他們送出修廬。
商雨情不自禁走在她的身後,山門一開,清風撲面而來,將她的頭髮盡數往後吹去,她還未及笄,並未挽起長髮,肩後的一縷長髮吹到了他的袖上,在他白色的衣衫上一拂而過,似是狂草書盡相思,一筆長捺之後,餘味瀟瀟。
他心裡一動,極想出手挽留這縷青絲。烏髮卻落了下去,白色的衣袖乾淨的片塵不染,毫無來過的痕跡。
邵培停住步子,對裴雲曠道:“王爺一路保重。”
司恬對師父告別,目光落到商雨臉上時,赫然正對上他的目光,他似乎一直在注視她,目光灼灼,若有所思。她略有點不自在,對他笑了笑,轉身下了石階。
到了山腳,有兩頂轎子等候在臺階下。顯然裴雲曠預備了一頂轎子留給蘇翩。蘇翩和司恬坐上轎子,在司恬的指引下,去了楊嬸的家。席冉對驟然出現的這份運氣,欣喜卻又有些擔憂,她自從家裡出事之後,便如驚弓之鳥般,但凡有點好事就想要往不好的地方設想。可是看著司恬的一臉興奮期盼,還有蘇翩和裴雲曠的卓然風采,又覺得自己和女兒一介平民,如今赤貧到幾近乞討,又有什麼可值得他們貪圖的呢?於是放下戒心,滿懷感激地跟著他們起程。
蘇翩和裴雲曠同乘一頂轎子,司恬母女同乘一頂,往城裡而去。過了小半個時辰進了信州城,轎子停了下來。司恬扶著母親下來,發現轎子停在安慶王府。府前等候著一隊戎裝的侍從和三輛馬車。
原來,他就是安慶王。司恬記得父親曾提過安慶王這個名字,說他寬厚仁慈,治下有方,是信州人的福氣。她一來年幼二來對政事也無心,所以只知道安慶王這個名字,卻不知道原來安慶王就叫裴雲曠。
三輛馬車都裝飾的華美精緻,裴雲曠站在第一輛馬車前,對司恬和蘇翩道:“你們坐中間的那輛吧。那馬車很寬敞。”說著,他上了第一輛馬車。
司恬上了馬車,暗暗讚歎。即便她家以前錦衣玉食,富貴奢華,馬車裡卻沒有如此佈置過。車裡鋪著雪白的毛毯,頓時讓人小心翼翼,生怕染上汙垢塵埃。烏木小桌上水果、乾果一應俱全。有矮几、有絲被儼然是個小小的精緻臥房。
馬車出了信州城,行了半日到了虎嘴坡,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大梁建都上京,又將洛陽定為東都,皇帝常在春秋時節到東都居住幾月。信州位於東都附近,是安慶王的封地。這裡地處中原,魚米富足,官道也修的平整寬敞,只有虎嘴坡這裡,因為蘭周山的一處山脈蔓延至此,地勢有些陡峭複雜。
司恬覺得馬車稍稍有些顛簸,輕輕撩開小窗上的簾子對外看了一眼。席冉問道:“到了那裡?”
司恬放下簾子正欲回答,突然耳邊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麼重物砸到了路上,馬車前的駿馬立刻幾聲長嘶,停步不前,似是受了驚嚇。
蘇翩面色大變,急忙拉住了司恬的手,將她扯到一邊。
司恬正要伸出頭去看看情況,突然聽見一陣騷亂,而後喊殺聲響起,居然近在身側,兵器交擊之聲不絕於耳,顯然就在馬車之外。她驚惶地抱住母親。這是怎麼了?是遇襲了麼?
蘇翩低聲道:“不要出聲。”
接著,馬車一陣晃動,似乎有重物砸在車廂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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