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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債主終於現身了,她是個有借有還的人,幾個月欠錢不還快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邵培道:“蘇翩,王爺這次來是想請你下山幫他辦一件事。”
蘇姐笑了笑:“王爺太客氣了,邵門主也太客氣了,蘇翩和蘇婉的命都是二位救的,王爺有什麼吩咐,我那敢推辭與不從呢?”
她的話溫婉中卻帶著剛韌,即便司恬也聽出了裡面隱含的譏諷。她驚異地看著蘇姐,不禁佩服她的膽色。裴雲曠雖然看上去親和大度,但他到底是位王爺,蘇姐竟敢對他如此說話。不知道他們之間,過往有什麼淵源。
而裴雲曠卻似乎根本沒聽出她話中的譏諷,對著邵培釋然一笑:“蘇翩果然爽快,我們到修廬詳談。”
出門之際,他眼角的餘光似乎掃了司恬一眼。她愣了愣,鼓起勇氣追了出去。
院子裡光線明亮,他走在兩人之間,邵培的儒雅和蘇翩的嫵媚,剛柔相染,卻都遮不住他獨有的一份光彩,不可言說。
“王爺請留步。”
裴雲曠停了步子,回頭看著她。
她急上幾步,遞上他的荷包。她一直裝著銀子帶在身上,就是為了那一天能碰見他。荷包依舊,彷彿不曾易主,還帶著她的體溫。
他接過荷包,看了一眼,似乎有一絲笑容在唇角漾起。
她誠懇地謝著:“多謝王爺上次借我的銀子。”
他握了握荷包,抬起眼簾正色道:“我今天來,特意向邵門主打聽你。三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幾個月我操心的寢食難安,就怕你賴帳不還,如今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什麼?三兩銀子讓一個王爺寢食難安!她震驚地看著他,難以置信!
他彷彿看到了想看的效果,臉上正經嚴肅的表情飛快淡去,一絲促狹而調侃的笑容掛在他的唇邊,漸漸放大。他笑起來,唇邊的笑紋,十分,晃眼。
原來,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在和她開玩笑!她回過味兒來,情不自禁想笑,卻又拘泥他的身份,不敢放肆的笑出來,只好抿著唇角努力忍住,唇邊勾出一個彎彎的弧度,兩個酒靨若隱若現。即便如此,眼波卻掩飾不住心裡的笑意,眉眼彎彎,欲笑還羞。
此刻的光陰,只不過是彈指一瞬間,但很多一瞬間,當時不經意,過後再想,卻是永遠,越是品味,越是放不下,想要重回,想要留住,漸漸入了執念。
同 行
蘇姐從修廬回來的時候,裴雲曠居然也隨著她來到了朱雀院。
司恬正坐在窗前看書,猛然見到他踏入屋內,驟然一驚,慌忙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行禮。
他背光站在屋門處,溫雅如美玉,卻又貴不可言。謙和與尊貴水□融到這般田地的人,她第一回見。
他揮袖微笑:“我剛才說了,沒有外人,不要拘禮。本王正在四處造個親和下士的好名聲,你們可要配合。”他又在開玩笑了。
司恬想笑,這樣的王爺,她從沒見過,也從沒聽過。不看他的相貌,單從他的語氣和眉梢眼角的靈動親和,敬畏之意,便情不自禁的淡了。
他開門見山道:“我聽蘇翩說,你母親病了,懷疑是中毒。我剛巧認識一位名醫,名叫梁國仁。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梁國仁〃這個名字一落入耳幕,她的心便砰然一聲狂跳。她怎麼會不知道他?他本姓趙,是東都洛陽的名醫,因為給皇帝看病有功,被留在上京,恩賜姓梁。她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積蓄了錢,帶母親去上京一趟,聽說他架子大的很,自從恩賜了梁姓之後,就再不肯接診普通百姓。
她驚喜又忐忑,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帶母親去找他嗎?”她生怕聲音大一點,就要驚醒這個夢。
裴雲曠正色道:“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讓你帶你母親去。”
她心裡一涼,希望轉瞬即逝。那他提這個名字做什麼,存心逗她動心麼?
他頓了頓,展顏一笑:“我帶你母親去,如何?”
他怎麼可以這樣,一會讓人難受一會讓人歡喜。她高興地說不出話來,手指暗暗掐著掌心,很痛,不是夢。她心裡好笑又好氣,他到底是不是位王爺,怎麼這樣喜歡逗人?
他似乎很樂於見到她這樣忽喜忽憂的靈氣生動,居然笑了起來。
她滿心歡喜,卻又覺得喜歡開玩笑的人好象大多做事不靠譜,特別他又是一位王爺,她這樣的小老百姓的芝麻蒜皮的小事,他能當真麼?於是她又不放心的追問一句:“多謝王爺。你真的可以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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