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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已是深夜。
司恬先到蘇翩的房中,她正在等她的訊息。
蘇翩見到她進屋,眼眸一亮,忙招手讓她坐在自己的面前,讓她從頭說起。
司恬講到臨江王贈送美人的那一幕時,臉上一紅,只說裴雲曠拿自己當擋箭牌,卻沒詳說他是如何“擋”的。
蘇翩對此似乎不感興趣,只笑了笑:“老伎倆。”而後又問:“菜裡可有蝦?”
“有一盤,就放在王爺面前。”
“那王爺吃了麼?”
“吃了。”她臉上又是一紅,無法詳說,他是如何“吃”的。
蘇翩舒了口氣,沉吟了片刻,而後抬眼看著她,目光落在她髮間的那支桃花上。清麗的眉目和桃花的明豔,相映生輝。
清純和嫵媚,天衣無縫的珠聯璧合著,讓人驚豔。
她羨慕的嘆著:“年輕真好,戴花也那麼好看。若是我戴上,不知道有多俗氣呢。”
司恬心裡一跳,想到那門邊,他回眸的一笑,和那一句詩。“真好看”,他說的是花,還是她?她急忙按住這個念頭,心裡竟有點慌張。
暫 別
回到房內,她才發現母親一直沒睡,在等著她。
她有些心疼,嗔怪道:“娘,蘇姐沒告訴你,我去臨江王府了麼?你怎麼不早些睡?”
“你沒回來,我那裡睡的著。王爺有的是侍女和護衛,為何讓你陪著去?”
其中的原由她無法對母親明說。護衛是不可能帶到宴席上的,而侍女,路上出了行刺之事,顯然蘇翩對府裡的人不放心,於是就挑上了她。由此可見,他對她也很是信任,她喜歡這種信任,但這份信任帶來的一些“意外”,卻讓她心紛紛亂亂,象是片片柳絮擾了視線。
“晚宴都請了誰啊?”席冉又隨意的問了一句。
“樂平王世子,左相爺,還有兩位大人。”
席冉突然臉色一變,急問:“那位左相爺打聽你沒有?”
他怎麼會打聽一個侍女呢?她有點奇怪母親的想法,答道:“沒有。”
席冉鬆了口氣,沉吟片刻道:“以後若是有機會再遇見他。萬一他問起你,你千萬不要提到我和你父親的名字。”
司恬好奇不已:“為何?”
席冉有點尷尬,猶豫了一會才道:“因為當年我曾和他有過婚約,後來,我遇見你父親,就隨你父親到了信州。”
“私奔”兩個字,她不好意思當著女兒的面說出口,她並非□之人,當年和司啟是真心相愛,但席家礙於面子不能與左家悔婚,所以她萬般無奈才跟著他離開洛陽到了信州。後來司啟的生意做到京城,她帶著兒女也到京城住了一年,這才知道,當年的左實秋已經官拜丞相。為避免有朝一日相遇,她和司啟放棄了京城的生意又回到信州。沒想到,女兒有一天也會遇見他。雖然她也覺得他問起她的機會幾乎是零,但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一聲。
司恬愣了,她也沒想到,母親居然和左實秋是故人。她有點暈忽忽的信口就道:“娘,你要是嫁給他,如今可是誥命夫人了。”
席冉搖頭:“我不後悔嫁給你父親。那左實秋心胸狹隘,當年他家破敗,你外祖父本是一片好心接濟他銀兩,他卻不領情,說我家看不起他,給的銀子太少。所以,後來我跟你父親到了信州,你外祖父也沒有多做追究。”
司恬笑呵呵道:“娘,你當年的膽子可真大。”
席冉臉色一紅,道:“是你父親膽子大,將我拐走了。”
她覺得母親臉紅的樣子真是好看。說起心上的愛人,女子眉梢的羞色最是動人,饒是歲月苦寒,那一份回憶總是不滅的溫暖。
躺到床上,她半天沒有睡意。臨江王府的一幕幕連成了畫面,自做主張的在腦海裡上演,想停,停不下來。腰間、手上,都彷彿被他的接觸烙了印,溫潤的觸感停留在那一刻,象是茶過三盞之後的餘味,淡如清風的甜。
接下來的幾日,梁國仁準時在辰時過府為席冉治療,席冉的氣色一點點好起來。司恬看在眼中,喜在心頭,對裴雲曠的感激更濃烈了些。
他好象很忙碌,整日不見照面,但卻吩咐丸子管家去抓最好的藥,還特意讓人送了血燕來給她母親補身子。
她知道血燕的價錢,拿在手裡,心裡沉甸甸的重。站在迴廊下的光影裡,她輕愁,薄憂。他什麼都不缺,她拿什麼去謝他?
心裡百轉千回,諸多念頭一一否決,她只有悠然嘆息,那就來日方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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