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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躺在藤椅上,悠然道:“一會看好戲。”
什麼好戲?她沒問,心裡想到了商雨,不是說來應武考的麼,居然還抽空逛青樓,真是過分!
裴雲曠道:“你去對那老鴇說,剩下的雅間我包下了,看看她要多少銀子,你付給她。”
司恬應了一聲,拿著荷包出去了。商雨的雅間和裴雲曠的只隔了一間,路過時,她情不自禁對裡看了一眼,只見他舒舒服服的半靠在一張藤椅上,悠閒的剝著一瓣橘子,那模樣,真是懶散又適然。哼,果然是享受來了。
司恬找到鴇娘,講明來意。那女人爽快的答應了,誰給錢不是錢?她恨不得所有的主顧都能象裴雲曠這般出手闊綽。
她笑嘻嘻道:“姑娘請稍侯,我立刻叫芳歌出來。”
司恬再次路過商雨的雅間,他正巧站在門口。見到她,他目光一怔,轉而越過她,看向了琴臺,彷彿根本不認識她。
奇怪,他為何不和她打招呼?她走過他的身邊,猛然想到,莫非,他來這裡是與裴雲曠事先約好的?這樣一想,她心裡舒服的多。他在她心裡,是個磊落的人,她不希望他也象那些風流的男子一樣,喜歡流連煙花之地。
很快,琴臺上登上一位女子,她輕移蓮步坐在琴前,纖纖玉指放在琴絃之上。她應該就是芳歌。先不論她的琴藝如何,單看她這個人,已是十分的賞心悅目,相貌清雅美麗,神色又比良家女子多了一分灑脫和自如。
司恬並不瞭解男人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但從她女子的角度看去,這位芳歌已很是養眼。果不其然,她一低頭,就見到裴雲曠眼神悠遠,直至琴臺,顯然,正在養眼;她想嘆氣。
芳歌往對面的雅間裡淡淡一掃,唇角含笑,手指輕拂,琴音便如行雲流水般響起。司恬也會撫琴,她聽了一會,覺得芳歌的確是琴藝出眾,人亦出眾,怪不得能在這青樓保住了清白。她一日清白,便一日吊了多少人的胃口,說是搖錢樹應該也不為過。單單方才包下雅間,裴雲曠的荷包裡便少了十兩銀子。
她低眉看了他一眼,他一手支頜,一手放與膝上,星眸微眯,神情投入,說是陶醉,也不為過。
一口氣哽在嗓間,她抿了抿唇,不再看他,還是聽琴吧。
突然,迴廊外響起腳步聲,有人進了隔壁的雅間,就是商雨剛才看中的那個。她頓生好奇,聽鴇娘說這包下雅間的人也姓裴,會是誰?
曲畢,芳歌起身,對雅間的客人又是微微一笑。這種淺笑,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分寸拿捏的剛剛好。讓你覺得她可親,但又不可褻。
商雨突然從雅間裡出來,他撐著梨木的扶手,對琴臺上的芳歌說道:“姑娘,可賞光進來喝一壺茶?”
芳歌笑著點頭,身邊一個小丫頭立刻將她從琴臺上扶下,走進了商雨的雅間。
司恬皺了皺鼻子,他聽完了還不過癮,還要和人家喝茶聊上一聊,哼。
裴雲曠站起來,伸了伸腰身,彷彿曲終人散,也是他該離去的時候。
突然,只聽芳歌一聲低呼:“公子不要這樣!”聲音有點驚慌失措。
司恬覺得心頭猛的一跳,商雨對她怎樣了?
裴雲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對她道:“出去看看。”
她急忙兩步跨出了雅間,發現隔壁雅間的人,已經站在了門口,是個年輕的公子,和商雨年紀相仿,身邊帶著一個下人模樣的小廝。
那人一步跨進了商雨的雅間,瞬間工夫,雅間裡就是幾聲驚呼和撕打之聲。
司恬驚住了!這一切,彷彿一是場戲,或是一場夢。她怎麼也不能相信商雨會當著林西燕的面,去調戲一個女子,這怎麼可能?
她扭頭去看裴雲曠,他笑盈盈的站在門口,並沒有上前兩步去勸架或是看熱鬧的意思,袖著手。
芳歌的小丫頭已經驚慌失措的從雅間裡飛奔出來,估計是去叫人。
雅間裡又響起芳歌的驚呼之聲,林西燕倒是一聲不出,沉著的很。看來商雨沒有落了下風。司恬稍稍放心,卻又覺得這事好是蹊蹺。眼皮下,眼睜睜發生了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的事,而其中一個男人,居然是商雨。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裴雲曠提起步子,不緊不慢地走進了商雨的雅間。
司恬緊跟在他身後,門裡的情景果然是爭風吃醋的一幕。那裴公子臉上掛了彩,臉色通紅,氣勢洶洶。而商雨面容鎮定,氣定神閒,彷彿他才是救美的英雄。
“這不是子由麼?”裴雲曠突然提高了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