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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分,常和同行一起切磋交流,自己再融會貫通,所以武功套路不太明晰。他家境不好,讀書不多,文試時論兵策並不出色,是以殿試時皇帝將他定為探花。
這幾日他成了搶手人物,左實秋和裴尚風都宴請過他。不知道他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不開竅,在各派系之間來往應酬,絲毫沒有立場。
裴雲曠十分愛才,很想將他收為已用,異日在軍中也可成為商雨的左右臂膀,所以,今日這宴請他也存了試探拉攏之心。可是,席間展鵬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司恬身上看,這讓他除了意外之外,還有點不舒服。
人不風流枉少年。其實,好色在他眼中並不是男人的缺點,反而是件好事,他可以投其所好,送他美女。但是,展鵬若是好的是他身後的這個色,他便覺得有點不妥。為何不妥?他端了酒杯的手放在唇邊稍稍停了停。
他花了銀子培植她,除了讓她在他身邊隨侍,做一些護衛無法做到的事,還有別的用場。送給展鵬,他不捨得。他覺得自己心裡的不舒服和不妥應該是源自與此,他又在心裡重複了一遍,加重、肯定。
三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話,司恬自然不能插言,但展鵬目光掃向她的時候,她出於禮節,對他微微笑了笑。他也回了她一個笑,他正和裴雲曠說著話,若不細看,看不出是他是對著裴雲曠笑,還是對著她笑。
很不巧,有個人正虎視眈眈地監視著某人的動靜,將這個笑看的清清楚楚。他心裡越發的不舒服,本來,他對展鵬頗有些英雄相惜之感,此刻,好感,全沒了。
裴雲曠看不見司恬的笑,但卻將展鵬的笑看在眼裡,他略一蹙眉。
為了讓展鵬專心與他說話,他扭頭對司恬道:“你去吩咐廚房,做個辣白菜湯來。”
他打聽出展鵬最喜歡辣白菜湯,為了不至於做事太明顯,顯得他打聽過他,他刻意沒有布上這道菜,不料此刻一急,竟脫口而出這道菜來。
司恬應聲去了。
商雨暗舒了口氣,喝了兩杯酒,起身裝做方便,暫離了宴席。
他等在一湖春迴廊邊的一棵女貞樹下。過了一會,她走了回來。
他輕咳了一聲,從樹影裡站出來。
她一怔,正想和他打招呼,卻想起裴雲曠交代過,見到他裝做不識。於是,她沒有理他,徑直抬步要上臺階。
他有點氣,有點無奈,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她急忙回頭,神色有點慌張。
“明日,我讓鴿子給你帶信兒來,你記得看。”
他飛快的說了一句,就放開了手。
她疑惑不解,但此刻不好細問,忙抬步進了廳裡。
他站在樹下,稍停片刻,走了進去。
月兔東昇,深秋的夜風也蕭瑟起來,酒席也散了。
裴雲曠將二位新貴送出大門。
商雨先上了轎子,展鵬站在臺階下停了步子,沒有立刻上轎,彷彿還有話對裴雲曠講。
商雨吩咐起轎,展鵬也許有些話不方便當著他的面說,想私下對裴雲曠講,若是表明立場最好不過,正應了裴雲曠的心願,他也樂見其成,翌日在裴尚風的身邊也有個盟友。
雖然他覬覦了他的人,但私事與公事,應該分清。
可是,轎子剛走了兩步,他居然聽見這樣一句話!
“王爺,方才那位姑娘……”
後半截他沒聽清,一團小火苗頓時在心頭竄起,他不會是向裴雲曠要她吧?他險些衝動的想要轎子回去,但還是按捺住了。
轎子裡很黑,只有轎前一盞風燈偶爾從轎簾裡閃進一絲光來,他握著拳,心裡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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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曠聽到展鵬居然叫出司恬的名字,略微一怔,他居然和她認識!怪不得,他一直看她,他覺得心裡一鬆,其實,他也擔心他開口要她。
展鵬道:“司家很是富有,她父親將生意從信州做到京城,不知道怎麼她會在王府?”
裴雲曠微微笑道:“她家出了什麼狀況,我不太清楚,富貴易散,也許是敗落了吧。”
展鵬悵然的轉身下了臺階。坐在轎子裡,他想起了以前。那時,她的弟弟小岸十分景仰他的功夫,整日叫他虎子大俠,纏著他要拜師。每次都是她過來將小岸拉回去,一來二去,他和她非常熟悉,她沒有什麼小姐的架子,見到他總是叫他虎子哥。兩年不見,她出落的十分美麗,可惜,卻從小姐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