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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的預感被印證了,所有的箱子空空如也。
司藍那滿懷希望的心,也跟著空了。
許是司藍開箱子的聲音有些大,將正在打盹的小桃給吵醒了,她揉揉眼睛,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司藍,有些擔心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隨後,她走上前來,卻也呆立在那裡,臉上露出了哀傷的神情。
“小桃,我們是被盜了嗎?”司藍怎麼也不相信,這所有的箱子,居然空空如也,除了找到一匹青布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小桃看著司藍,嘴唇囁嚅了幾下,隨後垂下了眼臉,兩隻放在胸前的手交叉著,握的緊緊的,微微的搖了搖頭。
一切果然都如司藍所想嗎?
就好像在城內的時候送嫁的隊伍一樣,這些箱子都只是做做排場的東西罷了。
“不,小姐,這些箱子是要小姐和姑爺回寧的時候裝滿財物帶回去的!”小桃的話,讓司藍的最後一絲遐想都已經破滅了,司家賣女兒真的賣的精打細算,除了收取了厚厚的聘禮和店鋪之外,就連回寧的算盤都打得上好。
司藍無力的嘆了一口氣,最後又再度坐回到床上,等到明天迎親的人前來的時候,她也許就會結束這種命運了吧。
最後看了一眼昏暗的桌子上那個生冷的饅頭,雖然餓,卻實在是提不起半點的食慾來,司藍和衣躺下,忍著飢餓閉目了一夜。
當黎明的曙光透過窗稜照射到房間裡的時候,司藍便已經做好了準備。
從最初的猶豫,到現在的迫不及待,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原因,她不想再餓肚子了。
可是主僕二人從黎明等到晌午,再從晌午等到再度天黑,那迎親的隊伍也沒有前來。
司家所付給客棧的銀兩,僅夠她們昨天的住宿和昨天晚上的那頓饅頭稀粥,連第二天早上的飯錢都沒有預支。
此刻的主僕二人,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凶神惡煞的掌櫃已經到客房裡催了好幾次,揚言二人若是再交不出房租來,便將二人趕出去。
小桃一聽,頓時嚇得嗚嗚的哭起來。
她雖然是個丫鬟,但是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無助的事情。
“小姐,要是明天姑爺再不來迎親怎麼辦?我們又不能回去,要是回去被老爺知道這莊婚事毀了,他一定會打斷小姐的腿的!”
司藍心中也是一陣煩躁,先在司家被折磨了兩個月,好不容易等到時間可以離開,面臨的居然是可能餓死的局面,如今要再回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這樣吧,小桃,我們再等等,如果商家的人明天還是沒有來迎接我們的話,我們就自己去新洲城找商家去!現在你給我說說這兩家的情況好嗎?這樣我們也比較好應對。”司藍明白,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如若她沒有被商家的人接納的話,司家也斷然不會讓她再進門了。
小桃的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聽到司藍的話,點了點頭。
司藍這才知道為什麼一個貴族嫁女兒,居然寒酸落魄至此。
司家的祖輩,也就是司藍的爺爺有一個妹妹曾經入宮,深的聖上的寵愛,於是司家便跟著沾了光,司藍的爺爺被封為了長洲王,曾經在這長洲城內,也是風光一時。
可是不久之後,那位側妃便莫名其妙的過世了,司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雖然還是長洲王,但是顯然不是那麼風光了,司藍的爺爺一急,氣血攻心,也蹬了腿,剩下了一幫不爭氣的兒孫們。
司家揮霍慣了,一時少了主心骨,便漸漸開始沒落,從賣田賣地到當掉家中的貴重物品,到司藍這一代,就已經窮的叮噹響,所以這才與新洲城的的首富商家聯姻。
因為司藍的身份在這家裡最為低賤,自然而然下嫁到低賤的商人家中的任務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可司藍卻與這城內的一個從事木藝的林姓公子私定了終身,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二人計劃私奔,可是在約定的地點,司藍苦等了一夜,那林公子都沒有出現,反倒是司家的人趕來,將司藍抓了回去,後面便發生了司藍上吊,而斯蘭上位的事情了。
只聽小桃說完了司家的事情,司藍大約是明白了這場婚姻的真正的原因。
古代這仕農工商的等級,商人的地位最低,所以才想藉助司家這個長洲王的貴族名號一躍成為貴族階級,而司家雖然是沒落貴族,但是好歹也是也是貴族階級,對於眾多想要進入上流社會的人來說,司家願意將女兒下嫁給商戶,就意味著,娶了司家女兒的商戶,可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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