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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嫁出去也是不錯的,聽說那商家是新洲城的首富,至少不會在這司家餓肚子了。
這是司藍所不明白的第二點,為什麼作為貴族階級的小姐,每天卻只能吃稀飯饅頭,那稀飯還能當成鏡子照。
看來她這個五小姐的身份在這司家真的是輕賤的猶如鴻毛了。
不過好在她出嫁,這司家倒是非常的慷慨,透過蓋頭的縫隙,她看到了在花轎後面那長長的送嫁隊伍,都挑著一個個的扎著紅綢的大箱子,而前面同樣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雖然說只是一個庶出的小姐,不過這樣大的排場卻是讓司家做足了面子。
可是事情似乎並非如此,才剛剛一出新洲城,那送親的隊伍便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那些在前面開道的,吹打的,還有後面護送的人幾乎全部都不見了蹤影,而司藍每天的飯菜依舊沒有改變,還是稀飯加饅頭。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第五天,他們到了一個叫做東賢鎮的地方,司藍並不知道,這裡便是她生活的一個轉折點,而她與司家的關係,也就在這裡停止。
“五小姐,現在到了東賢鎮了,明天商家迎親的人就會前來迎接,你好好的在這裡待著等著,我們回去給老爺覆命去了!”將司藍送到東賢鎮的如家客棧之後,那群送親的麼麼轎伕順帶丫鬟,就通通的消失在了司藍的面前。
沒有半點的留戀,對司藍一路上也沒有半點的恭順,他們這一走,司藍倒是舒了一口氣,那緊繃在心裡的弦,終是慢慢的鬆了下來,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知道,她是斯蘭,而不是司藍了。
司藍攥緊了手中的絲帕,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開始籌劃起自己未來的人生之路。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現在就只剩下了她一個,在司家監視了她足足兩個月,可是在這裡,卻放任她一個人留著,司藍實在是不明白這司家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是選擇嫁進商家,抑或是利用現在的機會,逃出生天,這兩天念頭在她的頭腦裡不停的盤旋。
選擇自由,她面臨的可能是餓死街頭,對這個世界的一無所知,直接導致司藍一個人在這樣的地方無法生存下去,那種內心的對陌生空間的恐懼,無論怎麼掩飾,都無法消除。
而選擇嫁進商家,那就意味著她從此可能會錦衣玉食,但是卻也只能是一隻籠中的金絲雀。
於此同時在長洲城的司宅中,司家老爺合上手中的嚴重赤字賬本,然後問道:“司藍那丫頭今天該出嫁了吧,怎麼樣,今天沒有瘋吧?”
管家一愣,看著司家老爺說:“老爺,不是今天商家的到東賢鎮迎親嗎?五小姐五天前就出嫁了!”
司家老爺一聽,立即轉過身來,看著身邊的管家,愣了半天才說:“不是迎親,而是今天出嫁!”
管家僵在當場,也就是說,早出嫁了五天?!
第二章 作孽的嫁妝
房間中唯一的木桌上放著一盞油燈,此刻一簇微弱的火焰正在跳動著,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了陰暗之中,那昏黃的燈光,更是給司藍的心情蒙上一層陰影。
燈光下,一碗一碟一筷擺放在了桌子上,那是司家的麼麼臨走的時候為司藍定下的今晚的飯食,一個生冷的饅頭,一碗清的可以照見人臉的稀粥。
小桃將手撐在桌子上,不停的打著盹,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的好長好長,更是平添了一種寂寞。
司藍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吃那生硬的饅頭和已經有些變味的稀粥。
長洲王的五女兒嫁人,居然是這般的景象,與之前出門前的熱熱鬧鬧相比,不得不讓人嗟嘆。
腹中的飢餓感一陣陣的傳來,司藍終於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問題來,民以食為天,三文錢逼死英雄漢,這些話說得著實沒有錯。
想起之前出司家的時候那長長的送嫁隊伍以及那些繫著紅綢的大箱子,司藍眼睛一亮,便匆匆從床上站了起來,披了件淡黃色的褙子,穿上棉布鞋,然後拿起桌子上那昏黃的油燈,走到了那些嫁妝面前。
既然是嫁妝,那麼她就有支配的權利,眼下這般的窘迫,不如就將那嫁妝先拿一些去當掉,緩解燃眉之急。
這麼一大堆的嫁妝,取少許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想著,司藍一手拿著油燈,一手開啟了箱子。
可是箱子一開啟,她就愣在了當場,箱子裡空無一物。
司藍一急,心中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她顫抖著手,將剩下的箱子一個個的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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