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是假哭裝病來博取他的同情,過後再恢復他作威作福的主子模樣。
被一隻滾燙的手拖著往外拽,小鍋子身不由己地被拉扯著向外走去,一邊還不忘從架上取一件加厚的披風給仍在發燒的主子披上——唉,做奴才做到象他這樣盡忠職守的,實在是前無古人啊!
「嗖——」
一聲比貓兒跳到地上重不了多少的輕響仍是驚動了屋裡的人,獨孤鈺看向那已傳出秦絲輕柔邀請的吊腳閣樓,和那顯然是為他而開的視窗後,猶豫了一下,還是跳了進去。
秦絲宴請他的這棟屋子的構造十分奇怪,在高高的樹木支撐下,一幢無門獨窗的精巧小屋居高臨下地依山而立,除卻靠山壁的一隅外,其餘三面皆是空曠的山谷,只要有人走近便可輕易發覺,而它的高度又可使屋內的談話不會輕易被旁人竊聽,這實在是個密談的好地方。
不知道這妖女神神秘秘地邀他過來,又做得這般周詳到底所為何事?
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內息與她所練就的邪門武功竟然在隱隱間有相互吸引相互牽制的作用,雖然極弱,可是卻依然能察覺出來。
他之所以好奇地赴約,也是想了解她能一口道破自己所修為武林罕見的 「玄冰寒玉功」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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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來早了!」
屋中陳設十分簡單,一床一奩,一張小桌上擺放著還沒開封的酒罈及幾個打包的滷菜。開啟的妝奩上支著一面銅鏡,秦絲背對著他也不回頭,正專心地坐於鏡前梳理著自己光可鑑人的青絲。
細緻緊密的梳齒緩緩自她的髮間穿過,白玉梳子握在她白玉般的手中,竟是已融成一色。
發現自己竟然在女子梳妝時闖了進來,獨孤鈺頗覺尷尬,但也不想做得太過著跡,轉頭背身向她,沉聲問道:「我既然已經答應妳今天過來,自是不會失信,妳為何又著人去引我出來?」
「引你出來?妾身知道公子實乃誠信君子,既然已經答應的事,自是不會失信於我。現在正細細妝點打算迎訝公子,又怎會另耍花樣?」
索性放下梳子,也不把滿頭的青絲束起,秦絲一張清水素面更顯淡雅。
「……」
始終站於離她三尺之外,獨孤鈺感覺到隨著她呼吸吐納時散發出的那種若有若無的陰柔內力,微微一怔,這種感覺在今天那神秘客偷襲時也有,不過比她更為強烈,才在窗外便已然讓他驚覺。她的功力在短時間內不可能突飛猛進地提高五倍,自然不會是她了。
「公子請坐。」
顯然發現自己的魅力還不能破壞他的定力,秦絲暗自咬牙。
「今日請公子前來共商,只是想懇求公子一事!」
任何的虛偽客套對這冷麵郎君全然無用,秦絲只好索性直接挑明瞭。
「請公子助我完成大業,廢血手魔尊的武功,但請饒他一命!」
「……」
她果然是與那血手魔尊有極大的關係,獨孤鈺暗自警醒,但語氣仍是冰冷。
「十六年前,他害死了那麼多人;十六年後,他在短短三個月間又害了一十二條人命,妳要我饒他?」
「十六年前,我神木宮一支教眾追隨血手魔尊駐入中原,被你們的所謂武林正道人士所剿,他們的死傷也不在小數,以血還血,這一筆舊賬可算扯平;至於這次的十二條人命嘛……」
秦絲淡淡地笑著,轉身取出一十二張蓋了官府大印的追捕令,漫聲念著上面的內容:
「仇大勇
江州震寧鏢局鏢師。
擅使暗器,性情暴烈。
庚子年十二月在江州渡口與船伕發生口角,一怒之下血洗全船,殺無辜船伕及婦孺十三人。
罪當容誅!
刑部懸賞五百金求誅殺此賊之義士。」
「冷秋閽
本為合肥李員外管家賬房。
因見財起意,於丙辰年二月投毒害死李家上下二十四口。
其罪當誅!
刑部懸賞五百金誅殺此人。」
「司徒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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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來的樁樁件件,竟然都是近幾年來刑部懸賞的死刑犯的通緝令。
一張一個血紅的花押簽上了刑部準批的「殺」字令,攤在桌上,觸目驚心。
獨孤鈺沉吟不語——他自然熟知這些批文,因為大部分他也曾見過。
只是不知道她從哪裡得到這麼靈通的訊息,並且能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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