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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情況看,如那車中人出手,不出三招便可輕易把他的生路封死。
自己到底還要不要冒著生命危險追上去?身為武者的好奇被挑起,獨孤鈺咬了咬牙,手裡扣緊了自己腰畔的軟劍,把全身的勁氣提到最高,防備隨時有可能的狀況,卻依舊躡在那車子的十步之遙緊追不捨。
穿過大道再走小徑,向左邊沿河一拐,那車子竟是過了橋後向城外駛去。
那頭識途的老馬在走出了城郭後再走了數里,終於停了下來,慘淡的月照在靜靜短松崗上,落足處是一片荒蕪的石堆。
這裡竟然是一個亂墳場?看那馬兒在這裡停了良久也沒走開,顯然是已經到了它的目的地。
獨孤鈺驚疑不定,但也不敢輕易上前去揭起那輛馬車車箱前的幕布——適才裡面那人的絕高武功已在他心目中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吃驚的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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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靜氣地觀察著車內的動靜,半個時辰過去了,那輛適才經受了三十七次偷襲的車廂依舊悄然無聲,彷彿根本沒有人在車上似的。
但——他明明看到段紅衣從萬仙樓出來,坐上了這輛馬車。中途也沒有見有人下來的樣子。
獨孤鈺手裡沁出了汗,明月照在那油亮的車廂上,就象照在一口大棺材上似的,只餘空白的死寂。
絲毫不受這肅靜的氣氛影響的生物只有那匹頗具靈性的青驄馬,它低了頭,銜起一口腳下的嫩草,竟是悠哉遊哉地吃起草來。
獨孤鈺眼睛一瞬不閃地盯著那車廂,可是等了又等,既沒有看到接頭的人,也沒聽到車上有任何聲響。
那馬兒吃飽了夜草,長嘶一聲,歡快地跑起來,竟然又是拉回來路的方向。
獨孤鈺險些沒氣破了肚子——這段紅衣神神秘秘地從後門出來,一路上對付了這麼多高手的襲擊,難道只不過是為了出城讓馬兒吃夜草的!?
驀地一想,這才發現情況不對,獨孤鈺趕緊搶上前去拉住了那匹奔馬,掀開簾子一看,車中的人是段紅衣沒錯。車上也只有她一個人,可是目前她的狀況非常之詭異。
她斜斜地依在車壁,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眼神煥散——不過氣息尤存——看起來好象是中了迷魂香,或是傳自異邦的攝魂大法。
剛才獨孤鈺看到那柄偷襲她的劍不過斜刺穿透她身側的車壁,那把鬼頭刀也只是砍在她面前的木椅,至於那名震天下的暴雨梨花針,不過全打在了車頂上,所有的兵器都未傷她分毫……
也即是說,那些來偷襲這輛馬車的高手不過是在故佈疑陣,唱一齣戲給他看的。由於他們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不僅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同時也讓他心存顧忌,不敢貿然揭開簾子,儘早查知這車中的真相。
「糟!」
竟然在一時不查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獨孤鈺只覺得心急如焚。
不再看那可以把死人氣活的馬車第二眼,獨孤鈺首要的便是趕緊返身衝回那笙歌宴舞的萬仙樓——但願江白不要有事才好!
「哎,公子,您可不能亂闖呀!這可是我們紅衣姑娘的閨房!」
不顧那張惶失措的鴇母一再阻攔,寒著一張臉的獨孤鈺一腳踢開那精雕細縷的木門,細細檀香焚燃起的煙霧中,這間雅緻的房間裡不見那青衣小婢的身影,倒是有一個看起來頗為眼熟的男子趴伏在桌面上。
仔細看時,只見那人如冠玉的面孔染上了一層彷彿醉意醺然的酡紅,不是九王爺是誰?
獨孤鈺心下暗驚,回頭瞪視那顯然是因為知情而百般阻撓的鴇母時,她早害怕得一溜煙退到了前廳,不再管這後廂的事。
探到他口鼻間仍有呼吸,看樣子只是中了迷香暈過去而已,獨孤鈺伸手就想把他推醒,手才一搭上他的肩膀,旁邊就傳來了一道輕柔的女音:「你最好別動他,他只是中了妒情花而已。醒來的時候就是毒發了。」
獨孤鈺回頭看去,正是那毫不起眼的青衣小婢徐若情含笑從門外走來。那種飽含溫柔的笑意綻放在她神情木然的臉上,顯得說不出的怪異——想是因為她臉上帶著人皮面具的效果。
及近前時盈盈一禮:「賤妾秦絲與公子見禮,公子萬福。」
聲音說不出的柔媚,抬起頭來已經去掉了臉上的偽裝,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有著一張清秀絕倫的臉孔,吹彈得破的瓜子臉上,彷彿有蘭馨的清豔自她的笑靨處暈染開,目若寒星,眉含青黛,白皙的額頭上,一粒豔紅的硃砂痣為她本該是空靈的神韻平添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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