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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勝前進,以名將李晟之子太子詹事李愬為西路唐軍統帥,終於於元和十二年雪夜突襲蔡州,生擒吳元濟,淮西叛亂平息。自此後,各藩鎮恐懼不安。橫海節度使程權奏請入朝為官,朝廷收復滄、景二州。幽州鎮劉總上表請歸順。成德鎮亦上表求自新,獻德、棣二州,並請朝廷任命其餘諸州錄事以下官吏。王承宗病死後,其弟王承元上表歸降。朝廷又挾平定淮西之聲威,討平淄青李師道,收復淄、青等十二州。藩鎮割據的局面因之暫告結束,唐朝又恢復了統一,實現了晚唐「中興」的局面。這是後話,按下不提。
「槿兒,你怎麼樣了?」重新恢復鎮定的太后最先想起她今天多災多難的小兒子。
「母后,我還好……」在千鈞一髮之際被獨孤鈺冒死上前救了下來,重新把他逆轉的真氣送回經脈後,李槿自覺身體舒泰了不少。
「真是的,幸好還沒真的把這妖女指婚給你!」太后言猶未了,只聽得一聲嬌滴滴的悲呼:「王爺救我!」
回頭看去,卻是已成為階下囚的吳湄蘭跪倒塵埃,但也不知她使了什麼媚術,狼狽的神情中只覺楚楚可憐,風姿尤勝從前,招得本來是上去縛她的武士心生憐憫,不忍傷她。覷得這個空隙,她自然向原本就拜倒在自己裙下,目前是最強有力的靠山哭求幫助了。
「王爺,您本來答應娶我,現在奴家自知侍罪之身,不敢求王爺以正室之禮相侍,您若是還念得與奴家的一分情意在,奴家做牛做馬侍候您!」她玫瑰凝露的絕世姿容實在好看,在場眾人都不忍心阻止她說下去,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上回蕩著,不勝幽怨,我見猶憐。
李槿抓了抓頭,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雖然有些心軟,但還是看向了皇兄,想說還是聽皇兄的發落,但還沒說話,就已經覺得背後有一股颼然的冷風凜冽而起,這才想起獨孤鈺一直在他身後,自是把太后指婚、他亦允婚之事聽了個清清楚楚,自己欺瞞他至此時,所有事情就在他面前揭開了蠱底,不由得的大叫不妙。
「她們說的……都是真的?」果然,冷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雖然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清晰入耳。
「那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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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實話!」
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那個人的脾氣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李槿頭上的冷汗快匯成小溪。
「我只是……只是……」
「只是因為見她漂亮,就答應娶她了是不是?」獨孤鈺淡淡的口氣,把他的心思摸了個正著。
「那個……我……你……她……」李槿語無倫次,聽得後面半天沒有聲響,偷偷側轉了臉回頭看時,卻被駭得不輕。
「你,你的臉!」
獨孤鈺左頰上有一道傷口,此刻正鮮血直流。卻是他剛剛闖入救他時,被吳湄蘭用匕首劃下的那一刀。因為那匕首極薄,他又一心忙著救人,這時皮肉才綻開來,一道深深的傷痕由眼瞼而下,經由顴骨直劃到唇邊,深處幾可見骨,血肉模糊的樣子甚為可怖。
「我的臉?」聽到他這上達天聽的慘呼,獨孤鈺怔了一怔,抬頭看向不遠處將士手中持著的銀盾,那閃亮的銀面上清晰地映出他此時的面容,自然也看到了那一道幾乎把他秀美面容破壞殆盡的傷痕。
「如果沒有這張臉……你是不是,就不會再看我第二眼?」看著本來想上來扶助他,但看到他這被血紅的傷口襯得無比猙獰的面容又倒退了一步的九王爺,獨孤鈺只覺得一顆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他明白得很,李槿對自己愛戀彌深,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這張臉,雖然他拿他這固執地貪戀美色的習性沒辦法,但也樂觀地想著:只要自己能夠長久保有這份容貌,他自然也不會移開目光,相處久了,自己儘可能地對他好,總有一天他會被他的情所感動,不再只拘泥於他這副皮相。可是看現在的情形,他被毀容之虞幾乎已是不可挽回了,那個人……還真的會願意與醜陋的自己共渡此生嗎?
沉痛中早先生受的那一掌內傷亦同時發作,連咳帶喘下臉上的血口不住地破裂出血,與他完好的右半邊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曲扭的面容妖異而可怖。
「那個……你的傷……」李槿不敢上前,眼光迴避著他那醜陋的傷口,但又十分擔心,只好站得遠遠的在原地團團亂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你救了人後,服下這瓶『忘塵』 自會把心中最掛念的人遺忘,如若真遇有心人,自然能透過一定的途徑再度把你對他的記憶喚起,如若他人本無情,你能忘個乾淨,倒也是造化!」悽然看著那個薄倖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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