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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異,但卻又不自覺地沉溺其中。
「我……我也很想你!」愛寵若驚的李槿暗中吁了一口長氣,想來他是沒有聽到在自己說喜歡他之前的那些話,那就還有挽救的機會。
「先給你療傷吧……」才一見就他就很想親親他,抱抱他,把那個讓思念入骨髓裡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獨孤鈺好不容易才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顧不上自己的疲勞,一切以他的身體為先。
認識到危機暫緩的九王爺只懂得傻笑與拼命點頭。
小鍋子受不了地看著相擁進入內室的兩人,開始考慮是不是真的必要幫九王爺騙住獨孤大人,反覆思量了半天,他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思量定了後,才靜靜地坐在門前打算給專心運功的獨孤大人權充護法,就聽到前廳傳來一陣喧譁。
「傳太后懿旨,著靖王即刻進殿!」第四次前來的駕前內侍再也不管別人的阻止,長驅登入內堂,也不管才剛剛運功一周天完畢,仍在榻上衣冠不整的九王爺是否準備好了出門,忽啦啦衝上前去抬了人就走。
「那個……我進宮有點小事,阿鈺,你要等我回來……」完蛋了,他的娘果然用了這一招,被強行綁入宮的李槿還不忘回過頭來頻頻叮囑,留下一頭霧水的獨孤鈺怔在當地,只擔心是不是因為自己與李槿交往過密,引起了太后的懷疑。
他才剛剛來得及把他腹內膨集的真氣盡數導向經脈,雖然按理論上說已無大礙,但最好還是再運一次功確保他脈絡間的真氣流轉無礙方好。
忙轉頭看向被留下來陪他的小鍋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太后這麼著急著宣九王爺進見?」言語中的憂慮一看即明。
「……淮西節度使吳大人上京進獻了一盆異種玫瑰,大約太后找九王爺賞花去了……」幫人撒謊還真不習慣,小鍋子捏了一手的汗,眼睛不敢直視微帶詫異的獨孤鈺,生怕自己的表情會洩了密。
「淮西節度使吳少陽?」聽到這個名字後獨孤鈺臉色一變,頓足道:「糟了,我才從河南趕回來,淮西節度使吳少陽之子吳元濟已經在邊界集合人馬十五萬,隨時可能舉旗造反。淮左大將軍的軍探馬程只比我慢一點,現在這個訊息可能已經傳入宮中。小鍋子,現在馬上想辦法帶我入宮,我擔心槿他們會有危險。吳少陽這次後院起火,慎防他為保性命狗急跳牆,出其不意驟然奪宮。」
「啊?」雖然還有點迷迷登登的,但見獨孤鈺一臉嚴肅,小鍋子也不及多說,急忙找了一套內侍衣服讓他換上後,兩人急匆匆趕向驟然被重重烏雲包圍的禁宮上苑。
☆ ☆ ☆ ☆ ☆
「吳卿家,素聞淮西一帶平民都通曉琴樂之禮,不知吳卿家對今日殿前演奏的琴師有何評價?」被嬪妃纏得快透不過氣來的皇帝把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地把目光投注到不知道因為深思些什麼而微有分神的吳少陽。
「天子殿上的琴藝,哪裡是我們淮西之地能比的?自是仙樂,得聆一曲已是三生有幸……這一曲【十面埋伏】琴聲中隱隱可聞金戈鐵馬,如雄軍百萬,鐵騎縱橫,呼號震天。」不知道為何,今天總覺得心神不定的吳少陽聽到皇帝的垂詢,怔了怔後方才答話。
「朕聽聞曲中琴意隨人心境而各有其異,金戈鐵馬、鐵騎縱橫,兵禍一起,生靈塗炭,朕可不希望看到大唐子民因內患而流離失所。吳卿家認為呢?」也是時候該點醒這隻老狐狸了,早聽有探報,淮西一郡這幾年連著擴大軍需,只怕不是為防突厥南下這麼簡單吧?
李沌微微一笑,藉故兜了個大圈子暗示淮西局勢已讓他有兵禍之憂,卻不明擺著撕破臉面,言下之意仍是希望他以大局為重,莫讓百姓受苦。
「……」吳少陽本以為今日自己便已可平安回家,在京上這幾天算是有驚無險渡過便可,沒想到這年青皇帝突然借酒裝瘋直搗他心中最不可告人之密,心裡大驚,背上的汗已溼透了裡衫,但面上仍紋絲不動,笑道:「陛下,臣天質愚味,聽琴曲只懂得生搬前人之見解,至於說到什麼金戈鐵馬之類的,哪裡是我這種鄉下土老頭知道的事?這曲子聽膩了,不如讓我女兒湄蘭為陛下獻奏一曲?」
說著,連使眼色給一旁巧笑嫣然的吳湄蘭,意欲讓她想個辦法先行渡過此厄,可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皇帝卻遲遲不肯點頭。
暗湧的對峙令大殿上的氣氛漸漸緊張。
「母后,等等我就來了嘛,你也不用叫人綁棕子一樣綁我……」在大殿上已是弓弩暗張之際,一道滿透著懊惱的抱怨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卻是終於被捆到殿上的李槿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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