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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槿幾乎是在用吼的了。
「可是……」就算是對感情魯鈍之事如公公也知道,喜歡上一個人就應該忠誠於愛情,最起碼也該不讓他傷心,王爺怎麼可以在嚴重出軌的同時還信誓旦旦地說他喜歡獨孤大人呢?
小鍋子頭也被他晃暈了,實在有點不明白他到底想取捨的是什麼?人間最難解的一道三角習題就這樣擺在自己面前!
「我為什麼要離開你?」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九王爺的吼聲太大所以讓他們沒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以至於這樣一道清雅的嗓音接上了他們的話茬兒的時候主僕倆都大吃一驚。
回頭看去,風塵僕僕的獨孤鈺已經站在門口,一月的奔勞讓他清減了不少,疲憊的面容愈發顯得我見猶憐,但眼中的光彩卻依舊熠然有神,目光在落到李槿身上時,那一份清泠漸漸變得溫柔如水。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李槿差點沒驚跳起來,生怕他已經聽到前面太多的廢話,沒等他的謊言撒出來就已先不攻自破,趕緊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就先抱住他再說。
「怎麼了?」看到小鍋子在場,獨孤鈺有點不好意思在旁人面前表示親熱,被他這樣毫不掩飾般地表達自己的依戀開始時頗有點不太習慣,靜默了一晌後,終於還是抗不住他枷鎖般的擁抱,融化在他如火的熱情裡,伸手反擁著那個緊緊攬抱住自己的九王爺,在自己思念的人兒唇邊印下輕吻。
「不要走!」只怕他聽到他們前面的密謀,李槿這一份擔心與害怕倒是不假。
「我才剛回來,為什麼要走?再說我已經找到了可以治你的辦法了,一會找個靜室幫你運功,這樣以後你就不會怕被體內過於充沛的真氣反噬了。」拍了拍還是死抱著自己不放的九王爺,獨孤鈺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來這樣的擔心,但見他對才小別不過一月的自己也是如此思念也十分高興。原本還擔心救了他後自己服下「忘塵」一事不好跟他提及,也擔心他若是對自己真情不夠就不能再讓自己重新把他想起,現在見他這樣,也放下了一半的心。
「我想你。」低低地在李槿的耳邊說出自己這一個月來最真實的感受,獨孤鈺白玉般的面頰上飛起一抹霞紅。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最初的記憶以來,他因先天不足,生下來就是一個掙扎在垂死邊緣的孱弱少年,父母只敢戰戰兢兢地照拂著他的起居,卻不敢對他投入太多的感情,因為父親深知感情豐沛的妻子若對這隨時可能朝不保夕的兒子太過寵愛,多半一想起他的事就會傷心不已。妻子的身體已經夠瘦弱的了,若兒子有個三長兩短,說不得連妻子的命也得賠上,是以在他小時候獨孤老爺只敢讓自己親信的僕人照顧住在別院裡的他,對夫人只說把兒子送去鄉下親家,鄉間的空氣對他有好處。那一段近乎幽閉般的日子對孩時最渴愛的他來說,母愛只能是可望不可及的空中樓閣。
母親死後,他在機緣巧合下跟隨性格孤僻的冷麵怪叟學武,練功時更被告誡了要冷心絕情,不動七情六慾,平時除了傳授功夫的時候偶爾與師父相見,其他時日他大多被放任著自生自滅。
等他把「玄冰寒玉功」練成,本來就因缺乏愛撫而荒蕪的內心更因那摒情棄愛的功法結成了厚厚雪原,對誰也無法輕易接近。
長在後他明白父親的最初這麼做的苦衷,也敬重他,並且不計前嫌地關心後母生下的妹妹,但到底心裡仍存了一份說不出口的遺憾。
不過這一切,都在一張冰冷的面具下掩藏得無懈可擊。
在這冰冷的面具下,他遠著別人,別人也遠著他。
如果沒有意外,他多半是秉著這份無人可親近的冰冷一個人孤獨終生。
直到李槿突然自他功力最弱的時刻破開覆蓋他心田的厚厚堅冰,闖了進來,他方才品味出有一個能與自己相互依存的人,對他而言有多麼特殊。
孤獨了二十年,生平第一次,他開始對自己親人以外的人牽腸掛肚,開始對那個人的安危焦慮在心,開始懂得真正的關心他人,並不惜為了能達成這個願望而下跪求人。
他突然學會了擔心,學會了溫柔、學會了回應別人的熱情、學會了以前無論如何都不知如何做起的寵溺,頭一次這麼積極而渴求地想讓另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並進而也得到他的關愛。
就算心裡很明白此人一無所長,還有一種極令人放心不下的貪色之慾,但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情心一動後牽起的萬道柔絲,絲絲縷縷皆牽掛在他身上,才離開他一個月而已,思念僦已經如瘋長的藤蔓,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變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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