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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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全冰漸漸能聽清頭頂上的吊扇發出的吱吱聲,不遠處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扭過臉來,擺出一副“思想者”的架勢,厭惡和可笑的想法逐漸被詭異和恐怖代替:她明明已經昏過去了!她是裝的,她竟然能控制自己的心跳和脈搏!
女孩從病號服的大口袋中拿出一把袖珍手槍,是習昌宗填充彈夾、隨身攜帶的勃朗寧。女孩隨意地握著它,翻轉槍身似乎在用心觀察,看來是個生手,陳泉冰心想;“咔擦”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女孩子站起身,視線在兩個男子身上逡巡著,似乎在決定先解決哪一個。
陳泉冰冰覺得心跳、出汗、血流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他的身心負荷,太荒謬了,這樣荒唐的死法對他簡直是奇恥大辱,甚至不知道這女孩叫什麼名字,就要死在他手上。女孩將槍口對準習昌宗的太陽穴,陳泉冰無法因為第一個死的不是他而產生慶幸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要挾之事
沈林最終將手槍放了下來,一屁股坐到床上,她聽到習昌宗和醫生急促的喘息聲漸漸平息。到今天為止,她手上只有過兩條人命,但是那兩人是血海深仇、由不得她手軟,即便已經強大到頃刻之間可以取人性命,她也不會去輕易傷人性命。為什麼呢?因為上天有好生之德,因為她的敵人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可能性,更因為她知道上天並沒有賦予她任意生殺予奪的權利。
對面的兩個人,她不清楚他們的底細,就是習昌宗是混黑幫的,也沒人能證明他十惡不赦、罪不容誅。她不是冷血殺手,取人性命,不分好壞、不論緣由;更何況,這兩個人一死,她完全不能將自己摘乾淨。
沈林拎著槍問醫生:“你叫什麼名字?”
醫生下意識地低了頭,沈林用槍挑起他下巴:“不要撒謊哦,我待會還要跟他證實的,如果答案不一致,你們之中有一個會遭殃的,來,悄悄地告訴我。”
沈林將醫生口中的白布扯出來,耳朵湊到他嘴邊。得到醫生的名字,沈林去外面溜達了一圈,又回到診室,打暈了兩人,開始一寸一寸地檢視這個房間,也是陳泉冰的辦公室。
沈林想,習昌宗是黑幫,而陳全冰明顯與他過從甚密,極可能一同做過殺人越貨的勾當,這樣的利益結合,陳泉冰一個醫生肯定留有後手。她希望能僥倖獲得一些資料作為要挾的把柄——關於習昌宗和陳泉冰的共同的把柄。
結果一無所獲,沈林不相信陳泉冰這樣的處境會不留下與合夥人討價還價的籌碼。
一般人傾向於把重要的東西藏在離自己不太遠的地方,陳泉冰的辦公室裡卻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沒有密室、沒有夾壁、沒有隱秘的保險箱、天花板沒有異常、床板下也沒有東西。
她不可避免地有些沮喪,想到自己的處境,不得不抖擻精神。她試著換位思考,琢磨陳泉冰藏東西的可能性:我是一個醫生,我的醫院經常接待黑道人物,為怕以後被殺人滅口,我要把一些東西藏起來,我是一個謹慎的人,辦公室裡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我會把東西藏在哪裡呢?
醫院所有陳泉冰會涉足的地方、他的住宅裡、住宅附近會經常出入的地方,或者他還有秘密基地,即便有目前沈林也無法得知具體住址。時間是晚上十一點,最多還有九個小時,這棟醫院大樓裡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出入。
她將兩人鎖在診室裡,細細地檢查了茶水間、洗手間、會議室等等地方,終於在茶水間的立櫃後面發現了一處小機關。立櫃的後壁被油漆擦得黑亮,不湊近了細看根本察覺不到特別;這個立櫃裝的是高檔的茶葉、咖啡之類,還有精細的成套瓷杯和玉杯等,平日裡是上鎖的,她從陳泉冰那裡搜到的鑰匙里正好有這一把,機括設在櫃子的頂部,輕輕一按,立櫃的後壁露出一塊三十公分見方的孔洞,裡面放著檔案樣物和一個上鎖的小匣子。
沈林直接將小鎖撬開,裡面的東西讓她大吃一驚,陳泉冰竟然是一個共產主義者,黨員證、印章、向申城地下黨和蘇區輸送財貨的檔案單據、還有一些化名信件。
雜物間的天花板上,沈林找到了一些陳泉冰、習昌宗與黑幫甚至日本人關係非同一般的檔案信件等。將所得之物收入空間,她暗中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陳泉冰肯定在別處還有隱匿,不過她不貪心,手中掌握的已經足夠了。
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回到診室,將陳全冰拖到茶水間,冷水潑了幾杯,把人弄醒。沈林自己倒了茶喝,待人清醒之後,當著他的面開啟立櫃的機關,裡面空空如也。陳泉冰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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