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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你竟敢……”女人嘴唇上的血色全無,哆嗦著發出幾個哽咽到不行的聲音,她突然雙手把弓高高舉過頭頂,嘶啞地吼叫:“啊!——”
以她收集靈子的速度和強度來看,應該是混血的滅卻師,不過隨著她充滿哀切的吼聲,四周的靈子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就連附近的死神都像被抽走了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刺眼的靈子越聚越多,在她上方急劇盤旋起來。
我想我是真的把人惹毛了,這不,練命都不要地開始發飆了,我由於離得並不遠,身上的靈子也控制不住地開始脫離,並向她飛了過去。
“這樣可不好。”我搖搖頭,利用瞬步猛地向她靠了過去,神槍水平掃向她毫無防備的脖子,可奇怪的是在靠近她不到一米時,刀刃彷彿遇到了看不見的軟牆,雖然還能向前,卻受到了極大的阻力。
“是靈壓,”白哉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她把血裝跟靈子融合,形成保護膜。”
話音剛落,櫻花猶如巨浪般從某個角度朝女人衝了過去,花瓣不斷碎裂,但卻比刀刃更有效地靠近了女人。
然而速度依然沒快多少,而女人頭頂的靈子已經形成了巨大的光球,能量不斷膨脹,如果爆炸,恐怕誰也逃不掉。
我回頭去看白哉,那兩個年輕的滅卻師已經躺在地上的血泊中了,白哉對我微微點了下頭,然後把花瓣凝成的刀丟出,筆直飛向女人的脖子。
忽然間心有靈犀似的,我迅速往那個方向跳過去,在刀從面前飛過的時候,將神槍置於它的後面:“舞踏!”
有花瓣在前開路,再利用神槍瞬間伸長那速度產生的力,神槍的刀尖頂著白哉的刀一齊從女人鎖骨中心穿了過去。女人的身體頓時一僵,四面八方飛過去的靈子也停住了,隨後那巨大的靈子光球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快速消失了。
花瓣有生命般自動退開,露出了女人臉上致死不休的憎恨。
“死……”她的嘴艱難地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來,便向後倒了下去,只留下一張不甘的臉無神地對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
“她應該是要說‘死神’的吧?”我歪著頭問白哉,“不過要說死神的什麼呢?我想一定不是好話。”
白哉沒理我,即使勝利了,他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從我身旁經過時瞥了我一眼,沉聲說道:“她已經死了,你又何必這樣說。”
我對著他的背影撓撓頭:“可是即便他們死了,我的怨氣依然沒能消散啊。”
這沒頭沒腦的話居然讓白哉腳下一頓,我興奮地覺得他肯定是明白了什麼,所以才在頓了那一下之後加快腳步走向女滅卻師檢查是不是死徹底了。
周圍的死神還沒能從如此快速結束的戰鬥中甦醒過來,而對他們來說僅存在於教科書上的滅卻師一下子來了五個,震驚程度不亞於看見滅絕多年的恐龍,一時間都安靜極了,傻乎乎地看著他們的朽木隊長去做打掃戰場的活兒。
“報告隊長,總隊長有新命令!”
彷彿靜止一樣的畫面突然被一個拿著通訊器的傢伙打破,他從技術部的方向跑過來,把通訊器遞到白哉手中,便退到了一邊。
我好奇地問他:“什麼新命令?”
“報告副隊長,總隊長通知我們撤回屍魂界,”他猶豫著看了眼白哉,偷偷摸摸地湊到我耳邊小聲繼續說:“還有,聽說朽木隊長的夫人突然得了很嚴重的怪病,命在旦夕。”
61第六十章 告白+番外一
據我所知的白哉,別說一個緋真病倒或病死,就是朽木家出了什麼天大的事,他那死板嚴謹的性格也會一絲不苟地先去一番隊把任務報告交了,並向總隊長彙報完這次亂七八糟的任務,最後才去處理他的私事。
“市丸銀,這些是任務的彙報書和傷亡總結,你交給總隊長後跟他說明滅卻師的事,我需要先回朽木家,稍後會去一番隊致歉的。”
說出瞭如上這麼不負責任的話的傢伙,我不承認他是朽木白哉!難道在現世時我沒注意,什麼時候被人掉了包麼?是浦原乾的麼?還是被滅卻師綁架了?
天哪……我看著手裡十幾份散發著濃濃墨水味道的東西,覺得自己快要神經錯亂了——連朽木白哉都翹到了任務,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恐怖離奇的事情不能發生?
我呆滯地站在原地,白哉其實只走出了幾步遠,他忽然停下來回頭看看我,眼角垂了下去,像是特別無奈特別疲憊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腳下拐了個彎兒去安排五、六番隊的隊員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