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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舉手指到唇邊“噓”了一聲,看看外頭,說:“哎唷,姑娘你怎麼直接呼人家大少爺的名字了?讓她們聽去了,還不知道如何編排你的不是。”
秀芝努努嘴,忿忿地說:“劉媽媽,你方才不在跑馬場,不知道那顧小……大少爺如何可惡,差點把姑娘嚇死了。”說著坐到榻邊,輕輕敲打著阮碧的背,“姑娘,咱們以後還是別來長公主府裡做客了,沒理由過來給他們欺負。”
劉嬤嬤瞪她一眼說:“淨說這些小性子的話攛掇姑娘,能到長公主府裡做客是多大的榮耀,傳出去對咱們姑娘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秀芝不服氣地說:“什麼榮耀不榮耀,我瞅著是受罪。”
劉嬤嬤不理她,對阮碧說:“姑娘可千萬別聽秀芝瞎說,這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姑娘能入長公主的法眼,外頭的人也會高看姑娘一眼,於將來姑娘的親事大有好處。”又對秀芝說,“姑娘嫁得好,咱們也跟著體面。”
秀芝知道她說的有道理,又不肯認輸,嘟著嘴巴說:“我才不要什麼體面,我只要姑娘不受罪。”
劉嬤嬤還想叱她眼淺,只看著眼前,不看將來。
阮碧擺擺手說:“好了,好了,別爭了。這到長公主府做客,不是我想來就能來,也不是我不想來就能不來,順其自然就是了。”
這話說的劉嬤嬤和秀芝都沉默了,賤者只能聽命於貴人,這點沒有人比她們感受更深刻。
秀芝又敲打一會兒,問:“姑娘,好些沒?”
阮碧動動身子,身子舒服很多,只是大腿根卻隱隱作疼,估計是磨掉皮了。“好多了,秀芝,等一會兒,你記著幫我在騎服的褲襠裡面再用棉布縫多兩層。”
秀芝愣了愣,片刻明白過來,說:“姑娘你面板嫩,還是別學騎馬了吧,到時候皮都磨厚了。再說姑娘學會騎馬做什麼?咱們府裡又沒有跑馬場,也不會準姑娘騎馬出去的。”
阮碧不以為然地說:“有備無患。”
劉嬤嬤端著茶水過來,擱在榻邊的小几子上說:“姑娘,晚上跟靜宜縣主一起乞巧,要互贈禮物,可想好沒?”
阮碧是帶了不少小繡品過來,想著根據靜宜的性格再挑一件送她,聽到劉嬤嬤這麼說,便爬了起來,說:“還沒有想好,把繡品都拿過來,咱們挑一下吧。”
正挑挑揀揀,崔九來了,笑呵呵地說:“阮五姑娘,長公主請你到芙蓉香榭用晚膳。”
阮碧點點頭,進裡屋整整衣服、梳理頭髮,然後再出來,跟著崔九出“秋花苑”,往東邊的花園走去。
走了一段路,阮碧按捺不住,低聲問:“都有些什麼人?”
崔九說:“長公主、大少爺和靜宜縣主,還有晉王爺。”
阮碧腳步一滯。
崔九以為她想起男女大防,便笑著說:“長公主說了,沒有理由讓客人一個人吃飯。再說,姑娘年歲尚小,也不必過於拘著常理。”
第二十二章 有德追問
阮碧原本以為芙蓉香榭是臨水而建的水堂,不想卻是個停在水面的雙層畫舫。
天色未暗,但已掛上紅色燈籠,看著倒有點象秦淮河上的花舫。
到畫舫邊,崔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五姑娘先上甲板等會兒,長公主等人稍後就來。”
阮碧點點頭,拾步登船,上甲板扶著欄杆放眼遠眺。天邊晚霞如織綿,絲絲縷縷,變幻著顏色,不免有點痴了。
晉王和長公主並肩走上甲板的時候,就看到她扶著欄杆站在絢爛的晚霞裡,朝著自己的小半張臉線條優美,被餘暉鍍成淺金色。水面涼風吹著她青色綾裙,裙裾飄飄,似乎一眨眼間就會隨風歸去。他原本下定決心不再搭理她,但是這一剎又動搖了。
阮碧回過身來行禮,大家落了座。
惠文長公主是主人,自然面南而坐。晉王坐了她的左面下首,顧靜宜抱著“米團”坐她右面下首,阮碧坐在顧靜宜的下首,對面是顧小白。侍女們魚貫進來,傳上晚膳,斟上美酒。
又是琴師在岸邊彈琴,叮叮咚咚地拂過水麵而來,如夢似幻。
酒過三巡,晉王起身告辭,說是明日大早要檢點禁軍。
長公主也不留他,叫崔九拎著燈籠送他出府。
看著他高高大大的背影沒入夜色裡,阮碧暗籲一口氣,同時心裡也悵然若失。
用過晚膳,跟顧靜宜到花園裡搬上香案,焚香乞巧,然後交換禮物。她送阮碧的是一隻銷金香囊,繡工一般的,但是綴著明珠,華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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