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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
顧小白忍不住出聲:“表哥……”
剛喊了一聲,晉王抬眸瞥他一眼,眼神凌厲,似乎帶著一點殺氣。顧小白怔了怔,餘下的話都落回肚子裡了。阮碧也感覺到殺氣,心裡微驚,又說了一遍:“小女子見過王爺。”
她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容貌也不是絕美,既然不想搭理自己,難道自己一個堂堂男子漢,還要巴巴地湊上去讓她小覷了?想到這裡,晉王收回殺氣,按下胸口的怒火,生硬地說了一聲:“免禮。”
阮碧直起身,帶著秀芝退到崔九身邊站著。
一時間無人說話,氣氛詭吊。大家都看出晉王有點反常,可是除了有德,其他人都不明白他究竟為何反常。便是阮碧也納悶,晉王今日的舉止,一點不象平時那麼冷靜大氣。唉,位高權重,果然是喜怒無常,還是躲遠點好。
崔九輕咳一聲打破沉默,說:“王爺、大少爺,靜宜縣主還在偏殿等五姑娘一起乞巧,小人和五姑娘先退下了。”
晉王見阮碧至始而終不肯正眼看自己,剛剛按下的怒火又冒了出來,又不好發作,只當作沒聽到。
崔九垂首低眸站著,見他不答應,納悶是不是自己方才開罪了他,也不敢走,只是遞個眼色給顧小白。卻不想顧大少爺心裡還是一片灩灩陽光,神魂不守,只顧著偷眼看阮碧,哪裡看到他的眼色?
晉王到底還是把心裡怒火壓下了,冷淡地說:“有德你怎麼傻站著?還不去看看逐日怎麼了?”說罷,也不再看阮碧,逕直往馬棚走去。
崔九如獲大釋,趕緊引著阮碧回內院。
阮碧回到“楓華苑”,換好衣服,再到長公主寢殿的側殿。顧靜宜正在彈琴,身後還是侍立著一群僕婦,抱著各色各樣的東西。見她進來,按住琴絃,說:“碧姐姐,你怎麼揀這個時辰去騎馬?日頭這麼曬,會傷了面板的。”
“只是曬一會兒,不會有事的。”阮碧坐下說,“聽說你的‘米團’方才走丟了?”
顧靜宜搖搖頭,寵溺地看“米團”一眼,說:“沒有,只是它偷偷躲起來了,最後還是被我找到了。”
身後一個老嬤嬤上前一步,低聲說:“縣主,這會兒是練琴時間。”
顧靜宜不快地嘟起嘴巴說:“剛才不是練過兩刻鐘了嗎?我手指都酸了,先讓我歇會兒嘛。”
“就是就是,讓縣主歇會兒。”崔九笑呵呵地湊上來說,“縣主,你猜誰來了?”
顧靜宜睜圓眼睛問:“誰來了?”
“是大少爺和晉王爺,方才都在跑馬場。”
顧靜宜“啊”的一聲,推開琴站了起來,說:“表哥來了?怎麼不早說呢?我也要去跑馬場。”說著,就往屋裡走,“快快快,我要換衣服,把我那件新做的大紅色的騎裝拿出來。”
一干僕婦也跟著她往屋裡走,胳膊撞著胳膊,腳踩著腳,好不鬧騰。
外面忽然有人傳:“長公主回來了。”
阮碧站起來了。
片刻,雜沓的腳步聲慢慢地靠近。
惠文長公主穿著一身華麗的宮服進來,在一大群僕婦的簇擁之下走了進來,問崔九:“方才門房說匪陽來了,人在哪裡?”
崔九恭謹地說:“在跑馬場,和大少爺一塊兒,正在看逐日得的什麼毛病。”
這會兒,顧靜宜從裡屋踢踢踏踏地出來了,已經換成大紅騎裝,四五個僕婦圍著她,有的幫她拉拉後面衣襟,有的拿著梳子幫她理頭髮,有的幫她撫平袖子的皺褶,有的幫她整腰帶……長公主看的眉頭直皺,問:“靜宜,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表哥在跑馬場,我去看看他,都一個多月沒見這他了。”
長公主頗有點哭笑不得,說:“這會兒騎什麼馬?叫他過來就是,正好我也有陣子沒見他面了。”朝崔九抬抬下巴,崔九會意地退了下去。
顧靜宜拉長臉,嘟起嘴巴說:“那我這身衣服豈不是白換了?”
長公主擺擺手,說:“快去換了吧。”
於是顧靜宜不快地咕噥著,又在一幫僕婦的簇擁之下進裡屋換衣服。
人家都是親戚,自己摻在裡面不是回事。想到這裡,阮碧說:“長公主既然有客人,小女子先退下了。”
長公主微作沉吟,說:“也罷,你先退下吧。”
阮碧帶著秀芝和劉嬤嬤回到“秋華苑”,往榻上一倒,只覺得全身痠痛,估計是方才顛簸傷著了。“秀芝快幫我按按,方才讓顧小白給嚇著了,我現在渾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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