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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天清寺大門走去,颯露紫和其他小廝都還在天清寺大門外等著他呢。
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只見門裡出來一群人,當首的正是阮老夫人,扶著她胳膊的是戴著帷帽的阮碧。顧小白趕緊轉身,躲到牆角後面。
安平納悶地說:“我的大少爺,您做這事,不就是想讓五姑娘高興嗎?怎麼看到人家又躲起來了?”
“你別咋咋呼呼行不?”
“少爺是臉皮子薄吧?”
顧小白拿馬鞭使勁敲他一下,說:“找死呀,再敢瞎嚷嚷,讓你去倒夜香刷馬桶。”
“少爺我錯了。”安平推推他說,“少爺,她們走了。”
顧小白“哦”了一聲,探出腦袋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阮碧往這邊看,連忙縮回頭,對著安平又是一記猛敲:“你個小娘養的,敢騙少爺?”
安平掩著嘴笑了起來,半晌,又推他一下說:“這回真走了。”
顧小白猶豫一下,這才重新探出頭,果然看到馬車慢慢地動了起來。
馬車裡,阮碧偏頭看著窗外,見顧小白在牆角探頭探腦,暗暗納悶,這顧大瘟神又在動什麼歪主意?
第三十六章 歪門心思
不過便是有歪主意,這會兒也是鞭長莫及了。
阮碧收回視線,安心地靠著軟榻,看著曼雲十指翻飛地打著絡子。
來天清寺的時候,她是跟老夫人坐同一輛馬車,方才登車時,老夫人忽然叫她坐後面的青幔馬車,還把曼雲也打發過來,只留了鄭嬤嬤陪她,估計是有私密話要說。
她沒有猜錯,因為“摸手”這樁事,老夫人一肚子裡的怨憤不平,這會兒正跟鄭嬤嬤抱怨:“……不是我心眼小,見不得別人好。實在心裡有氣,忍不下去。我如今每看五丫頭一眼,就多想蘭丫頭一分。昨兒晚上又夢到她了,她就一直坐那裡哭,也不說話,我醒來的時候心口堵著一塊石頭一樣的難受……”
鄭嬤嬤小聲寬慰:“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蘭大姑娘如今的處境也不差,上回來信說的清清楚楚,徐老爺挺疼她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說:“這丫頭的話能信嗎?向來報喜不報憂。從前我每回問她,沈?待她如何,她只說好,可後來鬧成這樣子。再說,她到如今還沒有給徐家添一男半女,我這一想起來,心裡就揪的慌……”
鄭嬤嬤掐指算算時間,說:“都一個多月了,信應該到廣州,等蘭大姑娘回了信,把徐少爺跟五姑娘的婚事一定,你也就不必擔心了。”頓了頓,掩嘴笑著說,“方才眾位老夫人稱讚五姑娘的時候,那沈家的臉色可不好看呢。”
提到這事,老夫人稍感欣慰,說:“還好五丫頭如今挺長臉的,也不枉我養她這麼多年。”
“是呀,五姑娘又懂事又乖巧。”鄭嬤嬤說著,想起阮碧拜託她的事,在心裡惦記片刻,覺得時機不成熟,只得作罷。說起來,這五姑娘的想法迥然常人,其他姑娘都覺得搬到老夫人院子裡太拘束了,唯有她,卻想著要搬過來住。
這時,馬車忽然停住了。
老夫人詫異地問:“這是怎麼了?”
馬車伕在外頭答:“不清楚,三管家打手勢叫我們停的。”
老夫人納悶地揭起窗簾一角,正好三管家調轉馬頭跑過來,低聲說:“老夫人,前面來了韓王爺的儀仗。”
韓王是出名的驕橫跋扈,凡是他出行,行人必須迴避。否則撞上了,就是一頓杖責。曾經有個御史不小心衝撞他車駕,在大街讓下跪求饒,他才作罷。
老夫人說:“那咱們趕緊退到小巷子裡吧。”
“是。”
三管家揮舞著手勢,指揮隊伍往旁邊的小巷子裡去。小巷子裡已經有不少行人在迴避,騎馬的、挑擔小販、乘軟轎的、坐馬車的……阮府的三輛馬車一擠進去,幾乎水洩不通了。但是大家都不敢喧譁,深怕韓王爺聽到了,一不高興,以驚擾之名把大家都杖責一頓。
阮碧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往車窗外張望,納悶地問:“怎麼好端端忽然跑到小巷子裡來了?”
“定是有貴人出行。”曼雲說著,挑起門簾看了一眼,說,“怪不得,是韓王爺的儀仗。”
阮碧好奇,也湊過來看著,巷子口一列隊伍走過,旌旗招展,旗幟上繡著一個龍飛鳳舞“韓”字。不免想起晉王,每回出行,都是輕車簡騎,帶著他的一干貼身侍衛,有時候甚至連親王的服裝都不穿。同是宗室,差別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儀仗忽然停了下來,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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