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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讓她把太后賜的珍珠項鍊拆了,將珍珠全縫進錦襖的夾層裡。而她自己則天天比照著《九州志》繡手絹。
走出春暉堂西邊的夾道,只見雲英在抄手遊廊裡坐著,一見她們,站了起來,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說:“老夫人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蘭大姑娘盼回來了,母女團圓,當真可喜可賀。”
語含雙關,阮碧微微一笑,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雲英趕緊跟上,看看左右,把手裡拿著的信塞給她,玩笑地說:“姑娘有空了便回封信吧,有人翹首盼著,脖子都快斷了。”
“知道了。”阮碧又淡淡地應了一聲。
昨天送信過來,她也是這麼說的。雲英腳步微滯,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王爺天天一封信,她卻一封都不肯回,方才有德送信過來時大罵她是鐵石心腸,一點也沒錯。心裡低罵一聲,按捺著火氣說:“姑娘,王爺待你之心拳拳,天地可鑑。”
心意拳拳,天地可鑑,就是要讓自己做妾?既然如此,要這心意來有什麼用?阮碧嘲諷地笑了笑,不再多說,帶著秀芝走了。回到東廂房拆開信看了看,依然是柔情蜜意,卻不能再讓她耳熱心跳,撕得粉碎,然後扔進火盆裡燒了。
接下去的幾日,晉王每日派太醫過來給阮蘭把脈,又賞賜了大量的珍貴藥材。訊息傳到外頭,自然是沸沸揚揚。好些名門望族的三姑六婆都遞了貼子,說是要來探望阮蘭,全被老夫人以“病人體虛需要安靜”為由婉言謝絕了。
許回到家裡,心裡塌實,又許是因為太醫院妙手回春,阮蘭恢復很快,到第三日便能下床行走,叫了阮碧過去說了大半天的話,雖然也眼淚滴滴溼衣襟,卻不象初見那日情緒激烈。
此後每日,她都叫阮碧過去說話,時常會怔怔地看著她出神,然後落下淚來了。
阮碧好幾回想問她那樁陳年舊事,怕惹她傷心,終究不敢。
到十二月初一,又是老夫人吃齋燒香的日子。這一回,她沒有帶阮碧去,只帶著阮蘭去天清寺,說是要還個大願。阮碧坐在老夫人暖閣裡跟曼雲一起做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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