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用卡，讓拓跋慶生拒絕了。

拓跋慶生頹然走出通訊站，蝴蝶在熱帶輕輕扇動一下翅膀，能夠在太平洋上空引發一場颶風，或者他只是斷翅的蝴蝶，沒有翅膀可以扇，自然沒有那場颶風的出現，兜兜轉轉，該發生的依舊會發生。

獨自在小鎮上溜達了一個來回，天色將黑，便回旅店了，Ryan點了飯菜招呼他吃，還要了酒，兩人都有些餓，狼吞虎嚥吃完。

旅店很小，衛生間是公用的，在旅店旁邊，拓跋慶生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老遠就看見Ryan被一群人圍著，看樣子是接他的，領頭那人跟他有幾分相似，只是臉上稜角更為突出，身量也更高，在一群驚喜莫名的人當中雖然很少說話，但眼裡的喜悅是掩飾不了的。

拓跋慶生回來的時候沒有人注意他，Ryan被簇擁著往停機坪走，停機坪停了好幾架飛行器。Ryan眼睛餘光看見了拓跋慶生，但他沒有回頭。

拓跋慶生站著看Ryan和那些人上了飛行器，然後離開，直到看不見影了，周圍讓他忽視的一切聲音才重新湧入耳膜，漠然地回了小旅店。

小旅店的大堂坐了幾個大兵，領頭的那個身材很高大，軍服最上面的幾個釦子是解開的，露出小半片古銅色的胸膛，下襬束進褲腰裡，同樣的裝束，別人穿起來顯得嚴謹，他穿起來卻很騷包。

拓跋慶生聽到別人喊他周曙光，周曙光嘴裡叼著香菸，懶洋洋地倚在門邊，對拓跋慶生說：“你不是跟他一路的？”他把下巴朝Ryan離開的方向一抬。

“不。”拓跋慶生進入走廊，開門，進門，砰地把門關上。

周曙光低低地笑：“這小鬼。”

又自言自語說：“人各有命，看開點吧。”不知道是說給拓跋慶生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搖一晃地走開了，封閉式走廊裡迴盪著大頭軍靴踩在複合地板上發出的咔嗒咔嗒聲，很空洞。

房間裡的桌子上擺了張銀行卡，下面壓著張字條，寫了幾個數字，應該是密碼。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有些煩躁，拓跋慶生說不上是為了什麼。來自未來的拓跋慶生跟他說的那些人，除了索圖擄和万俟慶福，其他人都有接觸了，在他身上，歷史已經被更改，只是不知道繼續走下去，他將走到何方？他把那張銀行卡扔進揹包，兩手放在腦後仰躺在床鋪上。外面很熱鬧，能聽到大兵調戲旅店女員工的嗓音，車子駛過的聲音，忽高忽低，慢慢的居然睡著了。

拓跋慶生坐上一輛長途汽車去洛城時，洛城的林家正面臨危機，林家名下的公司資金鍊斷裂，如果在7天內籌不到足夠的錢，林家公司就要宣佈破產。

汽車是經過改造的，厚厚的車廂，車廂外有些地方甚至安有帶倒鉤的鋒利尖刺，除司機外，車上還配有兩個僱傭兵，路上一直不太平，除了劫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頭變異生物來。

車上的人說話都很小聲，並沒有人大聲喧譁，氣氛有些壓抑。拓跋慶生上車時差不多滿座了，一個僱傭兵把靠近車門的一個座清理出來，那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讓拓跋慶生坐下。

拓跋慶生的揹包很大，幾乎堵住了整個過道，僱傭兵伸出手想把揹包放一邊去，揹包很重，居然沒拿動，他有些詫異，兩手用力提起，揹包砰然落地。拓跋慶生看著他的動作，面無表情。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有些路段的路況並不好，坑坑窪窪的，車子搖晃著前行，在午後到達一個縣城，拓跋慶生買了車票，在等車的時候找了一個小網咖，那網咖門前並沒有掛著招牌，拓跋慶生是觀察了一下才進去的，老闆果然沒跟他要身份證，交了押金，老闆扔過來一個牌子，拓跋慶生尋到相應的電腦，坐下上網。

他第一件事是登陸個人虛擬賬號，不出所料被刪除了，拓跋慶生在聯邦已經屬於死人，沒有必要佔據寶貴的網路資源。第二件事是註冊一個臨時虛擬賬號給父親發了封報平安的郵件，同時詢問他的下落；第三件事是搜尋當年軍艦高空爆炸的新聞，他的指尖在虛擬光鍵上點了下ENTER，光屏上出現成千上萬頁的網址，全部是關於軍艦失事，上千朝氣蓬勃的聯邦棟樑喪生的新聞和他們的親友慟哭，網民追悼的場面。

他在長長的死亡名單裡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可笑。

他還看到幾個熟悉的名字，封安，黎宋舒……黎宋舒那個母親哭得死去活來，絲毫沒有初見那天的優雅高貴，他的父親依然是沒有表情的模樣，只是手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封安美麗的姐姐紅著眼睛，緊緊摟著封安的遺物，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