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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冷,可是睡覺還得蓋點東西。
拓跋慶生踢掉腳上的拖鞋,到那張單人床邊的衣櫃裡拽出條毛毯,蓋到軒轅正初身上,怕他坐著睡醒了會不舒服,扶著他頭和肩想放平。
軒轅正初一動,拓跋慶生跌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將頭枕在他腿上,一手攬著他腰,臉正對著拓跋慶生小腹。
他呼吸的氣息透過薄薄的衣衫,拓跋慶生嚇得想推開他,軒轅正初睡意朦朧間不滿意他的舉動,喉嚨間發出類似呢喃的音節,腦袋蹭了兩下,不動了。
拓跋慶生摟著他的肩出神,算了,就是朋友這樣的舉動也不過分,當他還是蘇慶生,軒轅正初還是老鐘的時候,喝酒後摟肩搭背疊在一起睡覺,洗澡時互相擦背摸幾把調戲下也是常有的事,現在只是因為自己不滿足那種關係,有更高的期望才會反應過敏。
只是感情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想回到普通朋友的關係,何止一個難字。
睡過去前迷迷糊糊地想,如果軒轅正初無法改變,但又堅持不放棄,那他該怎麼辦?搞不好,搞不好,他也會順著他!他是如此渴望那份情誼,他根本沒有辦法將老鍾忘記,也沒有辦法真正將軒轅正初看成普通朋友,他們已經戳破那層紙,回不去了。
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太可悲了?
軒轅正初並沒有真正睡著,他只是害怕拓跋慶生會說出一些他不想聽到的話。
於是他淪落到藉著睡覺遁逃的下場。
軒轅正初缺席了整個下午的會議,他後來也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休息間的感應燈自動調節光線,他睜眼就看到拓跋慶生正睜眼看著他。
這是他們分別半年之後,見面半天之後,第一次正視對方。都心頭震動。
拓跋慶生先開了口,他說:“正初,你說,我去整容怎麼樣?”
“整容?”軒轅正初沒有想到拓跋慶生會問他這個,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一時有些錯愕。
“整成蘇慶生的模樣,你說好不好?”拓跋慶生淡淡地說。
軒轅正初維持著躺在他腿上的姿勢,面色冷了下來:“你神經了是不是!”
“是,我是神經了。”拓跋慶生心裡煩躁起來,他當然不會真的想去整容,他只是突然想探探軒轅正初。
“你走了半年,就想到這個?”軒轅正初撐起身,走到桌子後從抽屜裡找出眼藥水,他這段時間用眼過度,醫生囑咐要定時使用眼藥水。
他仰起頭將藥水滴入眼內,眨眼,回頭看拓跋慶生的時候藥水從眼裡流出來,竟有種他在流淚的錯覺。
拓跋慶生一時有些心悸,他懵懵然站起來走過去,想伸手給他擦去,軒轅正初紅著眼睛看他。
拓跋慶生站在他面前,穿著他的衣服,衣服上是軒轅正初的氣息,讓他有種被擁抱的錯覺,感覺太溫暖,就更不捨得離開。
他哽咽著說:“老鍾,你要我怎麼辦?”
他一直喊他正初,這個久違的名字一出口,軒轅正初的那些怒火再沒有發作的理由,他很少看見拓跋慶生露出這樣脆弱而無望的表情,頓時覺得心臟有些疼痛。這種疼痛就像蘇慶生死去時的痛覺一樣。
可是拓跋慶生明明站在眼前,他怎麼會有那種要失去他的感覺?
那天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很親密的接觸,事實上連見面的機會都很少,一個是有心避開,一個是想見卻害怕見面就攤牌。
老細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這種狀態卻是他喜聞樂見的,說不好哪天軒轅正初就恢復正常,而不是篡奪老天爺的位子成為公司裡的晴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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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馬路上依然擠滿了車子,有輪子的沒輪子的通通變成蝸牛,每個司機都煩躁不已,不明白為什麼老細要選擇這樣一個時間帶他去取出身上的奈米追蹤器,這個舉動,可以看做軒轅正初的讓步嗎?
他已經知道軒轅正初退婚的事,不過他並不認為那跟自己有關係;老細依然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臉容,也或許他想跟拓跋慶生說些什麼的,無奈拓跋慶生一上車就跟他說他很困他要睡會到地方了叫他。
拓跋慶生是真困,他晚上總睡不好,天一黑他的頭就會難受,有時候發展到頭痛。
可能是綁架的後遺症,不過他沒有跟任何人說。
越來越頻繁的發作,據醫生說可能是要恢復記憶,不過拓跋慶生寧願他永遠也記不起來,不用想那也是段不好的記憶,他過怕了反覆無常的“精彩”日子,只想過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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