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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圓臉大眼的孩子名叫根生,高瘦的是木生,矮胖的是水生,這名字起得有趣,根生他們有時候是從樹上過來的,像人猿泰山那樣抓著樹藤一蕩一蕩地從這棵樹飛到那棵樹,還喜歡“啊——”地叫喚,聲音起伏跌宕,遠遠地傳出去。
一大三小指手畫腳的交流一通,直到那仨小孩的父母呼喚小孩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部落的生活單純樸素,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日的吃食一般是烤肉和燉肉,偶爾放些野菜蘑菇之類的,但數量很少,拓跋慶生十分懷念炒菜,身體不允許,也只能想想而已。夜晚他們在嗶啵作響的篝火邊燒肉烤肉,有時候年輕的土著會跳十分粗獷的舞蹈,唱聽不懂的歌,後來拓拔慶生也學會了跟著他們哼哼,狩獵歌和求偶歌,還有歌唱神秘的魔鬼森林的曲子,十分悠遠滄桑。
等傷好得七七八八,斷裂的骨頭逐漸癒合,稍稍能夠乾點活的時候拓跋慶生開始幫著赤腳醫生婆婆翻曬草藥,有些草藥必須經過陽光曝曬才起作用,曬了一個月草藥後,身上的夾板繃帶便拆除了,拓跋慶生活動了下手腳,除了依然不能做劇烈運動,沒有什麼不適,第一件事是去洗澡,好幾個月沒有洗澡,他覺得自己已經餿得發黴了,谷代鷹拿把刀子三下兩下把他一頭半長的黑髮割草似的一綹綹割了下來,只留著短短的一點,有些參差不齊,根根豎起,炸毛的小狗一般。
他開始跟著部落裡的人一起狩獵,向他們請教叢林生存的經驗,學習認識各種動植物,分辨它們有沒有毒性,有沒有攻擊性,能不能吃,吃哪個部位。在這裡,一切高科技儀器都不起作用,只能依靠經驗辨認方向,有時候看太陽,看樹的年輪和樹冠的疏密也無法讓人找到正確的出路,明明是朝著某個方向走的,但在不斷避開眼前的障礙物的同時也不知不覺偏離原定路線,然後,他會發現自己回到原來的地方。
曾經在很高遠的天空看見類似飛機的東西,那是飛梭,細長型,沒有機翼,速度極快,一閃即逝。如果不是目力好,根本發現不了。如赤腳醫生婆婆那福所說,這些部落的人絕對不會離開這一片地區,也沒有來自文明世界騷擾,這裡是蒼莽叢林裡的魔鬼森林,沒有外來的人進來後還能夠安然無恙地出去,他們很快就會迷失在森林裡,然後被某種野獸或者某些肉食性植物當成餐點。
拓跋慶生算是暫時在部落定居下來了,谷代鷹家的房子有好幾間,給他收拾了一間出來讓他住進去,拓跋慶生白天跟他們一起出去打獵,學著他們一樣在樹上奔跑,跳躍,從這根樹枝到那根樹枝,從這棵樹到那棵樹。
後來開始幫那福婆婆到懸崖上,森林裡,暗河中採集一些罕見的草藥,在親眼目睹了許多植物奇異的攻擊手段之後,他想方設法拿到它們的種子,或者植株,養殖在空間一塊固定的地域內,他有預感,他會用到這些危險的植物,它們將是他離開森林的得力助手。他以前在空間裡放了一套《世界動植物大全》,但是森林裡起碼十分之一以上的動植物在書裡都找不到,沒有絲毫記載,那些沒有記載的動植物偏偏是很危險或者用處很大的。
有時候拓跋慶生也會教授谷代鷹他們一些搏擊術之類,也將自己學會的刀法教授給一些年輕力壯的土著,他沒有保留,那些土著也以同樣的熱情回報他,兩年後,他已經將他們的知識都學到手了,缺乏的只是時間的磨練,一些經驗只有自己親身領會,別人是無法教授的。是離開的時候了。
他的膚色一向偏白,後來即使經常日曬雨淋,也只是變為蜜色而已,在部落兩年多的時間,身體膚色變成偏黑的古銅色,面板光滑細膩,嗓音變得低沉,身量拔高,雖然沒有那些土著那樣鼓凸的肌肉,但也有流暢的線條,年輕的身體充滿了生氣,拓跋慶生正準備將木桶的涼水倒頭淋下,腦海又浮現當初軒轅正初跟他說的“會著涼”,他的嗓音似乎還回響在耳邊,事實上,恐怕所有的人都會以為他已經死去了吧,包括他那個剛剛消除了相互間敵意,但還沒有發展出普通父子間那種融洽關係的父親。
他儘量避免自己陷入那種類似於思念的漩渦裡,每天都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為的是能夠早日離開這裡,如果沒有親人朋友可以掛念,或許他會在這個部落一直住下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但思念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通常在入睡前,一些深刻在腦海裡的片段就會毫無預兆地跳出來,擾亂他的呼吸和心跳。
譬如那次跟軒轅正初一起呆在狹窄的機甲駕駛艙內,近距離接觸,連空氣裡都是對方的味道,比如在沖澡的時候軒轅正初總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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