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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該怎麼跟趙想弟說這事,趙想弟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有鄉下女人的短見和一些小毛病,但還算是個識大體的女人。
他想起很久以前曾經想送慶生去軍校的事,當初是欠缺考慮,以為在紀律嚴明的軍校裡能夠磨磨慶生飛揚跳脫的性子,免得因為沒有人管教變成難容於社會的混混,哪裡想到孩子只是想他這個父親多關心關心他,做那些事都是想獲得關注。他自己也是從那個時段過來的,怎麼到自己兒子身上就不知道了呢?
現在慶生已經完全不是以前那個令人頭疼的混小子了,雖然變得太快也太好了一些,感覺有些奇怪,但總說挫折能讓人成長,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過從內心來說,他絕對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孩子叛逆,他多點耐心多點時間陪陪他,拓跋鶴剛的兒子不可能是頑劣不聽管教的孩子,他是他的孩子,骨肉相連,總以為無論在哪裡,都能隨時找到,事實上天災人禍總在當事人毫無準備的時候降臨。半年內發生的事情讓他明白了一些事,卻在他想彌補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前所未有的打擊。
想到這裡,拓跋鶴剛又覺得對不起孩子,回想這些年,似乎兩父子從來沒有好好坐一起談過心,他從來不知道孩子心裡在想些什麼,需要些什麼,或者說,孩子需要的東西他給不了,孩子他媽去了,有時候兒子就跟他一樣死心眼,就認定那一個,別的女人根本就進不了不心,曾經有好友介紹女人給他,結果都因為慶生不喜歡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趙想弟是唯一一個讓他有結婚念頭的女人……
拓跋鶴剛匆匆走過有些古舊的街道,這裡是尚華都三個衛星城之一,塔城的老街區,街道有些狹窄,也沒有到處溜達的清潔機器人,在這裡,清掃街道的依然是最古老的人力方式——清潔工人,街道看去還算整潔,兩旁的行道樹參天蔽日,樹冠相接,整條整條街道都是這樣,偶爾有人悠閒地走過靜謐的街道,大多是些上了年紀的人——都說這裡是最合適養老的城市,也有一些行色匆匆的人,大多是沒有能力在繁華地段買房子的人,圖這裡的房租便宜,每天早上飛步追趕絕塵而去的公交車,就像2000年前一樣。
小區偏門外的街道很是熱鬧,正是中午下班的時候,接孩子的下班的都擁擠著,叫喊著,那兩家小飯館裡雖然人流不多,但從裡面出來的香氣讓大半條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覺得胃裡更空了,有孩子在哭,非得讓家長買,不要吃營養餐。
拓跋鶴剛穿過去,又退回來,推開了“好滋味”小飯館的玻璃門,掛在門後的鈴鐺清脆地響了起來,巧笑嫣然的女服務員拿著點選單過來,拓跋鶴剛在上面點了幾下,又把平板還回去,女服務員眼睛含笑:“請稍等,很快就好。”
拓跋鶴剛走到吸菸區點著了一支菸,從窗戶往外看。裡面很安靜,外面的聲音都進不來,只看見那些人張張合合的嘴巴,或喜或悲或怒或者沒有表情的臉,真實地生活著。他覺得自己現在才再次腳踏實地,沒有了那種漂浮的感覺。
僅十幾分鍾,點好的菜都裝在環保盒子裡,女服務員送他出門:“歡迎再來,慢走。”
他拿著飯盒走過街道,進入小區,和幾個同小區的人打招呼,往家走去。
趙想弟早上帶著孩子出去玩,已經回來了,開門看見拓跋鶴剛拿著飯盒,有些詫異,將他的外套結果掛在門後的衣架上,遞過一雙拖鞋。
吃飯的時候拓跋鶴剛破天荒在白天喝酒,又給那個坐在高腳凳上扭來扭曲的孩子夾了一筷子菜,趙想弟喂到孩子嘴裡,孩子牙沒張全,腮幫鼓了一會,張開嘴用舌頭把菜頂了出來,趙想弟拿毛巾給他擦嘴,帶著點埋怨的語氣說:“他還小呢,吃不了這些東西。”
“哦。”拓跋鶴剛看了那個孩子一眼,那孩子兩手在桌面上亂拍,試圖爬上桌子,趙想弟把他按著,不停地說“不行,不能調皮”,勸說了一會,孩子依然故我,趙想弟半認真地打了他屁股一下,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嘴巴張得老大,口水和淚水都出來了。
趙想弟有些手忙腳亂,雖然做了這麼久的母親,她依然手足無措,哄著哄著就煩起來,聲音也大了:“這孩子怎麼這樣煩人呢!不聽話把你扔了!”
拓跋鶴剛放下筷子,拽過一張紙巾,給那孩子擦眼淚口水,抱過來放膝蓋上,揉揉他的臉和小胳膊小腿,不一會孩子咯咯地笑起來,果真是孩子,一會哭一會笑毫無章法。
趙想弟坐在自己座位上臉色有些複雜難明。
拓跋鶴剛抬頭望了她一眼:“慶生要回來了。”
趙想弟一時沒有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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