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情的始末,他依然是一頭霧水。
軒轅正初是自己駕駛飛行器的,他修長的手指在控制檯上點了幾下,飛行器進入自動駕駛方式,按照他設定的路線前行。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蘇慶生很拘束,隨意地問:“喝點什麼?”
“啊?水,謝謝。”蘇慶生接過他遞過來的透明杯子,微溫的杯身上沁出水意,和他手心的汗水混在一起,他侷促地大大喝了一口水,喝得太急,嗆得淚水都出來了。
軒轅正初坐在他斜對面,看見他的窘樣,將手邊的抽紙往他面前推了推,蘇慶生微紅著臉拿紙擦臉,軒轅正初沒有說話,一手託著腮看他,一臉沉思的模樣。
蘇慶生說:“那個,謝謝你。我,我能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星覲他……”
想到躺在病床上脆弱的朋友,他有些慌亂。
“他醒了,身體已經康復。”軒轅正初說,他把綜合整理出來的完整經過告訴了蘇慶生。
蘇慶生如坐針氈:“我……我怎麼會對他出手?”他驀然想起那個時候自己似乎正和拓跋慶生在空間裡扭打成一團,他們的爭鬥也影響到了外界的身體?
他剛才因為侷促而微紅的臉色唰地白了,軒轅正初坐直了身子:“你怎麼了?”
他很關心地問,蘇慶生衝他胡亂地點頭:“沒什麼……我們去哪裡?我想,回去看看星覲。”
“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你朋友的家人,現在很不待見你。”
蘇慶生嘴邊的“為什麼”被他嚥了下去,還用問為什麼?柳星覲將自己當做好朋友,悉心照顧自己,結果無緣無故被整成昏迷,雖然兩天後就醒了,但對他,對他家人,都是很大的打擊,萬一他再也醒不過來呢?
他該如何為自己贖罪?即使伯父伯母不原諒他,他也不能不聞不問,只是軒轅正初的下一句話將他的注意力全部引開了:“你還是先看看你父親比較好。”
“我爸爸……他怎麼了?”拓跋慶生的父親應該完成了他的婚禮儀式,正和他的新婚妻子你儂我儂吧,可是軒轅正初這句話讓他覺得一股涼意直透腦門,敏感地覺得,那個男人出事了。是被自己連累的?
果然。
“柳星覲父母大發雷霆,將你父親送去了鬥獸場,一個月後才能離開。”
鬥獸場!死亡競技場!蘇慶生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死亡競技場,那是個神秘黑暗的地方,本來想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只是因為拓跋鶴剛是柳家的傭兵,自然而然地會有一些訊息流傳在傭兵間,雖然是些未經證實的流言,但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真實度,那也是個修羅場。
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軒轅正初,這個年紀比自己小許多的少年,他既然能夠將自己從監獄裡撈出來,那把拓跋慶生的父親從修羅場裡救出來,他一定也可以做到,蘇慶生幾乎是低聲下氣地:“你能不能……”
他有些哽咽,眼裡泛起了水光,軒轅正初有些驚奇地看著他,那層薄薄的淚光讓他覺得有種難以言狀的憐惜,這個名為慶生的孩子,跟以前相比,變化很大啊。
他沒有當即答應,只是說:“我們先去看看,飛行器就是去那裡的。”
雖然沒有得到期待的答案,但他這句話給了蘇慶生希望,很鄭重地說:“那先謝謝你了。”
蘇慶生心想,到時候無論如何,要付出什麼代價,務必要將拓跋慶生的父親從死亡競技場帶走,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和那些亡命之徒,和那些兇殘的猛獸搏鬥,雖然偶爾聽其他人說起那種場面,他也會覺得熱血沸騰,似乎那才是男子漢,男子漢不流淚,流血,似乎在搏鬥中流血了,留下傷疤了,才稱得上是男子漢,而不是生錯性別的娘們。
拓跋慶生穿著模仿那些男子漢的粗狂服裝,學著他們說著粗魯的話,爆粗口,學抽菸,學喝酒,為的是有朝一日有人喊他:“嘿,是個漢子!”不會再在公共場合被男人錯當成女人,被他們摸屁股摸胸揩油,覺得噁心難當的時候又為自己的弱勢而氣悶委屈。
受到委屈的時候父親母親都無法為他出頭,無法在他身邊安慰他,他只能讓自己變強,但當他再努力也無法改變現實的時候,他開始懈怠,距離父親對自己的期望也越來越遠,父子間的關係也越來越糟。
在事情還能挽救的時候,他要避免走上和拓跋慶生同樣的人生道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想擁有溫馨和諧的家庭。
軒轅正初看著蘇慶生臉色變幻,控制檯發出悅耳的女聲:“您好,您的目的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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