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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等著,一看見他過來就帶著期盼說:“謝謝您!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獄警無動於衷,又推著車子走遠了。外面恢復了平靜。
蘇慶生百無聊賴地開啟盒飯,銀白色的飯盒裡是一堆看不出原料的濃漿狀物,沒有勺子,這是說,吃這東西要用手?
他其實早就餓了,餓得前胸貼後背,又不敢進入空間,餓得心裡發慌,胃部難受得要命,空空的腸胃拼命地摩擦,提出強烈抗議。
“怎麼連勺子都不給啊!”
“怕你們用那東西自殺,很多犯人把勺子邊緣磨薄了割手腕,扎破動脈,後來有人聯名提出,監獄裡就不給勺子。”拓跋慶生這個時候突然老實了,將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那用其他材料做勺子不就好了?”蘇慶生將糊狀物一口一口吃下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飯盒底還有一些倒不出來,他拿手指颳得乾乾淨淨,像用水洗過一樣。
吃自己手指似乎很不雅觀,但這個時候誰顧得這些,他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把潔淨如新的飯盒放回託槽上。
“節約,環保,現在國際上對汙染環境的物品控制非常嚴格。再說,無論什麼時候,沒有後臺的囚犯過的日子總是不能如意的,忍忍吧。”
胃裡有了食物,空虛飢餓的感覺退卻,蘇慶生左右想了很久,一點辦法也沒有,就跟上了砧板上的魚兒,任人宰割。
黑暗降臨,走廊的燈光透過小窗落在地板上,蘇慶生蜷縮著躺在窄小的床板上,他以為自己會很難入睡的,結果躺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迷糊過去了。
他是被送早飯的獄警驚醒的,獄警依然沒有說話,不過比起昨天,終於看了他一眼,只是依然沒有對他的話作出反應。
蘇慶生走近角落,拉著拉環掀開一塊蓋板,一陣騷臭味直衝上來,他捂著鼻子解決清晨的個人問題,一直閉著氣,解決問題後用腳踢踢那蓋板,哐啷一聲蓋上,他才躲到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
以為時間過去了兩千年,監獄的條件能好一些,看來大錯特錯了。
時光漫長難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轉變,蘇慶生盤腿坐在床上,按照拓跋慶生父親給他購買的那套《冥想基礎第一冊》裡所教的冥想方法,開始閉目養神。
拓跋慶生不用睡覺,之前一心想將蘇慶生取而代之,結果卻被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蘇慶生跟他說話還好,現在安靜下來,心裡的抑鬱煩躁又湧了上來,開始騷擾蘇慶生,蘇慶生完全當他是蒼蠅,對於蒼蠅,不能拍死那就無視。
他一坐就是大半天,連獄警送午飯也沒有驚醒他,拓跋慶生有些驚訝,他從來沒有這樣的耐心,打坐冥想能夠坐足半個小時,那就是他的極限了,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在學武方面有些天分,但長期疏懶,至死也沒有混出個好模樣來,倒是一副皮囊讓他過上了醉生夢死的生活,結果還是死了,死在情人們爭風吃醋的爭鬥中,冤,也不冤。
空間內,圓形大殿地面的花紋逐漸亮了起來,發出了濛濛青光,一亮一暗,給人那是一種生命,會呼吸一樣。拓跋慶生貓在角落裡,他驚恐地發現,自己霧狀的魂體逐漸變淡,一絲一縷慢慢地被扯入那些青光中,他想喊叫,發不出聲音,最終在極度的恐慌和絕望中消散,而外面的少年,對此一無所知,徑自沉浸在深度冥思的境界中。
時間就在蘇慶生的打坐中滑過,第二天一早,終於有人帶他出去了。
走近監獄大門的時候,他看見鐵門那裡站著一個寬袍大袖的少年,他的衣衫在剛剛颳起的大風中獵獵作響,黑髮飛揚,那一瞬間,蘇慶生腦海裡浮現一個詞語:他欲乘風歸去。
頓時驚為天人。
蘇慶生的腳步停下了,他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幾眨,以為是幻覺的軒轅正初依然站在外面,見到他的呆樣,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還記得我嗎?”
蘇慶生驚醒,覺得有些丟臉,微微垂眼,眼光遊移,就是不敢再直視他:“記,記得。”
“那好,我們走吧。”
蘇慶生跨出那道厚重的大門,鐵門在後面哐啷一聲合攏。
直到坐上軒轅正初的飛行器,蘇慶生還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這就出來了?就像夏天,眼看著天空之上烏雲聚攏,黑雲壓城城欲摧,結果不聲不響那雲就散了,預料中的狂風暴雨都沒有,悶雷也沒有放一個,就那樣……沒了!
並不是說他期待發生些什麼,而是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憋著的一口氣出都沒地方出,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太令人憋屈了。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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