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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箇中間人,從中調和。
“不知賢妃姐姐邀請妹妹來,所謂何事?”一身淺粉色宮裝的寧嬪眉目冷淡,對這位宮中素有賢名的老好人賢妃的邀請,心底卻是有了幾分盤算。只是,彼時,因為貴妃的復出,聖上已多日未曾至寧嬪的宮殿,這讓心中隱隱有了明瞭的寧嬪,心痛如絞,眉眼間的清冷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些許難言的苦澀。
“姐姐這宮殿素來冷清,素聞妹妹舞技出眾,卻一直未得機會尋妹妹一敘,今日得空,便邀了妹妹過來,品香烹茶,倒也不辜負這大好的春光。”
“妹妹身子不適,怕是不能陪姐姐行著風雅之事了。”寧嬪只當賢妃是在暗諷於她,不再如前些日子一般,日日宮殿歌舞不休,心中有些著惱,面上的寒霜卻是越發深厚了。
這裡,賢妃卻該接一句討饒的話,好言好語勸說寧嬪,只是夏青青卻被紅玫陡然化作寒冰的雙眸一掃,手竟不自然地一哆嗦,打翻了桌上的茶盞,導致導演一連串的“卡”。
“夏青青,你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啞巴了?”
夏青青哆嗦了一下,轉頭看著此時笑得一臉燦爛的紅玫,腦海裡卻還徘徊著方才紅玫冷冽如利劍的雙眸,那一刻,她只覺得紅玫的氣勢驚人,竟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惶惑。穩了穩心神,夏青青連忙一疊聲地嚮導演道了歉,場務重新換了茶盞上來,清掃了一下方才桌子上的殘漬,這才重新開始拍攝。
紅玫在心底搖了搖頭,到底是有些高估夏青青了,果然,她其實還是喜歡與高手碰撞的感覺,譬如跟陳蘭老前輩對戲,就有種如魚得水的喜悅,而不用像現在這樣因為擔心對手受不住自己的氣場而要刻意收斂。
只是希望方才那一下能夠讓夏青青明白,她紅玫可不是夏青青想要隨便踐踏的。她知道每一個演員都渴望能夠成長強大起來的心。只是,怎麼說呢,說她
矯情自私也好,她卻是不喜夏青青這種妄自幻想著將她當做對手踩在腳下的做派的。
就當是她不爽原著中徐草被夏青青害得悽慘淒涼好了,怎麼說,她現在也是佔了徐草的身子,雖說劇情什麼的也都沒有發生,可她紅玫就是高興,要欺負一下夏青青了!
這一場戲在復又NG了兩次後,才算是有驚無險地透過了,以寧嬪負氣甩袖離開為結點,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如劇中的賢妃一般看得透徹,知道帝王將一顆心都給了自己的好姐妹,還能夠心善地固守一方天地,過著自得其樂的小日子。更何況,劇中的寧嬪,孑然一身,孤苦無所依,將一顆心都放在了帝王身上,又豈是說收回就能夠收回的。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寧嬪這樣一個飛蛾撲火般的角色有些小小的傷感。
嗯,表示這一章欺負了一下夏青青,有些小小的無理取鬧的高興……無語……望天……
☆、第十六章
偌大的御書房內,透著浩浩皇家威儀,透著天家威儀的明黃色處處可見,無端生出幾許壓抑。只見一身著粉紫色宮裝的女子冷肅著眉目,闖進了這間御書房,而那一疊聲說著勸阻卻又不知處於什麼顧忌而不敢上前硬攔的小太監們,在原本俯首埋於案几的帝王一揮手間,井然有序地退出了宮殿,房間內一時間寂靜無聲,只留有這位於案几後露出帝王威儀的聖上,還有此時褪去了方才囂張的怒焰復又恢復成一貫清冷之姿的寧嬪。
宮裝女子既不行李,也不分說一句,只是有些痴痴地望著面前眉目清雋的帝王,心口卻在滴著血。不過轉眼間,昔日榮寵彷彿已然隨風逝去,如那已然凋謝的桃花一般,過早地失了聖寵,月餘了,帝王都不曾再踏足她的宮殿,宮中姐妹的嬉笑謾罵落井下石,這些她都可以統統不計較。她在家中本也是這樣度過來的,如今雖則日子較之前陣子榮寵時有些難過,卻也是錦衣玉食。可讓寧嬪無法忍受的是,前一刻還將她捧在手掌心的帝王,轉眼間卻將所有的榮寵放在了另一人身上。
那一日,寧嬪看到了帝王停駐在貴妃身上的目光,繾綣溫柔如已然逝去的三月春光,讓人的心也跟著柔和起來。只那一眼,寧嬪便心有所感,知悉為何賢妃邀請她宮中小坐,說了那一番話,又知為何向中宮皇后請安之際,會得到那端莊大氣的皇后若有似無的可憐注視。卻原來,從頭到尾,在他人眼中,她寧嬪不過是個可供消遣玩樂的螻蟻,任由人揉圓搓扁。而她誤以為的與帝王之間的心心相愛,也不過是她幻想出來的一場夢,隨著貴妃的復出,而摔了個底朝天。
只是就算心中明白這些,寧嬪卻始終不肯面對現實,只是苦苦地盼著帝王偶爾一回眸的垂憐,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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