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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自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可否教過你,百折不撓,不到黃河心不死?”
江欲晚輕笑:“許是未來得及學吧。”
“許是你沒學到吧。”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倒塌深陷的街巷裡面走,我只想找到一個可暫避追捕的地方,窩藏到天亮,興許會找到一條求生的路去走。
民宅不比皇宮或是蕭家的院落闊落,能棲身的地方不多,我和江欲晚歪扭著走進巷子深處,找到一間塌陷的房屋。因是房頂塌落的角度與地面剛好形成一個空窩,可勉強擠進兩個人大小。
近了,我已經可以聽見身後追趕而至的敵軍談話聲響,他們似乎看到了焚屍,卻又顧慮會不會就是江欲晚本人,於是躊躇不前,著實讓我焦心不已。
我們離得並不算遠,那些人的對話聽得清楚,面對面擠在一起,感受得到對方的呼吸,和起伏不定的身體,提心吊膽的聽著外面的交談,他仍舊在不停流血,甚至洇溼了我胸前的衣服。
如此緊密的接觸已經不能讓我感到尷尬,前所未有的緊張讓身體繃如緊弦一般,他們若是就此作罷,我們便可逃脫,可若是刨根問底,就必是大局已定。
可天從不如人願,窸窸窣窣的聲音愈發清楚,看來是終究是不放心真偽,而朝周邊的地方掃蕩過來,我連大氣都不敢喘,雙目大睜,透過空處朝外張望情勢。
“重澐……”江欲晚似乎有話要講,我伸手掩住他口,示意他不要說話,就在我眼前,兩三個人正朝這邊走近,懶得彎腰去探,只用手裡的長槍刺探亂石下動靜。
尖銳聲響乍然響起,是鐵質槍頭與石頭摩擦的聲響,那一瞬間,我猛地伸手向前狠推江欲晚的胸口,一柄銀亮發光的槍頭,突兀地出現在我們身體狹小的 空隙之間,晚一分,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我屏息,只感到手掌下滑溜溜的液體不斷溢位,還有似乎皮肉外翻的柔軟,我手輕顫,卻始終不敢放鬆力道,江欲晚只是輕微蹙了蹙眉頭,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槍頭在我們之間劃了劃,只是輕微的挑破了我衣襟,並沒有傷到我皮肉,隨後就被抽走,幾個人不願離開,似乎並不甘心。
“孃的,看來這姓江的真是被炸個屍骨無存了,只不過他之前帶走的那個娘們兒是誰?怎麼沒見她的屍首?”
“行軍打仗居然還帶著女人玩,倒是路上也不寂寞。”
“寂寞?他哪裡會寂寞,我們大將軍的女兒握在他手裡,李哲後宮那麼多嬪妃都在,他應是連寂寞都沒有時間。話說回來,將軍跟他倒是對陣了幾次,卻從沒一次討到半分便宜,眼看這一次就能活捉他,確讓他給先死了。老子還想著提著他人頭回去邀功,怎麼的就晚了這一步?”
“你這傻子,不懂了吧,據說李哲從前最寵愛的昀妃也在他手裡,誰不知道一得昀妃,便得半分天下錢財啊,那閱盡美人無數的皇帝都寵愛的妃子,夜夜流連,想來姿色一定不錯,皇帝小兒喜歡的,老子也想嚐嚐鮮兒。”…
“哈哈哈,許是那娘們兒功夫還不錯,伺候完皇帝,再伺候將軍。只要床上功夫好,什麼富貴全都有了。換作是我,逮江欲晚,遠不及逮住那娘們兒來的值。”
外面的話語汙穢不堪,江欲晚抬眼看我,眼光明亮亮,就似覆了一層淺月清輝。我凝眼,嘴角微微帶笑,聲音極小:“將軍這算盤打的極好,原是我才是這世間最富貴之人,連李哲都比不過。”
江欲晚未曾開口,只是定定的看著我,我眼光飄過他的臉,他的眼,無悲無喜,無羞無澀,仿若他們口中極近侮辱的人不是我一般,一臉置身事外的無所謂。
再沒有悲涼,再不惱怒不堪,這世間之上的人與人,不就是相互利用,相互權衡的關聯嗎?誰也不比誰高尚,誰也不比誰偉大,事到臨頭,我們終還是先為著自己著想
於人前你是光鮮奪目,珠光寶氣,你就是主子,可踐踏人命,可唯我獨尊,若是他日虎落平陽,落於人後,便當真什麼都不是,可是他人口中的淫,婦,爛貨,也可是人人得而犯之,辱之。
許是我嘴角的淺笑,惹得江欲晚煞是不爽,但見他眉頭緊蹙,突地抬起手,死死按住我肩膀,我一怔,不知他到底什麼打算,只看他傾過身,毫無預警的俯下頭,陰影籠罩住我面前所有視線,冰冷的薄唇驟然吻上我的唇。
我掙扎,可空間太小,不 敢動作太大,生怕被外面的人發現隱匿之處,於是輕而易舉被他束縛。輾轉反側,由淺及深,吸、吮,舔、舐,啃、咬,鼻息咻咻撩撥著我的臉,那是比李哲更霸道,更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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