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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的影子!就像燈火璀璨下的服飾,亮得炫目,可買回來穿在身上卻不如預期的漂亮。
“夫人,這些雖不是出自我們公子之手,可在揚州也是數一數二的上流貨色了,您再看看吧。”
稚嫩的嗓音打斷沉思,我回過神來望向說話之人。是個書僮裝扮的少年,不過十六吧,眉清目秀的,有張稚氣可愛的娃娃臉,可那抿緊的唇角卻硬是要裝出一副成熟的大人樣來。敢情我方才又遏制不住隨著心中所想搖了頭,所以這書僮以為我對櫥窗裡的玉器不滿意?小傢伙就是小傢伙,我穿得那麼素淡,先前連進了幾家鋪子,那些夥計都愛理不理的,擺明認死了我買不起那些珠寶。對楚浩然的分數不禁又高了幾分,想起此行的目的……我正下顏色,拿出自認為古代閨秀應有的模樣。
“小兄弟,我今日並不是來做買賣的,只想求見樓主一面。”
“見公子?”書僮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大好看,“他不在,你可以走了。”
好樣的!打發一個乞丐也沒那麼幹脆吧,這個死小孩……心裡這樣想著,臉上卻繼續保持著微笑:“今日也不為求玉,你且放心吧,看看我這樣的打扮,也出不起千金之價。久聞楚公子大名,乃是風流人物,不愛錢財不貪名利,這樣的人……想必心腸也是極好的。若非走投無路,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到浩然樓來。別說是楚公子親手雕刻的玉器了,就連擺在廳裡這些……傾我一生財富也買不起半件呵。小兄弟,我真的只是想請楚公子幫個小忙而已,麻煩你通融一下好嗎?”
書僮見我不急不緩地說了那麼一長篇,彷彿有些意外,但也只是閃了片刻的心神,他很快又不留情地撂下話來:“都說了公子不在……”
我只好退了一步,自懷中拿出用絹帕包裹的斷玉:“那你可以幫我將這樣東西交給楚公子嗎?他看了之後一定會見我的,拜託你了。”
“我又不清楚你的來歷,怎麼能隨便把這東西拿給公子?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可擔待不起。”
我幾乎被氣得吐血,這小孩怎麼那麼難搞?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楚浩然就是皇帝不成?見個面比登天還難。我強烈懷疑他的故作神秘也是一種璩頭。陽的不行就來陰的吧,我承認自己不夠聰明,也不夠有耐性跟這小孩磨下去,只好把在話劇社學的功夫搬出來唬弄一下,看看能否過關。
“你……真的不肯?實話說了吧,我……其實是來找楚郎再續前緣的。”
“什麼!你……少胡說八道了,我家公子什麼時候認識了你。”
換上一臉怨婦表情,我確信自己抬眼望著他時已是泫然欲泣:“他……怕是沒有跟任何人提過我吧。過往皆煙雲,我也不想再傷心一次。你看了這封信便可明白。”
書僮接過我遞去的信紙,晶亮的雙眸依舊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我。說實話,信上那首《永遇樂》寫得還真不怎麼樣,是我在現代無聊興起填的怨婦詞,沒想到卻是該死的契合了水盈此刻的處境。除了後面那幾句現代色彩濃些,由自怨自艾變成自強自愛,總的來說還不算太出格。昨晚抄了十幾遍,勉強弄了份能見人的。要扮楚浩然情人這個細節,是我早就作好的打算,既然楚浩然甚少露面,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讓我這個無名女子見著。這招是從港臺言情小說裡學到的。每次當某某妖豔美女想要求見某某總裁而不得的時候,總愛搬出來用,而且屢試不爽,早想實踐一番了,可惜話劇社一直沒給我這個機會。這個時候……慢詞還沒有流行,柳永應該還是小孩子吧?宋初的文壇未脫晚唐五代的綺羅香穠之氣,在雕琢錯鏤的文風之下,看在旁人眼裡,此詞不知是怎樣的怪異。不是被逼急了,我也不會獻醜拿出來當道具用。能打動楚浩然的女人,嗯……多多少少要有些特別才行。就算這樣的特別在這個時代是不正常,也只有賭了。
“這絹帕包著的是兩截斷玉……請你把它和信一起交給楚公子,好嗎?就當是幫我一個小忙。告訴他我姓水,如果他仍然不願見我,那我馬上掉頭走人,再不糾纏。”如果楚浩然見識夠廣,讀了那首詞……加上我自報的姓氏和不凡的白玉手鐲,他應該可以猜到我的真實身份了。
“這……”
“難道非要我跪下求你才成嗎?”
“不……不用了……”書僮急忙扶起欲屈膝下跪的我,口氣已經換得比較緩和,“可我家公子今日真的不在樓中。這樣吧,東西我留下,你明日再過來一趟。”
我一聽,知道他此刻是說了實話,便低眉盈盈拜謝:“勞煩小兄弟了。”
夜,繁星滿天。我躺在小院的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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