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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寄遠走近我的身邊,“讓師父和為兄幫你處理就好。”
“什麼東西!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怕不是還等著沈大少回頭吧?算啦,都幾個月了。再說,做生意的人誰不知道沈大少是出了名的說一不二……”
“夠了!”我推開寄遠,朝著那個死媒婆冷冷笑道:“他要吃回頭草,本姑娘還不給他這個機會呢。誰規定生不出來就是女人的錯,搞不好是那個大少爺自己不行!他不是納了兩房妾室嗎?還不是一樣沒生出什麼來?叫他乾脆別做生意就躲在屋子裡生孩子算了,反正沈家有錢,生多少個都吃不窮,他愛生多少就生多少——”死男人!賤男人!要不是他,水盈怎麼會失足從梯子上摔下來?我也不會來到這個一千年前的朝代,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受這種窩囊氣!
“好,好……原來水姑娘是這樣的脾氣,怪不得,怪不得……既然你說得那麼有本事,為什麼一直留著沈家的東西不還?”
“原來如此……是誰叫你來給我師妹提親的?”
“你……你說什麼啊,我是真心要撮合這對姻緣的。不過,這樣的姑娘恐怕李員外也娶不起,告辭了。”這女人,我方才說得那麼驚世駭俗都嚇不走她,現在居然因寄遠的一句質疑而慌了手腳。別有居心?
“盈盈,你沒事吧?唉……你這孩子怎麼了,方才說的什麼話呀?嚇死你爹咯!”
“爹——我罵兩句洩洩恨都不行嗎?現在我心情很好,全身也舒服多了。”想起寄遠的話,我不禁頓了一下,“爹,我拿了沈傢什麼東西嗎?不記得了……”抬眼觸及父親滿臉的頹然與凝重,我瞬間便直覺事情不妙。
“不管是什麼,我們馬上還給人家,我不稀罕……”
然而,這件我不稀罕的東西,沈家非常稀罕。水盈離開沈家的時候,什麼都沒帶,除了隨身的一個白玉手鐲。那是沈家主母的信物,因沈母早逝,由沈擎風的奶奶直接傳給水盈的。自她嫁入沈家那天起便一直套在腕上,從不離身。受傷那天,不止發生了我的靈魂穿越事件,同時……沈家祖傳的白玉手鐲也摔成了兩截。
第一卷:多情自古傷離別 第3章 異世初見
煩悶了幾日,仍是想不出解決之道。雖然對玉飾不甚熟悉,可眼前這兩截白玉我還是一下就確定是珍品中的珍品。潔白明滑,拿什麼光照都尋不著一絲瑕疵,時已入秋,可這玉塊竟仍能觸手生溫。沈家果然是揚州首富,真麼名貴的東西……就算是21世紀的張越也恐怕賠不起啊,更何況水盈只是小醫館窮大夫的女兒。我不敢隨便拿到那些珠寶店去詢問,怕一個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沈擎風本人應該暫時沒把這玉鐲放在心上,他大可光明正大地來拿。那麼……要這個玉鐲的人定是有機會取代水盈地位的人……
斷玉難續,這個道理我早就從“玉碎瓦全”這個成語中領悟到了,既然“玉碎”可以表示那麼堅定的決然,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復原的。上好的玉自然需要上好的師傅來修補,為免明珠暗投,我堅持。整個揚州城玉器打磨功夫最出色的便是浩然摟。可……不得不承認還是古代比較多奇人異事。浩然樓只經營玉器,出的每一件都是精品,那手工……別家怎麼也學不來。照理說浩然摟的玉器如此受歡迎,應該大量生產,廣設商鋪才對。然而,揚州只有一座浩然樓,大宋也只有一座浩然樓。達官貴人,商賈富豪,青樓名姬,誰都知道浩然摟的名聲,不惜千金以求,結果卻總難如意。因為浩然樓有個淡然如玉的主人——楚浩然。傳說中的他年過三十而仍未婚娶,棲身樓中輕易不會露面,任汴京多少權貴來請,依舊不動如山……
據我的經驗,這個楚浩然想必是有一番功夫的,藝術家麼,清高矜傲些也是常事。問題也跟著來了,既然一擲千金都無法打動他,那我這個小家小戶的貧門女子如何說服他幫忙?這種人不貪財,不趨勢,應該是凡事講求緣分的。我嘆口氣,揣緊了懷中的兩截斷玉,希望它們能入得了楚浩然的法眼。
踏入浩然樓,我立刻便被其古雅樸質的擺設吸引了目光。沒有收錢結帳的櫃檯,寬敞的廳內擺放了幾張雕花圓桌,大小適宜,配上成套的椅子,錯落安置的盆栽……竟像是品味高雅的茶館,有一股休閒的愜意。再抬眼循望放在壁櫥上的玉器,絲毫不覺單調,它們跟瓷器、怪石一起散放在各個格子裡,像是有心搭配好似的,看來既顯出了玉的出眾又照顧了視覺上的舒服,給玉添上了不俗的底蘊,那靈逸之氣彷彿要直直逼人心顫。還以為楚浩然不怎麼會做生意呢,現在看他這麼一手……這人是精到了極至。居然有現代行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