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歡一堆人圍著,只要一兩人在旁幫著。有些事母親來不及教我,我和小侍女懵懂無知,加上記錄我信期的於嫫嫫誤記了日子,致使幾位嫫嫫沒察覺出我的身體情況有變。
只是記錄錯了日子,我對此不以為然,但身邊的人卻不這麼認為。各司其職的七位嫫嫫中只有年嫫嫫常在身邊,其餘幾位我並不常見到,所以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發現於嫫嫫早已不在了。原因在安平嫫嫫和少君的談話中。
在迎風閣時他還滿臉悅色,一同用過午膳後我熱得慌,回屋換下厚夾衣再回廳堂他已沉下了臉,安平嫫嫫則在堂下伏跪著。
“安平大夫的診斷你該知曉了?”他並不避及我,有意讓我聽著。
“是,叔父已告之奴婢。”安平嫫嫫回道。
安平一門世代為御醫,明府上有好幾位醫官出自安平家,昨日給我把脈的老者便是安平嫫嫫的叔父。安平嫫嫫平日負責檢查我的膳食是否‘乾淨’,也就是‘試吃’。年嫫嫫說安平嫫嫫在明府也是頗有身份的人,少君安排她來中殿伺候是獨一的恩寵,凡是吃食經過她的鼻子和舌頭就一定乾淨。
“我聽你的解釋。”
安平嫫嫫蒼白的臉回了些血色,徐徐說道,“可能是一味作料,本身於人無害,加入一些食材烹煮後對有孕的婦人稍有不妥。但在此之前奴婢沒聽叔父提及夫人有傳召醫官號脈,更不知夫人已有喜,這才大意了。所幸食用的時日不多,尚不至危害腹中孩兒。”
青兒、年嫫嫫等人不知何時已伏跪在地,我有些明白她們為什麼聽說我有兩個月的身孕後又喜又憂。由於她們的疏忽,已有人搶了先,在我‘可能’有孕的情況下做了一些事兒。過了一段安穩日子我就給忘了,走在這個地方腳下步步荊棘。
我轉頭望著他,無聲詢問,又要殺人了?
他緩和了些臉色,“天冷,進房去讓她們給你加件衣裳,我晚些時候再過來。”
“嗯!”
“恭送少君。”
直到他離開了好一會兒,跪在地上的悠荷和珍珠才抱在一起嗚咽抽泣。年嫫嫫長吁一口氣,青兒則和我緊緊握住手開心地笑著,我又想起她那句話,能活著好不容易。我是,她們也是。
※
事情傳得很快,不過兩日明府便人盡皆知。一時間我住的中殿門庭若市,送禮的道賀的接踵摩肩。所幸不用我全部親自款待,我只需要和東、西殿的兩位夫人客套兩句便可。
“鐵夫人溫婉賢惠、大方有禮,不過這位玉夫人就…”年嫫嫫邊說邊搖著頭。
珍珠接道,“尖酸得很。”
文秀卻說,“侍寵而嬌,成不了事兒,反倒是這位穩如泰山的鐵夫人令人佩服。”
“事到如今還穩得住,確實不簡單。”年嫫嫫看著文秀讚道,“這丫頭是要機靈一點兒。”
“看你們,把夫人嚇著了。”悠荷斥責。
我不是被嚇著,我只是在想我的肚裡有一個孩子究竟意味著什麼,關聯了多少人多少事。
珠簾掀開,青兒走進屋來,“李夫人來了,見嗎?”
“快請。”
我沒有想到繡語來的目的竟是為了硯山,前兩日眾人在書房為硯山求情她沒有出現,這會兒卻來此懇求我救硯山一命。硯山將‘天姬’的行蹤洩露給齊寇已被定罪,通敵謀逆,斬不赦。少君念其以往功績網開一面,三族免罪。
不知是什麼原因使繡語認為我有這個能力,我也很想硯山沒事,畢竟他曾在危難時救過我性命。
“事以至此我已無他法,夫人如今身子矜貴,我想少君會答應的!”
我低頭看了看肚子,原來如此。“查不到那個人?”在我眼裡明府上的這些大人是無所不能的,要查出一個內奸理當不難。
憔悴的繡語不斷搖頭,“所有的人和事都指向師兄,幾點可疑之處線頭全被掐斷,做得謹慎又幹淨,非但查不到人,連證實他是被汙衊的話也拿不出一句來說。莫怪太甫也認為是他。”
“你不這麼認為?”我問。
“任何人都有可能,但絕不會是他!他死也不會背叛太甫和少君!”
到如今還叫師兄,始終不肯喚自己的丈夫一聲‘官人’,與他形同陌路卻是比誰都信任他。難以理解的情素。
“你方才說這事兒是由如眉和他一塊兒去查的?”
繡語悽然點頭,“我不怪如眉姐。”
然後查完了他便大義凜然地跳出來說‘是我做的’,這不太滑稽了嗎?當然也可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